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原來的婉兒只是一個心地單純的下凡仙女,那麼現在的婉兒便又是獨得一份出衆的氣質。
氣質中有着自信,有着威嚴,有着讓人不敢面對的強勢。
不過婉兒的性格還是原來的她。
“長安,未名,”婉兒高興地喊道。
在塑像中一呆便是一個月,除了學習陣法就還是學習陣法,憋悶異常。
此時出來,見到許長安和陳未名在耐心地等待着她,心情頓變雀躍。
“我突破至靈轉境了,”婉兒單純地說道。
可許長安和陳未名的臉上頓時就變得精彩了起來。
一個月的時間,從五重靈渦境突破至一重靈轉境?什麼時候靈轉境這麼容易突破了?
“仙機道姑不僅將她的陣法全部傳授給我,還將她所剩無幾的靈氣修爲盡皆傳送給了我,”婉兒有着感激,有着惋惜,有着傷心,言道。
仙機道姑生前必是個強大的修士,僅僅是所剩無幾的靈氣修爲便可以讓婉兒從五重靈渦境突破到一重靈轉境。
那如果是所有的靈氣修爲,又該何等可怖?
其實這種設想是不成立的。
即便仙機道姑願意將畢生靈氣修爲盡皆傳送給婉兒,婉兒也未必就能承受得了。
一旦超過丹田的承受強度,迎接婉兒的便是爆體而亡。
所以說,人要學會知足常樂,不可太過於貪婪。
“對了,仙機道姑還送給了我一件法寶,據說是她生前所用的防禦法寶,叫什麼仙機霓裳裙,”婉兒從儲物法寶中取出一件流光溢彩的裙子說道。
“最起碼是中階黃品,”楊凌仙在許長安的腦海中說道。
“婉兒,你快穿起來,不要暴露,這是一件黃品法寶,”許長安緊張地說道。
外面衆人虎視眈眈,說不定迦延羅就躲在外面的一個角落中時刻等待着他們出來,這時再擁有一件黃品法寶,可真如燙手山芋。
又如何能不緊張。
見到許長安緊張的表情,而且聽到這件裙子的品級,婉兒也是嚇了一跳。
想不到仙機道姑的傳承這麼強大,於是立馬將仙機霓裳裙穿上。
剛一穿好,仙機霓裳裙霞光一閃,便頓時隱沒不見,用肉眼從外面看去根本看不到婉兒道袍之上還有着一件法寶。
黃品法寶,果然不簡單。
“長安,現在可就剩你未突破靈轉境了,”陳未名笑道,將緊張的氣氛稍微緩解一下。
笑容之中有着打趣的意味。
“我隨緣,”許長安不在意地說道。
許長安也想盡快提升修爲,但這種事情只能隨緣,總不能想想就能夠提升了吧,要不然凡人界豈不是滿大街都是強者。
就在三人有說有笑的時候,積分榜上又是有着新的變化。
……
婉兒在獲得仙機道姑的傳承後,以三萬分傲居積分榜之首。
章聚霞高懸第二,一萬積分。旁有小字:落霞宗親傳弟子,章聚霞。
葉承豪高懸第三,九千五百積分。
趙君哲高懸第四,九千一百積分。
石語晨高懸第五,八千積分。
句繁唐韻高懸第六,七千積分。
李豐德高懸第七,六千五百積分。旁有小字:紫虹宗親傳弟子,李豐德。
迦延羅高懸第八,五千五百積分。旁有小字:迦耶頂親傳弟子,迦延羅。
陳未名高懸第九,五千積分。
蘇煉高懸第十,四千九百積分。旁有小字:龍首宗親傳弟子,蘇煉。
舍葉弗排於第十一,四千積分。旁有小字:懼舍宗親傳弟子,舍葉弗。
紀漠軒排於第十二,三千九百積分。
柏超排於第十三,三千五百積分。
……
其他之人,盡皆爲零。
……
之上倒是出現了不少仙雲觀親傳弟子的名字。
想必大多數的首宗親傳弟子都還未發力。
