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九如?”王德全的瞳孔猛然放大。
這個名字他簡直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田中憐注意到了王德全神色,有些警惕地看着他:“你認識他?”
“不熟。”王德全搖了搖頭,臉上有些冷意。
“你和他有仇?”田中憐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是做了什麼嗎?”
“算是有些矛盾。”王德全點了點頭,看向田中憐道:“你想不想報仇?”
“想!”田中憐一聽,這個人瞬間就精神了起來,“需要我做什麼嗎?”
“需要你把身體養好。”王德全認真道,“你現在連走路都費勁,更別提去報仇了。”
田中憐一聽,整個人怔了一下,接着看向王德全道:“我是真的病了?你是醫生,你能幫我看看嗎?”
“可以。”王德全點頭:“我聽你父親說,你有嘔吐的症狀,這個症狀多久了?”
“大概三個月。”田中憐答道。
王德全想了想,繼續問道:“除了嘔吐,還有其他的症狀嗎?我聽你父親說,你之前還喝過什麼湯藥?”
“喝過兩次。”田中憐點了點頭,“都沒什麼效果。”
“喝完之後有什麼不舒服的嗎?”
“第一次喝的那個,喝完之後我以爲自己好了,結果晚上的時候又開始吐,肚子還總覺得漲,天天半夜壞肚子。”田中憐想了想回答道。
“然後我父親又給我找了個大夫,這次的藥喝完之後,肚子裡總覺得有冷氣跑來跑去,總是肚子疼。”
王德全聽着點了點頭,出聲問道:“哪個位置疼?是肚臍下方嗎?”
“你怎麼知道?”田中憐點了點頭,一臉驚奇。
王德全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笑了笑,接着道:“我給你把個脈吧。”
田中憐順從地將手伸了出來。
手指搭了片刻,王德全心裡有了數,看過了舌苔之後,他出聲問道:
“你之前吃過的方子還在嗎?”
“應該在。”田中憐歪着頭想了想,“應該是被我父親收起來了。”
說曹操曹操到,田中憐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田福的聲音。
王德全起身將門打開,就見田福手裡端着一個特大號的碗。
儘管上面有蓋子蓋着,王德全依舊能聞到裡面醬香的味道。
“她現在不能吃這個。”王德全有些無奈道,“之前喝的方子在哪裡?我想看看。”
田福將碗放在牀頭櫃上,聽着王德全的話,臉色猛地一滯。
他小心地看了田中憐一眼,擔心她會做出什麼應激的事。
出乎他的預料,田中憐只是向他笑了笑。
幾乎是瞬間,田福就意識到了什麼,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
“我這就去給你找。”
說着,轉身衝出了門。
片刻後,他拿着兩張紙回來,遞給了王德全。
“保和湯,丁蔻理中湯。”王德全快速翻看着,心裡對田中憐的病了解更深一層。
一旁的田福臉上有些着急,出聲問道:“王先生,您看我閨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暴飲暴食葷腥,損傷了中陽。”王德全說着,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一旁,從兜裡拿出紙筆。“原本病只在脾,但是耽誤的太久了,損及於腎。”
“啊。”田福臉上有些迷茫,“那該怎麼辦?”
“別擔心。”王德全安慰了一句,“不是特別嚴重,喝幾副藥就能好。”
說着,筆尖在紙上游動,不過片刻,紙上就寫滿了字。
簽上了名字,王德全將紙交給了田福。
“照着這個先吃三劑,吃完後可以去全德堂找我。”
田福小心翼翼接過,連連道謝。
從田家離開,三人也沒回去,而是直接開車去了呂天意那棟房子。
房子雖然一直都沒人住,但裡面卻很乾淨,明顯是有人打掃過。
進了屋子,三人也沒有互相客氣,不約而同地坐在了沙發上。
鍾萬象和呂天意對視一眼,接着兩人將目光移向王德全。
王德全被看的有些奇怪,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
“你們兩個聊得我們都聽到了。”鍾萬象咳了一聲說道。
“聽到了?”王德全顯示怔了一下,接着就有些想笑。
如果這兩位真的全部都聽到,那麼現在應該就不是這態度。
很可能只是聽到了一句兩句。
“她人渣男朋友嘛,我們都聽到了。”鍾萬象在一旁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德全有些無奈,只好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鍾萬象兩人聽得倒吸一口氣。
“你知道她前男友叫什麼嗎?”王德全看着兩人表情,面上有些嚴肅。
見王德全的神色,鍾萬象兩人也是認真了起來。
“看你這樣子,我們認識?”呂天意眉頭皺了皺,“是誰?”
“曹九如。”王德全淡淡道。
這三個字落下,整個屋子裡都安靜了下來。
“曹九如?就他,怎麼可能?”呂天意臉上有些不可思議。
“就他那膽子,還敢做這種事?”鍾萬象也是有些吃驚。
“這件事應該是發生在三個月前。”王德全出聲道,“現在是七月,也就是說事情發生在四月的時候。”
說着,他看向呂天意道:“四月份的時候,你知道他在做什麼嗎?”
“應該就是在上學吧?”呂天意眉頭緊皺:“我那時候在跟工程,和他幾乎沒什麼接觸。”
“說到四月份。”一旁的鐘萬象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有些沉,“老王,你還記得咱早上看的報紙嗎?”
王德全先是一怔,接着也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有了些變化。
“你是說……”
“沒錯,”鍾萬象點了點頭,“四月的意外事故,我覺得很可能和他有關係。”
“你們兩個在說什麼?”呂天意聽得一臉懵。“什麼四月?什麼意外事故?”
這回輪到王德全有些驚訝了。
“你不知道?”
呂天意搖了搖頭:“不知道。”
王德全和鍾萬象對視一眼,接着將事情和呂天意說了一遍。
呂天意聽着,整個人都懵了。
“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我也是從我爺爺那裡知道的,”鍾萬象道,“可能是呂老不想讓你沾上什麼是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