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某一天本市五星級大酒店“鑽石星”大酒店入住一對中年夫婦,他們要了總統房套間住下了。
這種所謂的總統套間住一晚價格不菲,最低的也在近萬元,對於普通人而言,那簡直就是奢侈了,不可思議了。尋常,這種總統套間甚少有人入住,因此,這對夫妻便特別引人注目,在“鑽石星”大酒店裡,一片竊竊私議之中。
這對夫婦聞之這種情形,他們便相視一笑,顯得十分滿意。他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不然就不會入住總統套間了。
當時,這對夫妻正在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然後,他們跟隨着服務生來到“鑽石樓”的頂層的總統套間,將他們的行李在總統套間放妥,然後畢恭畢敬站在他們面前,掛着職業性微笑說:“先生,小姐,還有什麼需要服務的,請你們吩咐!我是你們專職服務生!”
“這個,暫時沒有。”那個男的臉上嚴肅得不帶一絲笑意,扭臉問一句,“你說呢,夫人?”
“沒有!”那個女的露出嫣然的迷人的笑容,輕輕搖了搖腦袋。
“那好,你們休息,有事呼我!”服務生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陽光男孩,白淨而英俊,他大學畢業後在酒店實踐管理,但從服務生做起,專門服務於大人物之類總統豪房,又一躬身要走出。
“這個。”那個男的嚴肅地又吐出這兩個字眼。
“什麼,先生?”服務生起身欲走,倏地停住問道。
“這個……沒什麼。你走吧。”那個男的欲言又止。
“嗯,是!”服務生順從地說,然後步出了總統套間。
然後幾分鐘,他聽到他們的呼叫,直奔總統套間,直截了當問他們有什麼事需要服務。
“這個……”那男的又吐出這兩個字眼,彷彿有什麼難言之隱。
“這個什麼事,先生您說!”服務生不禁皺起眉頭,不過,極快恢復職業性的微笑說。
“這個……沒什麼,你走吧!”那個男的又打發他走人了,但是過一會兒,他又把他招去了,說話還是吞吞吐吐的還是說的兩個字:“這個。”
服務生苦笑不得,啼笑皆非,又不可以違拗他,然而,這次有所不同的是,那個男的再說這個“這個”時多了打個手勢。
服務生眨眨眼想了又想,按照他的理解,想定是那個東西了,所以,他像打啞謎似說出一個“吸”字,打了個與他幾乎相似的手勢。
“這個、這個……啊對!”這次那個男的終於像在烏雲裡露出一絲陽光,臉上有了一絲笑意。
“這個。”這次輪到服務生說了這個字眼了,“這個、這個。”
“這兒這個是不是查得很嚴格的啦。不過,這個你放心啦,這個是少不了你的啦!”那個男人對他多笑幾下,拖着廣東口音說。
“可是,可是……”服務生顯出很是爲難的神情,又結結巴巴地說道。
最近,對黃、賭、毒如篦子梳頭髮一樣查了幾遍,尤其是像對他們這種五星級高級酒店,更爲嚴厲。可是,對於高檔次貴客要儘量滿足他們的需求,那怕是有些違反規定的事,因此,他就顯出進退兩難的臉色來了。
“這個,你很爲難了就算了吧。不過,你要替我保密啦,當我什麼也沒說過啦。”那個男的收斂起笑容,嚴肅近似嚴酷地對他說道。
“老爺,你也真似的,這種事你怎麼可叫他代辦呢?”此時,那個女的從裡間嫋嫋娜娜地走過來,嗔怪地對那個男的說,“你不會自己想辦法嘛。”
那個女的是個絕代佳人,嬌豔動人,說話也跟那個男的一樣帶有廣東港口音。
“人生地不熟啦。”男的說。
“不不不。我給你們儘量想一想辦法。”服務生謙恭地說道。但是,他想這個先生怎麼也不像吸食那個的,他臉色白淨而俊逸,看他急着要的那個樣子,但他實際上一點也看不出來。並且那個女的更不像了。但是無論如何,他們急需要這種東西。不能滿足客人的需要,這是他們當服務生最大恥辱和失職行爲。
“不是儘量,是一定。”那男的說。
“是是。一定!一定!”服務生低頭哈腰地說,“你們稍等!”說着,退出了總統套間,後面追來那個女的提醒的話:“一定要小心啦!”
過了大約一頓飯的工夫,服務生回來了,手裡拿了一包東西小心翼翼地遞到那個男的手裡。那個男的微笑地接了過去,也是小心翼翼打了開來,然後用食指點了下,拿到舌尖上舔了舔,然後驟皺眉頭。
“這個也能吸呀?!”那個男人突然把手向他煽去,不過,煸過去的是好幾十張百元紙幣。
服務生撿起百元紙幣,狼狽地走出總統套間。他過了一會兒又來到總統套間,不過,此次那個男的沒有這麼粗魯和咄咄逼人了,而是請他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