不到最後一刻,積分榜上的排名就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大幅波動。
“長安,第一階段就還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我們發發力,最起碼不能被淘汰,”陳未名說道。
“前五百可晉級第二階段,好,”許長安點了點頭,精光凝眸,有着自信從中飛出。
“長安,那我們現在去哪?”婉兒問道。
不知不覺中,婉兒和陳未名都習慣了聽從許長安的安排。
“去這裡,”許長安指了指靈盤地圖上的一個光點。
所指光點在仙機洞府的西南方向。
“我總是有一種感覺,覺得這個光點所代表的遺蹟在呼喚着我,我也不知爲何,從十天前便有這種感覺,就像是……衰老的母親呼喚着遠離的遊子。”
許長安蹙眉說道,他倒是第一次產生這種感覺。
而且這種呼喚並不是針對他本人,反倒像是和畫杆方天戟有着共鳴。
每當許長安產生這種感覺的時候,處於長安界內的畫杆方天戟就變得不安分了起來,以前它從未出現過這種狀況。
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許長安暗自下定決心。
“這麼邪乎?”陳未名也頓起好奇,疑惑地說道。
懷揣着忐忑和興奮的矛盾心情,三人便沿着光點所指的方向趕去,順便於路上讓婉兒鞏固一下剛剛猛漲的修爲。
根基如若不穩,便有着極大的可能產生心魔,所以鞏固修爲是必要且不容疏忽的事情。
……
一天一夜的功夫,許長安三人便來到了光點閃爍的位置。
看光點閃爍的強度,想必此座遺蹟也即將開啓。
光點所在的位置已是臨近西南方向的最邊緣地帶,此時來到後,竟是聽到海浪聲聲,原是來到了荒海孤島界的西南海岸處。
無暇顧及西南海岸的風景,因爲一座極其耀眼的黃金城牆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刺的三人的眼睛都無法睜開。
可即便被刺得難受,也要努力眯起眼睛去觀望,畢竟眼前的黃金城牆實在是太讓人驚歎了。
黃金城牆此時圍成了一圈圓形佇立在海岸邊緣,四周密封,閃爍着金光。
金光似是有着隔絕外物的作用,海水涌到黃金城牆的牆角之時,便會被金光阻隔無法前進,只能順着金光往上蔓延,倏爾再重重地跌落下來。
黃金城牆的構造不像是普通的城牆,由一塊塊巨石砌成,反倒像是一個黃金手鐲,乃是由一塊完整的黃金打造而成,其上沒有任何相接的縫隙,顯得十分平整。
黃金城牆之前已是聚集比仙機洞府還要多的宗門弟子,各各七嘴八舌。
從中許長安好似聽到之前有人嘗試過突破黃金城牆進入裡面,但沒有成功。
黃金城牆上亮起的金光仿若堅不可摧,即便衆人聯手也無法傷及絲毫,反倒是被黃金城牆將攻擊反彈回來,傷及了自己。
黃金城牆前聚集的弟子還有着好多熟悉的宗門子弟,或是同門,或是敵人。
僅僅是仙雲觀的親傳弟子便有着趙君哲,石語晨,句繁唐韻,樂應歌,顧欣怡,甚至就連紀漠軒也都身在其中。
石語晨和句繁唐韻乃是吳業彥長老的親傳弟子;樂應歌和顧欣怡是茹彩長老的親傳弟子。
吳業彥長老和茹彩長老與邱老的關係不錯,所以石語晨四人看到許長安和婉兒的時候,也都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
