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聽說你被人調戲了。”張少攔在了下山的任千尋面前。
“你再說一次,我就讓你永遠變成啞巴。”任千尋羞怒着,故意側了身子。她明白,張少肯定是偷看到了剛剛那場面。
“好,我不說了。呵呵。那小子什麼來頭兒?竟然讓兩位大伏魔師如此無可奈何。”張少繼續問着。
任千尋板着臉,繞過張少繼續走下去。
“少管閒事,這次千尋幫你說話,就算了。下次別再惹我。”李玄巖也像吃了槍子一樣對張少兇着。
“好呀,不用下次,現在就來決個高下吧。”張少眼一眯,叫起號來。
“哼!”李玄巖看着任千尋遠去的背影,快速追了上去。
“別搗亂了,你沒看出來嗎?這小白臉喜歡你那仙女妹妹,而她剛被別人摸了胸脯,你這節顧眼兒上去,就是找揍。”沙傑羅不知哪弄來一隻雞腿,邊啃邊對張少說着。
“你哪來的雞腿?”張少吃驚地指着他。
“啊?剛剛打仗之前,我順手收了幾個。你要嗎?我還有。”說着,沙傑羅把手伸進了褲襠,從裡面掏出了一隻油油的雞腿。
張少已經習慣了他的噁心,一擺手離他遠遠的。
聯繫了當地的除靈分會長,張少找到了駐外辦。興城的駐外辦不像其它的,是個平靜的小旅館。張少住在了兩張牀的標準間裡,跟沙傑羅一起休息起來。躺在牀上,張少就想開了。這裡完全不像當年的長崎,沒有死人說,沒有怪談,走了一路,連個惡靈都沒發現。
“難道是因爲這裡有太多高手?”張少想着,把這事歸於兩個伏魔師和那老方丈的頭上。
“開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一棵大樹。”沙傑羅出奇地洗了個臉,背起工具問向張少。
張少翻身下牀,“什麼開始了?”。
“不知道,一些人,一個很奇怪的樹。好像是個儀式。我也說不準。”修羅之眼一閉,沙傑羅把看到的景象告訴了張少。
“樹?”張少望天想像。
一棵參天大樹,不知名,不知目,突然出現在興城一處寸草不生的死地。這裡的土質營養匱乏,就連野草都生長不起來。於是,讓人們產生了這樹有着神奇力量的聯想。
最近,不少人到這裡來祈福。而效果靈得讓人張目結舌。一傳十,十傳百,這事就傳開了。甚至於白龍寺的香火都被這不花錢的樹給吸沒了。
“每天只有前十個人的願望能成真,所以,你們排隊吧。”一個知情人攔着張少和沙傑羅。
他們的前面,正好排了十個人,十個人各懷其願,到了那樹前,一個個許下願望,行禮離開。看着他們虔誠的樣子,好像見到了真神一般。
“我們只是來看看,不許願。”張少解釋着,向那人微笑點頭。
“哦,如果是這樣。也請等別人許完願再過去,以免影響了效果。”知情人說完,離開了。
張少和沙傑羅蹲在了空地上,看着場中的人,有的扣拜,有的行禮,反正都是十分迷信於這棵樹的神奇。張少伸手捏了把幹鬆如沙的土,皺眉搖頭,“根本不可能,我在學校時曾經種過花花草草的,這種沙土別說養活樹,就是草無法紮根。”。
沙傑羅卻呲笑道:“你一個伏魔師,怎麼說得出這種話?這世上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在你得到能力之前,你相信自己會跑得比汽車還快嗎?”。
“這……”張少被頂了回去,但仔細感覺着,他卻沒發現那樹有任何的靈力波動。拿出靈力測試機,也沒發現什麼異常強大的靈力。
“難道,真是棵許願的樹?”張少懷疑地說着。
半小時後,十個許願人都散去,剩下沒有了效力的大樹。張少站在遠處,突然覺得那樹比剛來時高了一些。但隨後,他以錯覺做了解釋。帶着沙傑羅一起到了樹下,伸手摸了摸,結實的樹幹,光滑的樹皮,一切都跟正常的植物沒什麼兩樣。
“走吧,這整棵樹都沒什麼特別。我有些餓了,如果現在能掉下些烤肉什麼的,該多好?”沙傑羅捂着肚子幻想着。
突然,啪達一聲,一大塊烤得流油的牛肉掉在了他的面前。沙傑羅自然是不管地上髒不髒,抓起來就吃。
“不是說這樹被許過願就不靈了嗎?”張少疑問着,伸手摸着樹擡頭望着。這一次,他確定自己看到那樹頂的樹枝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分出了一個新的分枝來。
