“令郎倒是越來越有將軍當年的風範了,哈哈。”李毅看着蘇越誇獎道。隨後視線便停留在了蘇櫻的身上,是震驚還是震撼?不知道,縱使蘇櫻面紗遮面,但那雙外露的雙眸卻是足以讓人感嘆的,他一輩子也沒看過這麼好看的眼睛。
蘇櫻被他這灼熱的目光看了一頓,隨即撇過頭去。
李毅終是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這位是···?”
“這位便是愛女,櫻児見過李大人。”
蘇櫻朱脣親啓,“蘇櫻見過李大人。”那聲音小巧,讓人不由得心中一份酥麻,讓人久久不得回味。
皇帝孤獨夜設宴在御花園。而蘇櫻的尷尬便由於到了御花園而不言而喻。
“哥哥,我先自行找個地方去坐,你和父親先忙,等下不用管我。”蘇櫻在蘇越的身邊小聲說道,然後便不等蘇越回答便帶着翠兒自行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她不想引人注意,可是她的一切行爲早已落在與他人交流在的逍遙王的眼裡。
逍遙王孤獨月是孤獨夜的胞弟,自孤獨夜登基,那些野心勃勃的皇子早已被誅之,那些沒能力的自然已發配到自己的封地去了,唯獨孤獨夜還留在了恩州城。他沒有野心,總是寄情于山水之間,總是遊歷各國,當然每次的宴會他都會準時無誤的趕回來。
翠兒看着自家小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太安靜了,太與世無爭了,不喜歡與人交涉,她看着別人家的小姐,三五一羣的圍在一起,好不熱鬧。她總是搞不清楚,小姐很少出門,更別說是叫朋友了。她每次出去採購都能看到別家的小姐們兩個兩個的一起逛街。
其實這個國度的思想並不是太封建,女子是可以出去拋頭露面的。
小姐不說話,她自然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着後面。許是來得太早了,宴會還沒有開始的意思。她的思緒都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這裡太吵了,蘇櫻端坐在那裡,聽着那些大臣,千金小姐間的陽奉陰違,不禁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環境。
她慢慢看到那些人們落座。蘇仁和蘇越也不知坐到哪裡去了,她也沒有去尋,依舊只是安靜的坐着。
孤獨月饒有興趣的看着蘇櫻,嘴角微微翹起,不知想到了什麼好事。
“皇上駕到,貴妃娘娘駕到。”太監那尖尖的的聲音在人毫無預備的時候響起。
不男不女的,這是蘇櫻的第一感嘆。這是第三次聽到那個公公的聲音。
衆臣一看到皇上和貴妃娘娘出來了,便都以最快是速度跪下行禮:“臣等參加皇上,貴妃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孤獨夜雙手一擺,說道:“衆卿平身,入座。”
“謝吾皇。”語罷,各自入座。
適才,蘇櫻才擡起頭來看着孤獨夜,似乎由於隔得太遠,不足以看清楚他的容貌。
其實,宮宴又怎麼不是一次人大展才藝的舞臺呢。
孤獨夜舉起酒杯朝蘇仁說道:“蘇將軍一心爲國,常年在邊關,保衛我國安寧,來,朕代表天下百姓敬蘇將軍一杯。”孤獨夜說罷,便先飲爲快。
“不可,”蘇仁欲阻止,但已來不及,便舉杯一飲而盡。“臣受寵若驚。”
宴會的開場白,不過是彼此客套了一番。孤獨夜便下令讓所有大臣不必拘禮,開懷暢飲。
坐在孤獨夜旁邊的久久爲做聲的貴妃寧玉兒說道:“陛下,臣妾聽說太師的嫡女楊玉淑的琴技是恩州城第一呢。”寧玉兒也是少有的美女,她是丞相嫡女,自孤獨夜還未登基便嫁給了他,但也只是個側妃,孤獨夜登基以來,皇后之位懸空,各宮妃子都覬覦那位子,一個個虎視眈眈。由於沒有皇后,寧玉兒便是這六宮之主,也不盡吃虧。
孤獨夜故作疑惑的看了看寧玉兒又看了看寧太師:“是嗎,朕怎未聽說過,太師你說說。”
寧太師緩緩起身,被別人誇了他家女兒,他自是高興的:“回皇上,小女不過是略懂皮毛,焉知與貴妃娘娘比起來是天壤之別。”
“楊太師就莫要謙虛了,還是讓令千金表演一番。”這寧玉兒自然是想給楊玉淑一個下馬威,想她當年可是恩州城的第一才女,不想如今讓人遮蓋了自己的名聲。
“是是,臣這就讓小女演奏一番。”說罷便朝身旁的楊玉淑使了個眼色。
楊玉淑緩緩走上那中間的圓臺上 , “臣女參加皇上。”
“免了。”
她看起來信心十足,“那臣女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