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賈兵接過錢梅麗手裡的酒,帶着鬱悶一口悶了。
“不客氣!”錢梅麗卻着慢慢地品着,眼眸望着賈兵的身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着,可見她狡猾。
“媽的。”賈兵莫明其妙地罵了聲,接道,“不把牛虎置於死地,斬草除根!終於一日,他媽的,他如胡漢三還鄉團一樣回鄉反攻倒算,來收拾老子!如剛纔夢裡所見到的那樣!……如果不是林則勇這王八蛋來插一槓子,老子就已經把他拿下了!唉,怎麼辦?”
賈兵不斷地唉聲嘆氣。
“是啊!林則勇這小子越挫越勇,越做越強!不過,也好。歐陽歌一死,挫挫林則勇這小子的銳氣!給他們一個警告,不要太囂張,跟我們兵哥作對絕沒有好下場!兵哥可不是好惹的!……還有這個婊子,家裡養着小白臉,原來是這個死鬼歐陽歌,真是可悲可笑。從前,我以爲她整天愁眉苦臉苦喪着狐︱媚臉是爲了啥?嘿嘿……爲了他值不值啊?”錢梅麗陰陽怪氣地說着笑着,一邊數落着林則勇一邊又數落着冷冰冰。
“麗妹,梅麗,你倒是給老子想一想辦法,出一出主意呀!”賈兵看着錢梅麗慢條斯理悠閒自得的模樣,心裡焦急起來。
“你急什麼急呀,平常都不是挺能的嗎?”錢梅麗嗔怪的白了賈兵一眼,然後開心地微笑着。
“哦。”賈兵立即蔫了,媽的,關鍵時刻還是梅麗有辦法,之前許多辦法都不是她想出來的嗎?大丈夫能屈能伸,伏首聽命也不是倒黴的事。
尋思着,賈兵爲錢梅麗點燒了一根哈瓦那雪茄煙,自己一根哈瓦雪茄煙,於是,你一口我一口地抽了起來,吞雲吐霧。
一時間,偌大的臥室散瀟淡淡地煙霧,有如置身於高山巒巔一般。
錢梅麗抽着哈瓦那雪茄煙,赤着足在鋪着粉地毯的地面上步來步去,踱來踱往,抱着胸低着頭,儼然一位女將軍運籌帷幄。
“要不這樣,兵哥?”錢梅麗停止了踱步,腦袋也擡起來,興奮地瞧着賈兵說道。
“什麼?麗妹。”賈兵不解地說道。
“既然林則勇這傢伙上手了,我們一天二十四小時盯死他!這樣的話,就不怕找不到牛虎這老東西了,然後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滅了他!”錢梅麗杏眼睜圓惡狠狠地說道。
“這個我早就想過了。可是你別忘了,林則勇這王八蛋不是這麼好對付的……”賈兵皺起眉頭說道。
“要是實在不行的話,不如這樣子……”錢梅麗對着賈兵耳邊如此這般地說,“這樣、這樣……既可以把他這樣,又可以把她那樣……”
“啊?太妙了!你不虧我的諸葛亮也!梅麗我要好好犒勞你!”賈兵臉上頓時浮起了笑意,剛纔吃了點紅酒,加上現在的興奮,下面鬼不知神不覺地衝動起來,一把抱起一絲不掛的錢梅麗摔在席夢思上,弄了個讓她趴在牀上的姿勢。
賈兵趴在錢梅麗肥臀上,有所作爲起來。
“兵哥,你這樣行嗎?”錢梅麗在下面唧唧地笑,回眸看着賈兵,那神色可以說是猥瑣加迷茫的。
“行的,行的,你架好!配合一點就行。……老子要進攻了!”賈兵喘着粗氣說。
“啊,好爽啊!哦……哦。”錢梅麗不無誇張地吟哦起來,目的是鼓勵賈兵的鬥志。
無論年紀有多麼年輕精力有多麼充沛體力有多麼強勁,人的體能總是有限度的,賈兵也不能例外,近來酒色過度,力不從心,與錢梅麗在牀第之上只幹了一會兒,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虛汗淋淋,筋疲力盡,抱着錢梅麗一絲不掛的豔體,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
林則勇越來越強烈地覺得,自己二十四小時被賈兵這幫畜生監控與跟蹤着,無論他到什麼地方那個旮旯。
“小樣!姥姥!你以爲這樣能難到老子嗎?不能!”林則勇駕着他的大奔行駛在賓江大道上,他經常對自己說:
“在戰略上要藐視亂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其實,這是一代偉人的名言。
濱江大道是市區最繁華的地段之一,人來車往,熙熙攘攘,擁擁擠擠,好不熱鬧。
“這世人每天在庸庸碌碌幹嘛呀?……”林則勇一邊輕輕地按啦叭,一邊尋思着,他這樣反詰自己。
林則勇駕着車去區政府尚區長的辦公室彙報工作的。他現在可是社會的名流,企界的紅人,名氣不在牛虎之下,到處都會受到熱烈地歡迎。“林則勇,歡迎、歡迎啊!”尚區長捧住林則勇的雙手,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
林則勇從區政府大門口拾級而下,三步拼作二步,尚未近車,就用遙控器打開了車門。啪!躍進去之後,輕輕把門一合。不過,林則勇沒有立即開車,靜靜地坐了片刻,然後一扭鑰匙發動了引擎。
林則勇沒有再經過繁華擁擠的濱江大道,條條大道通羅馬,他寧肯繞道而行。
老方法,林則勇想先用他的大奔車把賈兵的一夥引過來,然後再騎摩托車去辦事情。
林則勇打扮成奇形怪狀:身穿彩色迷你服,頭載鴨舌帽,眼帶意大利的墨鏡,騎上他的摩托車,從本色公司另一處出來。
“嘟嘟嘟”林則勇把摩托車嫺熟地開得風快,但也把摩托車的聲音弄得非常之輕,幾乎可以說是無聲無息。
“不對呀!”
