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關山海(中)

:不要意思。修改好了

山海關,在趙瑜爲其改名前,稱爲榆關。更早則稱爲臨渝關,以臨靠渝水【今名戴河,北戴河和南戴河之名由此而來】而得名,後因時代變遷,口耳誤傳,逐漸變成榆關。

不過此時的山海關,與另一個時空的山海關相差甚遠,並不是位於一處,兩地相距超過五十里。趙瑜所定的山海關位置處在潤州城南,是千年來的舊關。而另一個的山海關卻是在潤州城北,爲明初大將徐達廢舊榆關而易地改建。

耶律大石跟在陳伍之後,走上城頭。他腳踩着山海關城,遠望着潤州城處餘煙嫋嫋,感覺這山海關的位置有些不合理的地方,道:“潤州城如今已爲重鎮,航運往來不絕。若是去年將用在潤州城防上的人力物力財力,改在潤州城北另立新關,今次也就不必擔心潤州的安危了。以大將軍和鎮撫司中參謀們的才智眼光,不可能看不到這一點。卻爲何不這麼去做?”

陳伍聞言,回頭笑問道:“林牙,有遼一代,可曾整修過一次榆關?爲何?”不待耶律大石回答,他自己報出答案:“因爲不需要!”

驃騎大將軍的視線越過了金人的營帳,遙遙望着北方。海面上的冰、山巒間的雪,模糊了山與海的區別,白茫茫的山海相連,一直延伸到極遠處的白雲之間。那裡,是漢唐故地,在那裡的土地中,有着太多漢家兒郎的鮮血,從漢時一直流到隋唐,又從隋唐流到現在,但終於到了一切該結束的時候:

“潤州的確是海防重鎮,渤海良港,無論金虜在與不在,都需要一個堅固的城防,所以去歲鎮撫司才耗費了大量人力物力重修城池。但山海關卻不一樣,也就現在需要防守,等到將北虜斬盡殺絕,遷漢民以實遼東,內外皆屬華夏。到那時,山海關存續與否,也就不重要了。”

耶律大石亦在看着北方,陳伍的後半段話,如隕星落海在他的心中砸出了驚濤駭浪。他低下頭。極力掩蓋住臉上現在的表情。雖然北方依然還被喚爲遼東,但那片土地原來的主人已經消失在戰火中。苟延殘喘下來的餘孽,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別人爭奪曾經屬於自己的土地。遼東大地未來的主宰可能是女真人,也可能是漢人,但絕不會再屬於契丹。

漢唐強盛時,四方胡虜爭相內附,而等到了西晉、晚唐,中原王朝傾頹,這些吸收了漢家文明的蠻夷便趁勢而起,在中原大地上肆虐無忌,讓曾經收留過他們的漢人十不存一。洪武朝內外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絕不允許胡虜亂華的戲碼,重新在大宋上演。

趙瑜早已明確告訴了耶律大石,他會依照周封商民之例,在大宋所囊括的疆土中,拿出一塊土地分封遼國遺民,但位置不是在契丹人的北方故土,而是定在麻逸。所有仍在北方的契丹人,如果願意投歸遼國,大宋的戰船會將將他們好生送到新的國土。若不肯遷走,那便是大宋之敵。廢棄的礦坑、道路旁的墳頭,就是他們最後的歸宿——雖然趙瑜對此並沒有明說,但耶律大石很清楚,洪武天子就究竟是什麼樣的脾氣。

斬滅胡虜,不留後患,洪武朝的數十萬大軍,日夜都被灌輸這樣的思想。幾近百萬狂熱信徒,比起女真人更爲強大的軍隊,耶律大石自知無力抗拒。但若是順從下來,卻不知有幾人能在南方的溼熱中活上三年。他仍對當年的基隆之行留有餘悸,而麻逸比起基隆還要溼熱上數倍。他今次在北方奔走,也是試圖多立功勳,想着日後回返朝中,憑着自己的功勞,能不能爲自己的族人,求得一個稍微靠北一點的地方。

