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偷偷潛到了羽青的住處附近,最後在一個花叢中找到了羽青。此時,羽晴也在,正幫着羽青上藥。
“姐姐,鸞的命運總是自有因果。逃,也是逃不過的……”
羽晴口裡不停地向羽青說着什麼,羽青似乎並不想理會羽晴,除了偶爾發出幾聲由於傷口疼痛引起的**外,一直沉默不語。
“誰?!”
花叢不好藏身,羽晴很快就發現了蕭謹言,蕭謹言見四處無人,便是直接走了出來,羽晴見是蕭謹言,不由笑出了聲:“小哥哥,你倒是膽子不小啊,敢追到這裡來,有些意思……”
她又看向了羽青:“姐姐,你看,你心心念唸的那位少俠還真追來了呢。”
蕭謹言見羽青臉色慘色,很是虛弱,便上前兩步,關心道:“姑娘,你沒事吧!”
羽青看到蕭謹言來了,會心一笑,但卻似乎牽動了傷口,咳嗽了兩聲,臉上便是又白了幾分,她恢復了冷靜,向蕭謹言說道:“少俠,你怎麼來了?羽晴下手不知輕重,你沒事就好。”
“姐姐,你就放心吧,妹妹我怎麼可能狠心打傷你的小情郎呢?”羽晴眯着眼睛看着羽青,在旁調侃着說道。
蕭謹言向羽晴說道:“姑娘,我和你姐姐是清白的……”
“呵呵,你們清不清白,我不關心,不過爲了姐姐竟敢獨闖魍魎殿,倒是有種,只是你追過來不還是討打?”
羽青急切地拉住了羽晴的手:“羽晴,不要冒犯這位少俠!”
“怎麼,還要我給外人道歉嗎?”羽晴輕輕挑起羽青的下巴,邪笑着說道,“不過看在姐姐如今負傷的份上……”
“你不必虛情假意,我只是有事想問。”
蕭謹言打斷了羽晴。羽晴轉頭看向了蕭謹言,眼中頗有幾分曖昧,然卻語帶諷刺地說道:“既然姐姐這麼喜歡你,我當然是知無不答,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蕭謹言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見過鴻尾,她話裡暗示,逃離魍魎會讓你們姐妹二人有性命之憂?”
“我們是鸞。鸞組的姐妹都是雙胞胎,在最終試煉前如果其中一個離開魍魎,另一個自然也就無法成爲真正的鸞了。”
羽晴解釋道。
“試煉?”
蕭謹言眼中多了幾分疑問。這時,羽青說道:“就是姐妹決鬥,活下來的才能成爲真正的鸞。死去的那一個,便只能成爲永遠寄生於對方的鸞影。”
這時,羽晴接着說道:“這就是鸞擁有超乎常人能力的真相。我們從一出生起就從彼此身上汲取力量,此盈彼衰。我們的試煉並非自相殘殺,而是合二爲一的方式……唯有如此,鸞方爲鸞。”
此時,羽青低下了頭:“誰都知道成鸞的強大,但誰又想要爲成鸞影呢……”
“這可不是你逃跑的理由呀,親愛的姐姐。”
羽晴看着羽青微笑着說道。
蕭謹言又問道:“既然此事如此殘忍,你們當初爲何加入?”
羽青說:“我們沒有選擇。魍魎會事先找好懷有雙子的母親,用秘術將雙生花魂植入母體胚胎,我們生而爲鸞。”
羽晴說:“所以,我們從出生開始就可以感應到對方,少俠,你就算帶走了姐姐,但哪怕你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們。”
羽青嘆息了一聲,向羽晴問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要殺我了嗎?”
“姐姐的命,我怎麼可能讓給別人呢?”
羽晴溫柔抱着羽青,頗爲曖昧地說道。
“羽晴……我不想……”
羽青想要說什麼,但羽晴卻是失去了耐心,打斷道:“逃跑已經失敗了,你還在幼稚地反抗什麼?”
羽青見羽晴火了,臉上多了幾分無奈:“我不想和你爭論這些,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吧!”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羽晴似乎也不想與羽青爭論這些,看向了蕭謹言:“小哥哥,姐姐說需要休息,看在姐姐的份上,我送你離開吧。”
蕭謹言看向了羽青,想再說些什麼,羽青搶先說道:“少俠,你走吧,這畢竟是我們魍魎門內之事……”
“可是……”
“沒什麼可是,少俠,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何必如此執着?”
羽青的語氣多了幾分堅定。蕭謹言見羽青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份上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是抱了抱拳,說了聲保重之後,跟着羽晴離開了。
羽晴一路將蕭謹言送到了魍魎殿外,蕭謹言還是忍不住向羽晴說道:“這種至親相殘的試煉,羽青試圖逃脫也情有可原。倒是你,怎麼還一直笑嘻嘻的……”
“想知道?”
羽晴用着曖昧的眼神看着蕭謹言,蕭謹言不覺感覺有些拘謹,但還是點了點頭,羽晴笑了笑,說道:“告訴你也無妨,我對試煉的勝負並無執念。無論結果如何,姐姐都將永遠屬於我!試煉並非殘殺,而是合一的儀式。”
“合一的儀式?”
蕭謹言皺了皺眉,臉上滿是疑惑。羽晴笑着搖了搖頭說道:“外人果然還是理解不了啊……即使我在試煉中落敗,姐姐心中也將永遠滿懷親手殺死我的愧疚,無論未來遇到誰,都不再可能對第二個人敞開心扉,因爲我們已在‘過去’中永遠屬於彼此!”
“但羽青真的原意永遠被你束縛嗎……即便是雙胞胎,也本應享有各自的人生。”蕭謹言低聲說道。
羽晴又笑了笑,看着蕭謹言說道:“就說你們外人永遠理解不了,好了,我不跟你多說了,就送你到這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管我們魍魎門內之事,特別是我們鸞組之事,好自爲之。”
看着羽晴離開,蕭謹言心裡依然有些難以釋懷,心想,魍魎爲八大門派之一,爲何允許如此殘忍之事發生?
“不行,我得阻止這件事!”
蕭謹言再次潛入了魍魎殿。然而這次,沒到羽青住處,便被人攔了下來,卻是鴻尾。鴻尾頗爲不滿地看着蕭謹言,冷冷地說道:“少俠,你幾次潛入魍魎殿,試圖干涉我門中事務,未必也太過了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