林則勇在半道上犯起嘀咕,如是尋思時,已經把車速減了下來,“姥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喂!悅悅,你現在有空嗎?”林則勇摸出手機來打,還喊着伍悅的小名,聽着令人心花怒放,親切不尋常。
“是林哥呀,呵呵……我正在想你,你快來呀。”伍悅一聽是林則勇打來的電話,簡直高興壞了,臉龐立現嫵媚笑意,深情道,“我要下班了……啊?事情有變?好好好!”
海浪柔柔地拍打着褐色半裸的狼牙犬齒的礁石,發出平緩“沙沙”之聲。礁石上密密麻麻的大大小小的各種各樣的海螺,在慢慢地,緩緩地蠕動着。倏地,“啪啪”隨着這樣的響動,精靈似的,紛紛地丟到海水裡。
因爲,此時,已經有二個人從海岸上爬下到這兒了。
林則勇攙扶着伍悅,艱難險卓絕地,走到一個礁石硐門口。伍悅穩穩地站住可還是扶着林則勇的胳膊不肯散手,一會兒奇怪地看看礁硐,一會兒又奇怪地望望林則勇。
“林哥,你怎麼帶我來這麼一個鬼地方?”伍悅骨起豔豔亮麗的嘴脣不無埋怨道。
“什麼鬼地方?呵呵……”林則勇奇怪地看了伍悅一眼,問了句,方柔柔地笑道。
“難道不是嗎?”伍悅道。
“不是鬼地方,這是好地方!令誰也發現不了,神仙也難找。”林則勇沾沾自喜道,“要不是當初我來救肖混混,我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好地方!好了啦,我們進去吧,我邊走邊跟你解釋。”
“是麼?”伍悅迷惑地看了林則勇有些得意洋洋的臉龐,讓林則勇牽着她的柔手,慢慢地摸了進去。
這個礁硐幽深幽深,彷彿深不可見底,伸手不見五指,一片漆黑。漸漸地,伍悅的眼睛才適應過來。
林則勇把伍悅牽到大約二分之一的中間處,就把她的柔柔纖手放下了。
“我給你說,悅悅。”林則勇接着說道,“當海潮漲時,這個硐就完全掩沒了,別說進不來,憑誰也找不到……我給你說,悅悅,只要等下一次落潮時,纔可以出去的。你說這個硐好不好?”
“好好好!”伍悅嗔怪而順從地說。
“悅悅,我們開始吧?”林則勇不嚴不肅地說道。
“什麼?現在?”伍悅睜開明媚的眼睛,驚訝地說。
“是啊!抓緊時間吧!”林則勇點點腦袋,十分肯定地說。
“啊?還要抓緊時間?”伍悅驚訝得都快不認識林則勇了,當即就尋思道,林則勇呀,林則勇,你怎麼變成這樣?變成大色狼了,而且還是個急色鬼!
“啊什麼啊?你驚訝什麼呀?悅悅?”林則勇見伍悅不僅驚訝而且臉色嬌豔而含羞不已。
“你壞你壞你壞你壞!……”伍悅攥緊粉拳雨點般地擂在林則勇結實飽綻的脯脯上,一個勁地使着小性子,發着嬌脾氣,噙着的膠淚將要降下來。
林則勇屹然站着擡起腦袋任憑伍悅垂打,倏地林則勇顰了顰劍眉,突然地想到了什麼,“啪啪”,林則勇給了自己幾個嘴巴。
“林哥,不要!”伍悅嬌喊起來,林則勇不管怎麼樣,她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委屈他。
林則勇說:“怪我,性太急,沒有給你講清楚。”
伍悅擡眼說:“什麼?”
林則勇說:“你誤會了!”
伍悅說:“難道不是嗎?”
林則勇說:“悅悅,我讓賈兵這幫畜生跟蹤得煩極了……這尚是其次,一旦讓他們知道牛老闆的住處,那是萬分危險的……因此,我不能去二院給牛老闆治了。當初你是不是還記得胡政的,他是我給他治癒的。”
伍悅說;“當時,我是有所懷疑的。你去了幾次,他才甦醒過來,現在經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林則勇說:“我想把醫術傳授給你,然後讓你給牛老闆治。我想來思去,還是這個辦法穩妥。我就選擇這麼一個場合,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