山海關中兩名品級最高的重臣一前一後,在關頭上默然而立。耶律大石心思沉鬱,而陳伍也清楚這是他方纔說的話的結果,只是他卻並不在意,只拿着望遠鏡,觀察着敵軍的大營。

陳伍從來都不喜歡異族,在北方久了,也聽多了異族殘害漢人的故事。耶律大石這樣心念故國的契丹人,根本別想陳伍會親近半點。至少得像一心想做漢人、絕不眷戀過去的蕭麼撒這般忠順,才能得到陳伍的信重。

天上的日頭已經越過了正南,開始向西方偏去。陳伍從鏡頭中望着女真主營,他手中的望遠鏡製作得更加精良,前後鏡片也是千里挑一的極品,清晰度和放大倍數比起海船上的瞭望手和底層軍官們手中的同類器物。要強出許多。不過十里外的,也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個大概。

陳伍望着金營中的模糊一片,半天也不見有什麼動靜。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放下望遠鏡,他正要回頭。但此時,關城上的一個哨兵叫了起來。只見一羣黑點突然從十里外的女真營寨中涌出。那羣黑點鋪陳在大地上,飛速的席捲而來。隨着他們的接近,萬馬奔馳引起的大地震顫,也轉眼間便傳到了關頭上。

陳伍嘿然一笑:“還以爲今天能安安生生的過上一天呢!”他回過頭,大聲下令:“驍騎一營先出城!其餘整裝待命!”

山海關城中,各支騎營主將都隨侍在陳伍身旁,等着陳伍的命令。主帥將令一出,驍騎一營的都指揮使大喜應諾。轉過身,在一衆同僚羨慕的目光中,砰砰砰的衝下城去。驍騎一營本就是預定中當先出城的隊伍,早已整裝待命,當都指揮使帶着陳伍趕到,幾分鐘後,馬蹄聲聲,一隊隊驍騎兵們,便氣勢昂然的從剛剛打開的城門中疾速衝出。

陳伍讓其他隊伍待命,那是因爲他並不確定完顏宗望的盤算。如果這支衝過來的騎兵不是正式出擊的前鋒,僅僅是來試探的隊伍。有驍騎一營在城外攔截也就足夠了,但若真的是大舉進攻,一個驍騎營地兩千騎兵也足以爲陳伍爭取全軍出城佈陣的時間。

不過很快,陳伍已經確認了完顏宗望的想法。金人的大營中還在不斷的涌出一波*的隊伍,而附近的兩座營寨,也是敞開營門,讓大軍從中殺出。洪流是個已經用爛得的比喻,但當三個營寨中數以萬計的騎兵匯聚到一處,黑壓壓的一片將關外的平陸全數填滿,那陣勢當真如滔天巨*一般。只不過站在關城上俯視,千軍萬馬發出的壓迫感就少了許多。不少有份看着的官兵,卻都聯想起被煙燻水淹後的蟻巢。

“真的是全部都來了!”

“至少有四萬以上騎兵!”

“前鋒一刻鐘後就能到城下!”

“驍騎一營最多拖延半刻鐘!”

參謀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

“大將軍!”蕭麼撒上前一步,提醒陳伍及早下令。

陳伍咧嘴笑了一笑,揮出右手,一直前方:“全軍……出戰!”

一個雄壯如山的鼓手雙手舉起鼓錘,振臂一揮,猛地敲響一人多高的巨型戰鼓。鼓聲隆隆,驚天動地。

……

“陳伍也出來了!”

與南朝軍隊打得交道久了,完顏斡魯對大宋軍中的鼓號所代表的含義,卻有了大概的瞭解。擊鼓進軍,鳴金收兵,也是天下通行的用法。但宋人的鼓聲在己方大軍出動後便應時響起,可見陳伍有着非同一般的自信。這讓領軍打頭陣的完顏斡魯感到很大的壓力——那可是以半數的兵力就全殲了兩萬鐵騎的名將要出戰。

行進在大軍中。完顏斡魯擡頭看了看遠在前方奔馳的列列騎兵,作爲中軍主帥,他心中實在忐忑不安,不知道宗望弄出的新花樣,能不能如期待中的那樣奏效。

出戰的五萬大軍中,打頭陣的是四個千人隊的輕騎兵,仿着龍騎兵和驍騎兵們所穿戴的胸甲,身上的甲冑也是隻在胸前後背的要害處貫以護心鐵板的式樣。輕巧的衣甲,讓他們的速度能提得很高,而隱藏在四千名輕騎兵身後,則是一支連人帶馬全數用鐵甲包起的重騎兵。