趙君哲是仲博安長老的親傳弟子,仲博安與邱老有着激烈的矛盾,況且先前趙君哲與覓溫梅打招呼時又被無視,此時見到許長安他們,自是不理不睬,冷漠得仿若不是出自同門。
而紀漠軒則是親熱地走上前來,拍了拍許長安的肩膀,讓人有一種想打他的衝動說道:“長安,我的碧水鏡該還給我了吧。”
“你覺得現在你還能要得回去嗎?”許長安淡笑說道。
“爲何不能?”紀漠軒疑惑地問道。
“你現在的境界是?”許長安淡淡地問道
“五重靈渦境。”紀漠軒應道。
“一點長進都沒有,”說着,許長安突然將五重靈渦境的靈氣涌向了紀漠軒的身上。
“你是……五重靈渦境?”紀漠軒猶如看見天塌了一般不可能的事情,大爲吃驚地喊道。
惹得周圍的宗門弟子將目光全都聚向了這裡。
其中也包括迦延羅。
迦延羅一開始確實如蘇煉所猜測的那般,躲藏在仙機洞府的附近準備搶奪婉兒所獲得的機緣。
可是在前幾天突然發現了黃金城牆這處遺蹟,所以便決定先來黃金城牆闖上一闖,待日後再遇見許長安他們再行搶奪。
卻沒想到,他們竟是也來到了黃金城牆這裡。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自己尋找他們蹤跡的功夫。
“哈哈,把我的寶物交出來,便饒你們一命,”迦延羅大步上前,狂傲地笑着。
這裡的弟子也都知道迦延羅的名號,知道他是盛穹王朝首宗迦耶頂的親傳弟子,所以當下見迦延羅好似與許長安三人有着仇恨,便立即快速地往四周散去,不敢靠近。
“那是我的機緣,你竟說是你的寶物,真不要臉,”婉兒憤怒地說道。
“不要臉,哈哈,只要你將寶物交出來,我要不要臉便不是你說了算的,”迦延羅忽然瞪着兇狠的眼睛,看向婉兒,威脅地說道。
“同爲佛道弟子,我實在是忍受不了你了,”陳未名大怒言道。
怎會有如此的佛道弟子?豈不敗壞佛道宗門的名聲?
陳未名與許長安很像,心中也懷有一份大義之心,只是陳未名的大義之心只是爲了維護佛道,而許長安則是爲了維護天下正道。
陳未名移動身形,一掌拍向迦延羅,其中裹挾的不僅是靈氣,還有着怒氣。
迦延羅畢竟修爲比陳未名高得太多,又是首宗的親傳弟子,無論是資源還是背景都不是陳未名所能相比的。
一掌還未觸及到迦延羅的身體,便被迦延羅激射出的一道佛光,衝撞得身形跌落,鮮血濺出。
“找死!”
許長安從牙縫中恨恨地擠出兩個字,踏動縱雲步,隨即轟出一道金色的拳頭,直逼迦延羅。
婉兒也在後面滿臉急迫地激發着強大的陣法。
許長安僅僅只是五重靈渦境,與迦延羅的修爲相差如鴻溝一般巨大,怎能相敵?
還未待婉兒準備妥當之時,許長安便已是被轟得倒飛而回。
婉兒只好打斷陣法的激發,將許長安穩穩地接住,沾上了一手的鮮血。
石語晨四人連同紀漠軒都要幫助許長安一起對付迦延羅,但許長安伸手製止了。
他許長安是個男人,他說過要親自保護婉兒,自然不肯藉助他人之力對付迦延羅。
不顧婉兒的阻擋,許長安抹了抹嘴邊的血跡,毅然站起身來,穩如高山般地擋在婉兒的身前,將其牢牢地護在身後。
相對迦延羅,氣勢上也不落下風。
就在許長安要再次動手之際,黃金城牆上的金光猛然大作。
緊接着,從黃金城牆的裡面走出一個個身披金甲,手持金戟的金甲兵。
粗略看去,少說也有百名,盡皆氣勢洶洶地殺向迦延羅與許長安。
好似是因爲迦延羅與許長安的打鬥驚擾到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