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頓時說紅了如夢的臉頰。
如夢隨即不卑不亢的說道:“娘娘也是知道的,皇上一直在臣妾那裡留宿,您也知道,皇上···”還沒說完,她就捂着嘴偷笑。
她這話一說,讓在坐的人都倍感生氣。炫耀麼?
誰沒有過這麼一段時間。
皇后雖然生氣,但是依舊威嚴的說道:“但願妹妹能一直受皇上恩寵。”
這言外之意,在明瞭不過。
誰不是過來人,誰不是這樣過來的,不都被別的女人取而代之了麼。
神器什麼!
如夢把他們的妒忌盡收眼底,笑了笑說道:“皇上說過了,他說許臣妾一世榮寵不衰。”
蘇櫻一震,一世榮寵不衰,他這麼多女人能寵得過來麼?不衰的又有幾個···只是蘇櫻不知道,這話司馬弘彥只對他們兩個說過。
皇后和其他的妃子自然沒想到皇上竟然給她許諾了這些,看來,如夢的地位在司馬弘彥的心裡更深!
如夢見他們的都沒說話,就再次開心的說道:“臣妾今天來其實是想告訴各位姐姐一個好消息。”說完還作勢摸了摸腹部。
一看她那動作,聰明人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突然他們都不甘了,他們都進宮一兩年了,可是皇上一直要他們喝避子湯,原來,他們在皇上的心中是連生孩子的資格都沒有。她們還能拿什麼來和他們爭···
他們都聽說了蘇櫻流產的事,可是第二天就有人來告訴她懷孕了。
如夢沒有看到預期中蘇櫻心痛的表情。
皇后不再看如夢,轉過頭朝蘇櫻說道:“妹妹身子剛好,不如我們出去走走。”然後又朝在坐的幾位妃子說道:“大家都一起去罷。”
蘇櫻也不推辭,她本就是想出去走走!
他們直接忽視如夢,把如夢氣得直跳腳。
“娘娘,他們···”如夢身邊的丫鬟不平的說道。
“我們走。”如夢帶着丫鬟轉身就走,憤憤的看着那一羣人的背影,哼,不就是見不得自己得寵麼,既然這樣,她就是要霸着皇上,蘇櫻,終有一天,我會把你踩在腳下。把
你們所有人踩在腳下。
蘇櫻和皇后他們就在望月湖上的廊道上走着,然後都坐在那石桌旁。
望月湖很大,環繞着個個宮牆,裡面的水常年都是冰涼冰涼的,冒着熱煙,好比人間仙境。 主湖中間有個望月臺,但是一般沒有允許是不準過去的。
後宮的是是非非,爾虞我詐,明爭暗鬥,君王不是不知道,以前西蘭國沒滅的時候,歷代都有許多后妃莫名的掉入湖中,死的死,病的病,再後來沒有皇上的允許就不準進去,否則追究起來,誰都逃脫不了。所以那裡是皇上的專屬地方,只有皇上帶着過去纔可以。
望月臺有七層之高,聽說那周圍纏繞着大花藤,藤狀灌木,具乳汁。葉膜質,對生,心形,先端漸尖,表面深綠色,背面淡綠色。聚傘花序腋生。花黃白色。蓇葖果紡錘形,下垂。種子卵圓形,頂端具白毛。花冠白色,果大而下垂,甚是好看。只是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有幸一睹。
如夢站在天心閣門口,看着那圍繞的一桌人。直直瞪着蘇櫻,暗道:哼,不就是會收買人心,不過都是一羣失寵的女人。
隨即便看到下朝歸來的司馬弘彥,明皇的龍袍還未換下。
“皇上~”如夢聲音嗲嗲的迎上司馬弘彥。
司馬弘彥疼惜的看着她,說道:“愛妃怎的出來了,如今有了身孕,就該好好休息纔是。”
早在如夢一聲皇上的時候,別看她聲音那麼嗲,但是大得很,足以讓蘇櫻他們幾個聽到了。
她們看着皇上那親暱的動作,不由得心裡恨恨的。
只有蘇櫻一人聽到了司馬弘彥的話,她也摸摸腹部。苦笑:孩子···
她傷心,可又不傷心。只是他不配有他們的孩子罷了。
“娘娘,蘇櫻先回去了。”蘇櫻朝皇后說道。
其實皇后也是個聰明人,看着如夢的手摸着自己的腹部,就能大概瞭解司馬弘彥說的什麼,她理解的看着蘇櫻,點點頭,朝她身後的月兒說道:“月兒,要好好照顧你家娘娘。”
月兒詫異的看着皇后,突然這般是爲何,不過她還是恭敬的朝皇后說道:“娘娘請放心,月兒一定會好好照顧我們家娘娘的。”
皇后點頭,蘇櫻就帶着月兒回未央宮了。
一路上,月兒不明所以的問道:“娘娘,皇后娘娘突然這麼關心您是爲哪般?”
蘇櫻笑了笑,關心麼,不過是想拉攏自己,一起去對付別人而已。她沒有回答月兒的問題,她能懂什麼呢?
關心也不會是朋友,在這皇宮內,就是要多一雙眼睛,一顆腦袋。凡事不能光看表面,否則有一天,自己死的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月兒歪着頭看着自家娘娘,有些不解。
“好了好了,不要亂想了,在這宮裡,不會有人莫名就會對你好的人,知道嗎?”
