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波波在老子手裡,識相的給老子撒回去!”賈兵咬牙切齒地說。
“高波波跟我有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綁架他?”林則勇說。
“高波波是你的兒子。你說,跟你有什麼關係?”賈兵說。
“不錯,高波波是我的乾兒子,但你不要搞錯了。”林則勇平靜地說。
“不,他是你的親生兒子,是你的私生子。”賈兵得意地說。
“你瘋狗亂咬人!”林則勇不慌不忙地說。
“把高波波帶上來!叫大家來認認,他是不是林則勇的兒子。”賈兵把手一揮說道。被黑衣人押到亂石灘上簡單碼頭上的高波波,反綁雙手,嘴裡塞一塊手絹,他臉上沒有淚痕,眼睛睜得大大的,顯得很平靜,要比相仿年齡的孩子成熟,他目光銳利,當然一眼看見這幾天日夜思念的林則勇,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大家瞧瞧,他是不是林則勇這小子的雜種,這鼻子,這眼睛,這表情,這一切的一切,多像,簡直一個模子裡塑造出來的吧?啊?哈哈哈!”賈兵指了指高波波,又指了指前方的林則勇,對他的手下兄弟們說道,說着大笑了。
“哈哈哈……”
“嘿嘿嘿……”
賈兵一夥人色厲內荏地狂笑起來。
林則勇冷冷地笑着,思索着回擊賈兵的話,待他們笑聲一落,就大聲地說:“賈兵,天底下相似的人,多得去了,在我們的眼裡西方人長得差不多,在西方人眼裡我們中國人長得差不多,甚至很是相似的。有一天,我在市收容所路過,看到一個非常像你賈兵的被收容的叫花子老頭,當時我就想,這個人怎麼跟混蛋賈兵相似得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我不這麼想,賈兵是他的私生子。但按你這個邏輯論說的話,你是不是老叫花子的親生兒子呀?”
方端麗莞爾一笑,向林則勇蹺起大拇指,非常佩服他的急中生智和巧舌如簧,把賈兵說得惱羞成怒,瞠目結舌,一時間啞口無言。
“林則勇,你他媽的別胡說八道,混淆視聽!”賈兵突然發起了無名之火。
“我怎麼胡說八道了。我這是實事論事呀。”林則勇說。
“既然,他不是你親生兒子,那那你,急急,什麼呀?”賈兵惱怒地說。
“我當然要急了。別說高波波是我的乾兒子,是我的小老鄉,帶親沾故的,就是他是一個普通的市民,我也一樣要急的,一樣要挽救他的。”林則勇不緊不慢地說。
“林則勇,別他媽的給老子唱高調了!”賈兵罵着。
“賈兵,你想怎麼樣吧?直截了當地說吧!”林則勇用犀利地目光盯着賈兵說。
“你們他媽的,全面撒走,不留一兵一卒,一船一艇,放我們一條生路!”賈兵說出他綁架高波波的企圖。
“然後呢?”林則勇追問道。
“三天之內,不!二天之內,我把高波波送到你的府上,完璧歸趙!”賈兵說。
“你倒會打如意算盤啊?這麼便宜的買賣,誰不算做呀。”林則勇冷嘲熱諷地說。
“那就算了。”賈兵又橫蠻地說。
“哎,我說,老兄,你能不能不做這下三濫的手段,專門做這麼綁架婦孺的勾當?從前綁架少女,現在又綁架小孩子。”林則勇本想把賈兵臭罵一頓,罵得狗血噴頭,但在孩子面前,他一句髒話都無有出口,說話顯得客客氣氣的,“你能不能真刀真槍跟我幹呀?剛剛讓我佩服一下子,什麼武器都用上來,連武毒氣彈都用上了,這纔像個爺們,純爺們!你有種的拿出導彈和大炮來跟我們幹呀,我們跟你奉陪到底!”
“對!放了人質,我們跟你們面對面地較量好啦,賈兵,你們這算那一路的好漢呀!”方端麗也用激將法。
“老子纔沒有這麼傻呀,拿雞蛋往石頭上碰。老子是爲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賈兵冷冷地發笑道。
“你這種人,爲達到目的還要綁架你孃親的,殺害親眷。”林則勇說。
“當然。”
“我們若不答應呢?”林則勇試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