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見過比蘇越還要好看的男人,那張臉乍看是分辨不出雌雄的。就連自己都被比下去了。
孤獨夜冷冷開口。 “去下面紗。”
蘇櫻玉手一掀,面紗隨即落下。
孤獨夜看着這個女人。孤獨夜掩飾起自己眼中的失落,不是她!太師的女兒楊玉淑給他是震驚,而眼前這位,便是震撼了。如青黛染,脣若點朱鮮,雙瞳如剪水,指如削蔥根,眉如遠山黛,體態翩翩然,白瓷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精靈般的丹鳳眼狹長斜飛。精緻的五官如娃娃般粉雕玉琢,一排睫毛濃密且纖長,眼梢輕輕一眨,便使山月爲之瀲色,花落皆爲春醉!
在場的人一陣虛醉,有那公主小姐的妒忌,有那貴族公子怦然心動。
孤獨月手裡有意無意的玩轉着一把摺扇,手指細長瑩潤,指甲粉紅透亮,泛着淡淡的珠光。但是視線一直停留在蘇櫻的身上。他就似發現了有趣的獵物一般。
“愛卿之女果真是傾國之姿,讓身邊之物都因她而斂色。”孤獨夜玩味的看着蘇櫻,話確是對蘇仁說的。活到現在,敢這麼直勾勾跟他對視的人果真有趣。
“陛下過獎了,小女不過是泛泛之姿,不足以入眼。”
“愛卿謙虛了,如若這天上之資都不足以入眼,那這天下的女子便無顏露世了。”孤獨夜這一句話說得讓在座的女人們都蒼白了臉。意思很明瞭。就是那些女人都不如蘇櫻。
“皇上擡舉臣女了,臣女不過略有一些姿色,但是和陛下您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臣女惶恐。”蘇櫻有些不悅了,他一個勁的把她推向風口浪尖是爲嘛?
“放肆!”這次並不是孤獨夜說的,而是貴妃寧玉兒說的。這個女人定是被獨夜給看中了,要是她進宮了還得了,簡直是紅顏禍水。
“櫻児!”蘇仁也準備阻止蘇櫻。“不得無禮。”
皇帝怎麼了,高人一等怎麼了,當她不存在麼,她可不顧這古代的規矩,關她毛事,她一再低調,他卻一再得寸進尺。
“陛下,難道不是麼?”蘇櫻焉不知,她這樣的行爲在孤獨夜的眼裡是一種用來勾引他的手段。
“好了,各位愛卿隨意,朕醉了”言下之意就是他要去休息了。對於蘇櫻的反問他不予理會。
這場宴會在孤獨夜的離場而散。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了。
皇宮、御書房內。
孤獨夜屏退了所有的人,就剩孤獨夜他們兩兄弟。其實,今天蘇櫻的出現是個意外,是個美麗的插曲。 “皇弟你怎麼看。”
“皇兄,依臣弟的意思,何不天馬行空,斷章取義。”孤獨月當然知道孤獨夜是什麼意思了。宴會席間,他一直注意着蘇櫻,她並沒有刻意的去表現自己。但是爲了達到某些目的是必須要有犧牲的。這個女人雖於他來說不過一面之緣,沒有感情的。
這個孤獨月,雖是個逍遙王爺,沒有實權,又沒野心,他不會覬覦他的皇位。風流不羈,寄情于山水之間。但是他卻是孤獨夜的第一把手,他的參謀,他的軍師。
就因爲他沒野心,所以孤獨夜纔會放心的把他留在身邊。 他會爲他出謀劃策
將軍府,將軍書房內。
“櫻児,你今天怎麼這麼不理智。”蘇仁責備的看着蘇櫻。她今天真是太大膽了,她也不怕觸怒龍顏,以下犯上,還好皇上沒怪罪,不然還得說他蘇仁恃寵而驕了,把皇帝也不放在眼裡。
蘇越搶先一步,爲蘇櫻開脫。 “爹爹,妹妹只是無心之過,況且陛下也沒有怪罪”
蘇櫻知道,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了。他從孤獨夜的眼中看到了,是好奇,是玩味,是鄙夷,是不屑。
“爹爹,你要知道,人不犯我,我必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蘇櫻狠逆的說道,她再沒必要裝作軟弱了,畢竟,人善被人欺,如今又被推上那風口浪尖上,誰還能淡定。然後又冷冷的道:“爹爹、哥哥,我先回去休息了。”
轉身,留下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蘇氏父子。
夜晚,香兒伺候蘇櫻沐浴。
“香兒,你先出去。”蘇櫻說道,她從來都不習慣別人給她洗澡。
香兒聞言恭敬的退下了,這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蘇櫻兩眼微閉,一雙長長的睫毛撲簌而下。
窗戶微微震動,似風。
此時已有一個人坐在那雕花木椅上,斜靠在椅背上,一隻手支撐着腦袋,另一隻手扶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就是活脫脫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只是此時他一身黑色夜行衣,臉上戴着蝴蝶花紋的面具。看不清他的面貌。
終於感應到那炙熱的目光,蘇櫻緩緩睜眼。看到他的瞬間,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可是,她是誰?也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蘇櫻便收斂起了眼裡的一絲驚訝,這到讓再坐的男子震撼了一下。
特別!
確實特別!
蘇 櫻冷冷開口,一雙明媚的眸子裡盡是冷冽。 “不知閣下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自是有目的的。”男子不過一晃就到了蘇櫻面前。
是個厲害的角色!
水裡若隱若現的身姿,煞是迷人。幸虧水面上漂浮着花瓣,如若不然,定是要被看個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