“再來些水吧。”沙傑羅回身笑着看向大樹。
幾瓶飲料掉在沙傑羅面前,樹冠又再擴大幾分。看着十幾米高的大樹,張少驚住了。沒有靈氣,卻有超自然現象。這可難住了他這個新手伏魔師。
“快看!他媽的,我就知道沒這麼簡單。”張少指着樹冠上幾個飛射向四方的黑影,叫了起來。
靈力測試機一掃,果然,那飛出的黑影都是些靈力很強的傢伙,不是惡鬼就是兇靈。張少一步衝出,向着最後飛出的黑影追了過去。
“唉,你別走呀,我還沒吃完呢。”沙傑羅連忙操起水和肉跟了上去。
白龍山,白龍寺。正在坐修靈力的方丈突然睜開了厚厚的眼皮,兩目如炬透過大門看到了山外飛來的邪氣。他一招手,落在地上的法杖立即凌空飛起,進入了他的手中。
“大膽妖孽,居然敢來我白龍山地界。”氣哼了一聲,方丈慢慢出了門。
此時,寺院的後方,一個剛剛翻過院牆的人影找了棵大樹靠着坐了下來。掏出懷裡的小壺,喝了一口哈着氣道:“啊~!好酒,好酒。嘈!沒有酒還有什麼人生?等會兒老子喝夠了,下山找個非主流,好好玩玩。”。
這傢伙正是剛剛到寺裡的新和尚,那個不爭氣的邱迪。正在這時,一個影子般的物體穿過了幾個樹木,到了他面前。一擡頭,邱迪醉罵道:“嘈你個不長眼的。這裡是白龍寺,知道不?一會兒禿驢來了,保管你魂飛魄散。”。
黑影一閃動,化成了人形。穿着黑布衣的人身,卻長了個蒼蠅頭。口器一伸一縮,對邱迪說着什麼。
邱迪卻聽不懂它的話,繼續自顧自地喝着酒。
“嘈你媽的,居然跑這麼遠!”張少叫罵着,一刀將這黑影燒成了灰。
一看面前的酒肉和尚,張少笑了,“呀,真巧,遇到你這個花和尚了。”。
邱迪一聽,放下酒壺,站了起來。走到張少身邊,伸手就是一推,“你他媽是誰?殺個鬼了不起呀?我老子天天殺鬼,年年除妖。我……咯!”。
狂傲着,邱迪打了個酒咯,一股酒臭噴向張少。接着,他嘿嘿一笑,“兄弟,借我點兒錢。看你的身手,應該是個高級除靈師吧?我是邱迪,聽過吧?到時讓我老子還你錢。”。
“錢?你一個和尚不要飯,要錢。還喝了酒。要是我告到任千尋那裡,不知道你以後還摸不摸得到那彈性十足的彈彈。”張少拿他開涮起來。
邱迪一聽,打了個冷顫,“你是誰?”。
接着,他注意到了張少那隻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出金色的腕錶,“你是伏魔師?我怎麼沒聽說過你?”。
“你……”張少還沒說完,就被一陣狂風給嚇住了。
“大膽妖孽,快快伏於老納杖下!”如雷般的響聲,老方丈揮杖化做了一道閃電。
只聽嗡的一聲,禪杖輪得直響。
“別打呀,怎麼你們除靈界的人見了我就打?”沙傑羅的聲音傳來。
張少暗叫一聲不好,立即飛身去攔,“大師,請留情。他是我朋友,並不是妖魔。剛剛的惡靈已經被我除去了。”。
誰知那老和尚卻心性耿直,認定沙傑羅是妖怪,一把禪杖舞得成了輪狀。啪啪幾聲將大樹打斷好幾根。地皮也翻起好幾塊來。一時間,落葉狂風,樹枝亂飛。沙傑羅連連後退,纔沒被打中。
當!一聲響後,張少的盾擋下了一記重擊。張少被打得蹲下身去。方丈也停下了手來。
“施主,你怎麼能助妖行兇呢?”方丈質問起來。
張少苦笑着,“這是怎麼了?這裡封印被破,本應羣魔亂舞。可你們這些人呀,你這麼大歲數怎麼跟那個李玄巖一樣,分不清好壞人。如果他是妖,憑他的力量,會在這裡讓你打?我想他要逃走,還是沒問題的吧?”。
“這……”方丈語塞,頭腦一醒,想起從剛開始到現在,沙傑羅都輕鬆地躲着他的招數,似乎沒有一點兒要反擊的意思。
正當誤解要化開時,敗家的邱迪卻突然跑到了方丈的身後。怯生生的樣子說道:“師父,快救我。這兩個傢伙不是什麼好人。他們非逼着我破了酒戒。還說要帶我下山去喂妖怪。”。
“什麼?”方丈聞言,就是一怒。突然揮起了僧袍,帶起了一陣風來。舉起的掌中,金光閃動,一時間,四周好像有很多和尚在唸經,經聲直鑽入人的耳朵,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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