無論宗望還是斡魯,無論闍母還是宗弼,幾乎每一個女真將領,都曾細細盤問參加過燕津會戰的士兵。也很清楚給郭立的龍騎兵帶去最多傷亡的,便是全身精甲的重騎兵。兜鍪一重盔甲一重,再下面披甲戰馬又是一重。三重精鐵防護,就如同三層的鐵塔。所以這支隊伍的名字,便號爲鐵浮屠。

宗弼曾經還提議將三匹重騎兵用皮索拴在一起,結成連環馬,用來衝陣。不過被宗望否決掉了。南朝的火器太強,沒有鐵甲能防住近距離的火槍攻擊,再堅固的鐵甲若是被鉛彈正中,便會當即碎裂。若是三匹連環馬中有一匹被槍彈打傷倒地,其餘兩匹也會被帶倒。這完全違背了讓更多的鐵浮屠騎兵衝進敵軍戰線的初衷

兩千名鐵浮屠浩然成列。連人帶馬,加上甲冑總計超過千斤的騎兵。奔馳在原野上。看不見騎手的面容,看不見坐騎的反應,只能看見一個個鋼鐵怪物在不停的前進,凝聚在軍中的壓迫感十倍於輕騎,給人感覺就像一座山嶽在移動。完顏斡魯也被如戰鼓一般沉重的馬蹄聲震得心神恍惚,但他也知道,這鐵浮屠依然不是宗望的殺手鐗。

完顏宗望所重視並不是鐵浮屠,重騎兵雖然衝擊力足夠強悍,但速度卻快不起來。對上南朝以火器爲主的大軍,晶光閃亮的鐵甲最大的作用是吸引槍炮子彈,在宗望的心中,鐵浮屠依然是棄子。他所看重的隊伍,是分派在軍陣兩翼,以作包抄之用的輕騎兵。這兩部騎兵在戰場上包抄繞行如拐,所以便得名作柺子馬!

柺子馬以速度取勝,騎手身上都不着甲,但身後都攜帶了炸藥包。這些炸藥包裡面填塞的不僅僅火藥,還包括許多鐵片、鐵釘。這不是炸城所用,而是直接衝陣來炸翻敵軍。

雖然女真軍中也有裝備手雷,但無論手雷造得多麼精巧,也遠遠比不上數斤中的炸藥包的威力。一人奮死,十人退避,十人奮死,百人退避。柺子馬中,潛藏了六百由完顏宗望親自挑出了敢死之士,只要他們能順利衝進宋軍的陣勢中,用火摺子點燃的引線。隨身攜帶的六個炸藥包,便能將方圓五丈的敵軍全數撕爲碎肉。

烏延古便是一名加入敢死隊的柺子馬騎兵。用來點燃引線的火摺子就裝在插在腰間的小竹筒裡。在烏延古的腰間,插着四枚裝着火摺子的竹筒,以防戰鬥時丟失。

這種由從南朝綁來的宮廷工匠親手製作的引火物,是用白薯藤,加上硝石、硫磺、松香炮製出來。外面看似無火,但實際上已經點燃,只要迎風一幌,即能點亮。精巧得出乎烏延古的想象。比起火刀、火石,方便不知多少。

烏延古隨着大隊前進,右手不時的去摸一摸腰間,看看火摺子還在不在。出陣之前,完顏宗望和闍母、斡魯三人,親手將火摺子遞給每一個敢死隊員,還親自給他們將束帶繫緊。

宗望甚至在一衆敢死隊員面前跪下,哭着說道:“我大金國的生死存亡,就看諸位的了。”

烏延古的兩個兄弟,還有他的長子,都死在天津城外。只要衝進陳伍的軍隊中,他可以毫不猶豫的點燃炸藥包。與他差不多的情況,幾乎所有加入敢死隊的騎兵,都是與南朝有着血海深仇。

心臟劇烈的跳動着,敵陣越來越近,烏延古汗溼的手又再次摸了摸腰間。

‘快了!’他想着,‘很快就能報仇了!’

