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某科技設備集團公司。
寬敞明亮的總經理大辦公室裡,蔣莉莉坐在長條形略帶彎曲的大型辦公桌前辦公。
所謂的辦公,蔣莉莉正在批閱文件。
天氣漸漸地炎熱,人們穿着開始單薄起來,紛紛地穿起了夏裝。
蔣莉莉已經穿上了夏裝了。雖然,她的年紀已是三十多歲,但是,她吃得營養好,保養的也好,打扮得又時尚,所以看起來顯得很年輕,像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姐的樣子。
蔣莉莉一頭綣曲的烏黑髮亮髮絲長至披肩,看上去好像永遠有一種溼漉漉的感覺,寬鬆而靚麗,一件淡黃色的套裝穿在身上,顯得十分的嬌貴,領頭開得不高也不低下,只露一點白皙的酥?胸,但讓人覺得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溝,整個酥︱峰顯得神秘而性感。任何成年男子見了,皆會有一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如她這樣的高級白領,在身上都擦有一種巴黎香噴噴的價格不菲的高級香水,然而,在蔣莉莉身上卻沒有。
蔣莉莉身上便會散發出一種體香來,若蘭如莉,馥郁蓋過自然原料制的香水,能聞過她身上香味的稀有人在,尤其是男人更甚了。
下班的時間到了,蔣莉莉瞄了下腕錶,吸了一口氣,放下手頭的文件,把背靠在辦公椅背上,稍稍地休憩一下。
蔣莉莉起身摘下一隻皮包與在皮包一起的粉紅絲巾,先把那條粉紅絲巾掛在脖子上,掛住了胸前那片雪白的柔軟,拎起皮包,踏着小步,優雅地走出這間寬敞華麗的辦公室。
蔣莉莉開着她的法拉利銀灰色跑車,在上海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不溫不火地馳騁,開向她的別墅。
偌大的一座別墅,現在只有傭人(現代叫做保姆)一個人在裡面。每天到了這個時辰,別墅的主人便會開着她的豪華轎車回來的,她就在門邊上恭迎着貴如王妃的主人。
蔣莉莉開着法拉銀灰色跑車,緩緩地開到別墅前面的一邊,她打着方向盤停在一個位置上。
別墅前種植的花卉、盆景裝飾得非常美麗。這時節,能開花的花卉都綻放出鮮豔而漂亮的花朵。
一斑見全豹,如此看來,這別墅的主人也是喜愛花花草草的。
蔣莉莉從轎車裡跳出來,向前走了幾步,方纔轉過身來,打量了下自己的愛車,向別墅款款地走去。
“蔣總,您回了?”保姆徐阿姨把大門打開一些,向蔣莉莉微微地躬了一下身,微笑着說。
“回來了,徐姨!”蔣莉莉走進了自己的家,把手裡的皮包交給了保姆徐阿姨,然後,自己走到寬敞的客廳。
“蔣總,待會兒就用晚餐吧?”徐阿姨在一邊放好了蔣莉莉的皮包,走到她的身邊徵詢道。
“徐姨不忙,再說我不怎麼肚飢。”蔣莉莉態度友好地對保姆阿姨說。
“那再待會兒吧?”徐阿姨老老實實呆在蔣莉莉一邊,身體站得筆直。
“好吧,就這樣吧!哎,徐姨。”蔣莉莉擡頭看住徐阿姨。
“嗯。”徐阿姨順從地應着。
“你先忙你的吧!”蔣莉莉說。
“哎、哎。”徐阿姨點點腦袋走了,她走路的樣子也顯得很好看,從背後去看,絕對不會料定她已經有四十多歲了,因爲像她這種年齡都要發福了,而她看上去卻還沒有發福。
蔣莉莉在選擇保姆時要了她,是她以爲年輕的保姆不僅工作經驗不足,而且不靠譜,多是非。
蔣莉莉微稍坐了一會兒,便走進化妝間。在化妝間裡,她卸去了女妝。其實,蔣莉莉根本就沒什麼妝可卸的,尋常她是薄施粉黛,一般她是不喜歡化濃妝的。她長得五管端莊,血色素好,嘴脣紅潤,天生麗質皮膚白皙而細嫩,用不着化濃妝,就已經顯得非常嫵媚。
她,有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粉飾的自然美,這是她的一種追求。
蔣莉莉在用了保姆徐阿姨給她備下的可口而豐盛的晚餐之後,便懶癢癢地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這間臥室是這棟別墅的主臥室,位於這棟別墅的二樓,處於正中間,它的兩邊一邊是書房,另一邊是客房。
蔣莉莉離婚快一年,但是不感到孤獨與寂寞,因爲她心中有愛,有一分濃濃的情感,因爲她在默默地愛着一個人,雖然這樣的愛太奇特了,是不現實的,沒有什麼好的結局,也許是一種痛苦,然而她很願意,她很願意有這樣一種痛苦,也許這種痛苦是她現在生活中的動力,默默地守着,默默地愛着……
蔣莉莉曾經幫過他,送給他十萬塊錢,好不容易讓他接受收下了,然而,這一直以來,一直感到奇怪與納悶,甚至納悶得要命,明明是她送出去了,並看見他收下,可是她存款裡卻不缺少這十萬塊錢啊?
對於普通的老百姓而言,蔣莉莉的生活也許是奢侈的,一件衣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的一年生活費,甚至是一家人的生活費。然而,蔣莉莉對於自己珍愛的東西,就是一碟子,一雙筷子,一雙襪子、一條褲衩、一件內衣、一件睡袍,也是捨不得扔的。
去歲也是差不多這個時節,他們在那個小鎮上的旅社裡相愛,蔣莉莉想起那個晚上穿過那件睡袍了,她一直珍藏在這間主臥室裡,當然是回來時親手在洗衣機裡洗滌。
這是他們愛的見證,這麼珍貴的東西,她怎麼能夠讓保姆染手呢?
蔣莉莉不僅不讓其它人來碰這件普通而又珍貴的睡袍,而且她再也捨不得穿它了,有時候把它拿出來看上一陣子,然後,雙手捧起來,把它緊貼在自己的臉上,或者緊貼在胸脯上,然後收起來再珍藏起來。
今晚,蔣莉莉不知有什麼想法,什麼情緒了,或者叫做心血來潮了。她把這條袍子從藏之若深的地方拿出來穿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