月兒這才明白,點點頭,不再多問。
不知道哥哥他們怎麼了,明知道司馬弘彥的態度有些奇怪。
單純的不讓自己去看麼,還是怕自己會跑了?
這些應該不是他的作風,他會怕自己跑了麼···真是笑話。
這其中定有貓膩,自己該怎麼辦。
蘇櫻真心不知道,在這宮內,除了去爭風吃醋外,還有什麼是用來消磨時間的。
孤獨終老,自己真的願意麼?甘心麼···
她一個人進了書房,裡面依舊是那些撕碎的畫。一片狼藉,她眼神黯淡,她現在還在想一件事,那天,到底是誰走露了消息。
如夢麼?那個女人本就是個無腦之人,怎會知道。
是司馬弘彥麼?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發現的···
月兒···她雖只是跟着自己幾個月,但也是忠心耿耿,而且自己與易寒密謀策劃的事情,是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的···所以她的可能性直接排除。
是誰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們的身後密切注視着他們的一切,毫無任何動靜。以她和易寒的功夫,應該會有所察覺纔是。
如果真如司馬弘彥說的,是易寒麼···她根本就不相信。
到底是誰···
蘇櫻站在書桌前,鋪紙,磨墨,再提筆。閉上眼睛,自己卻不知道要畫什麼。
她只知道自己的手一直在不停的動着,她沒有睜開眼,全當自己在胡話,在發泄罷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睜開雙眼。
那宣紙上的出現的是一個已經個熟悉的模子,線條分明。
不難想象,這人是誰。
原來不經意間,都是他,她苦笑,當真放不下麼···她突然用力撕扯掉那畫。男人,你不配!你不配我愛,不配我恨!更多的是爲你,不值得!
擡頭,看着那牆上掛着的琵琶,可惜了···要爲你放下。
幾天了,司馬弘彥再沒踏進未央宮一步,而蘇櫻,也沒出未央宮。
只是,有個人卻不安分。
這天,如夢又帶着她的丫鬟來到了未央宮,蘇櫻是真心不想與她打交道。只是她實在不安分,天天都必須跑到這裡來炫耀。
她確實成功的氣住了蘇櫻。
她還記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
只要不過分,她可以不計較。
“姐姐,你這是在幹嘛?”如夢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到蘇櫻的面前,傲慢的問她。
如今不過一個月的身孕罷了,就要這般惺惺作態···
蘇櫻根本不擡頭看她,也不想與她說話,繼續手中的女紅。
如夢也不計較,只是自顧的說着:“聽說這個未央宮一般住着的是皇上最愛的女子,歷來這裡面不過住着的是皇上最寵的女人,只是在妹妹看來,姐姐既不是皇上的最愛,現在也不受寵了。”
蘇櫻緩緩擡頭,盯得如夢渾身發麻,她朱脣輕啓:“妹妹這般說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麼?還是說···”
“你不要胡說。”如夢突然站了起來,她知道蘇櫻要說什麼。只是說出來就是大逆不道了。
“哦?”蘇櫻挑眉,說道:“本宮怎麼胡說了,讓妹妹這般激動?”
如夢心虛,這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麼。但是她依舊不甘示弱,說道:“哼!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就是想給我強加莫須有的罪名。”
“啪!”蘇櫻一耳光甩到如夢的臉上,之間她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幸好身後的宮女扶住了她。
她被這一耳光打得莫名其妙,只能發出個你字。
蘇櫻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一耳光是教訓你,不把本宮放在眼裡是要得到教訓的,若不是看在你懷有身孕,本宮定是嚴懲,竟敢如此目中無人,以下犯上!”
“哼!”如夢瞪着蘇櫻一眼,隨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說道:“貴妃娘娘,臣妾不知道犯了什麼錯,竟惹得娘娘這般生氣。”
這莫名其妙的一跪,到讓蘇櫻不知所以了。
她眼睛微眯看着如夢,做樣子給誰看?是要她演繹個惡毒無度量的女人麼,好,那就成全她,說道:“不知道犯了什麼錯?既然淑妃這麼喜歡跪,那就跪到你想起來吧。”
“你幹什麼!!!”蘇櫻一說完,司馬弘彥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蘇櫻這才知道如夢爲什麼會突然跪在地上了。
她冷笑,轉身看着司馬弘彥,這個男人真是來得好巧不巧啊。她冷冷的說到:“不就是皇上看到的這樣麼,怎麼,蘇櫻貴爲皇貴妃,連管教個妃子都不行了?如此這般,蘇櫻要這貴妃之位做什麼。”
如夢可憐兮兮的看着司馬弘彥說道:“臣妾還請皇上不要責怪姐姐,是臣妾不好,冒犯了姐姐。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
“還不把你們娘娘扶起來!”司馬弘彥突然朝如夢身後的宮女吼道。
宮女頓時嚇得渾身顫抖,戰戰兢兢的將如夢扶了起來。
蘇櫻好笑的看着如夢,這麼爛的俗招卻也用得起來,偏偏就還有人相信。
突然司馬弘彥看到了如夢臉上的手指印,便知道是誰打的了,他冷眼看着蘇櫻,質問道:“不知如夢犯了什麼錯,貴妃要下那麼重的手!”
“剛剛淑妃不都已經承認了自己冒犯了臣妾?”蘇櫻反問道。
如夢自知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連忙撲進司馬弘彥的懷裡,委屈的說道:“皇上,都是如夢不好,不該冒犯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