……

由於是城下決戰,陳伍並沒有下到陣中。他帶着參謀們站在高起的城樓上,居高臨下,方便他俯視全局,指揮大軍。兩個龍騎營,兩個驍騎營,總計一萬兩千人的人數,是他派出出戰的全部兵力。而關牆沿線上,還有四千鎮戍軍,用來防止敵軍潛越關內。

陳伍作爲遼海鎮撫使,他麾下的戰力並不是集中在山海關城中。山海關雖是整條防線的中心,但整個平州地區,乃至天津,都可以算上是戰區。沒人能確定,女真鐵騎會不會突然越過燕山山脈出現在山海關之後。

尤其是山海關的關牆又低又窄,從西北的山頭上一直延伸到東南的海灘,長達三四十里的關牆,僅僅由四千名鎮戍軍來守護是不夠的。爲了防止意外,陳伍必須有一隻機動力量留在手中。

一萬兩千名士兵在關城前集結。如果是舊時的宋軍,還會在陣前撒佈鐵蒺藜一類的暗器。但對於洪武朝的大宋軍隊來說,這隻會妨礙他們反擊的。

人馬上萬,無邊無岸。雖然城下列陣的人數只有對面攻來的敵軍的的四分之一,但從城頭上看下來,已經是浩浩蕩蕩的一支大軍了。

四個營組成的陣型橫着拉出了四里。兩個驍騎營被安置在左右,守護住軍陣的兩翼,右翼的兩千匹戰馬已經列陣以待,而左翼的驍騎一營還在陣前爲全軍做着防護。

正中的龍騎兵們卻並沒有帶馬出戰,而是步行出城。排出了一個個空心方陣!八千龍騎兵自出城後,就由線性陣分散開來。同時以指揮爲單位,分列成一座又一座交錯佈置的口子形的空心陣型。士兵四面而立,指揮官就站在方陣的中央。這是對騎兵專用的戰陣。

如果一個營的戰鬥,直接列線形陣最爲簡便,六層戰線組成的陣列,能將任何來敵全數擊倒在陣前。但若是戰場上的軍力數量過多,面對的還是行動靈活的騎兵,線形陣就有運轉不靈的問題。所以需擺出可以四面開火,能夠靈活反擊的空心方陣。

方陣與方陣之間留出的空隙,既方便後方的騎兵出擊,也可以防止女真人的重騎兵們直接撞入陣中。士兵們皆挺槍而立,槍尖的刺刀閃閃發亮。每一個方陣之前,各有十幾門火炮一字排開,炮手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嚴陣以待。

不僅是鎮戍軍,龍騎兵和步兵的各個指揮,都下轄有兩個炮兵排,裝備十二門速射步兵炮。而營屬炮兵指揮更有威力更爲強大的八門三寸的野戰炮。自然,這樣的軍隊,對於財政來說是個吞吃軍費的無底洞,也只有以富庶著稱的洪武朝能支撐得起這樣的軍隊。

頭頂的呼嘯聲代表關城上的城防炮已經開火。一個子母快炮的炮手望着逼近到五里外的女真騎兵,不無遺憾的說道:“若是用火棉做發射藥,現在就能打到那些金狗了!”

“蠢貨,你想讓火炮炸膛嗎?”炮長扭過頭,喝罵了一句,“做了一年的炮兵了,怎麼還不知道火棉只能用在飛火雷上!”

隨着走過兩軍之間一半的距離,女真騎兵們開始放緩奔馳的速度。一鼓作氣,展開長達十里的衝鋒,那是完全笑話。奔行了五六裡,當然要將速度緩下來,稍稍將息一下馬力,以待下一次衝鋒。

隨着雙方的距離拉近,遊弋在兩軍之間的騎兵各自回收。驍騎一營和兩倍於己的女真鐵騎一番交手,斬獲不多,尚幸吃虧也不多。帶着遺憾,兩千驍騎兵回到左翼預定的位置。而女真騎兵的先頭部隊也退了回去。

隨着戰場中間恢復平靜,精光閃閃的鐵浮屠便暴露在每一個大宋士兵的眼前。

“那是什麼?!”

“完顏宗望瘋掉了嗎?在火炮之前,竟然敢用行動不快的重騎兵!”

“送上門的功勞,給我轟掉他們!”

炮長們齊齊叫囂,將炮口都集中在鐵浮屠的身上。一切正如完顏宗望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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