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來見見你。”陸老闆笑了笑,“之前見到的都是你的照片,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我叫陸夏秋,至於做什麼的,我覺得小神醫應該知道。”
說着,他頓了頓,笑道:“一直讓人跟着小神醫,實在是抱歉。”
“所以你叫我來這裡……”
“當然是賞月啊。”陸夏秋歪了歪頭,話說的理所當然,“你看今天的月亮多亮。”
王德全仰頭看了看,有些無奈。
自己遇到的這些人,怎麼就沒有一個能說人話的?
之前他就有些疑惑,爲什麼這些人說話都奇奇怪怪的,原來源頭在這裡,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啊。
他嘆了口氣,將目光移到陸夏秋的身上。
“賞月在家裡賞也一樣,既然陸老闆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
“小神醫別急着走嘛。”陸夏秋輕聲笑了笑,“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沒有,王德全回答的乾脆。
這回輪到陸夏秋愣住了,半晌,他忽然笑出了聲。
“小神醫還真是愛說笑,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會被綁架嗎?”
王德全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他。
那人笑了笑,又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爲什麼會一直看着你嗎?”
“爲什麼?”王德全下意識問了一句。
話音還未落,他就有些後悔了,他就知道對面的人肯定不會說什麼正經話。
果然,陸夏秋臉上的笑容更勝了。
“因爲,你長得好看。”
王德全:……
陸夏秋見王德全轉身就走,也沒追上去,站在原地,自信滿滿的看着前方的背影,胸有成竹:
“你就不想知道你從護士手裡拿的那支筆上那圖案是什麼意思嗎?”
王德全依舊沒回頭。
陸夏秋頓了頓,又道:“劉五爲什麼死?張守中看到了什麼?許青巖爲什麼被人看守?蔣德山爲什麼會去找你?宋老爲什麼會提前離開?還有這山上爲什麼會着火?”
說着他笑道:“這些你就不想知道嗎?”
王德全終究還是停一下了,轉身看着一臉笑容的陸夏秋,他嘆了口氣:
“人家都說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你爲什麼總想讓我知道這些事?”
“死的快倒是不至於,至少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人敢動你。”
說着,他頓了頓,歉意的笑了笑:“前兩次是意外。”
“意外?”王德全微微皺眉,“爲什麼是兩次?”
“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對你沒有惡意。”陸夏秋道,“一次是你被綁到這座山上,還有一次,你可能沒太在意。”
“那一次是什麼?”
“是蔣武德偷襲你的那次。”陸夏秋嘆了口氣,“我的人原本那天是跟着你的,只是郭智長那天突然在醫院現身,我的人全去圍截他了,導致你那邊出了些疏漏。”
“我聽說那天蔣武德在舞廳因爲摸了人家,被人打了。”王德全忽然道。
“我也聽說了,據說他們打的可慘了。”陸夏秋道,“不過你說也奇怪,爲什麼會有人把自己的屁股往人家手上湊呢?”
王德全看着一臉無辜的陸夏秋,沉默兩秒,輕笑一聲:“確實很奇怪。”
“你看,就是很奇怪吧。”陸夏秋聳了聳肩,道,“蔣德山還跑來質問我,問是不是和我有關係?這事我怎麼知道?你說對吧?
“你說的都對。”王德全笑了笑,“不過我更想知道,陸老闆爲什麼一直讓人跟着我?”
“這個事情很簡單,因爲你家在七井村,”陸夏秋想都沒想,直接道:
“因爲那座廟?”
“沒錯,”陸夏秋笑着點頭,“你是那個村子裡唯一一個出來的學生,我之前一直覺得,你這個學生比較好控制,結果卻出乎了我的意料。”
說着他嘆了口氣,“我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麼一身醫術,更讓我意外的是,你竟然拜了陳貴生爲師。”
“我以爲你意外的是宋老對我的態度。”
“並不是,”陸夏秋搖了搖頭,對王德權的話並不贊同,“有了你師父的那層關係,你和宋老之間我並不覺得意外。”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王德全淡淡道。
“那當然,”陸夏秋有些自得,“還沒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噢,”王德權隨意的應了一聲,“那首屆國醫大師都有誰?”
“國醫大師?”一二三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東西?”
“你不是什麼都知道?”王德權笑了笑。
“好吧,我收回我剛剛那句話。”陸夏秋說着嘆了口氣,接着強行轉移話題,“蔣德山那邊,你要多注意一點兒。”
“他有什麼問題嗎?”
“他倒是沒什麼問題,問題出在你這邊。”陸夏秋道:“你和張守中你們兩個,在他兒子被關進去這件事上聯繫太深。”
“你要知道,蔣武德畢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就算表現的再不在意,心裡也會對你們兩個有些意見。”
“張守忠是警察,他不敢動,但你不一樣。有宋老這層關係在,我們是不敢動你,但蔣德山不同,別看他穿的文質彬彬的,其實底子裡也是個混子。”
“像他這種人,粗俗的很,他纔不在意什麼關係不關係。宋老走之前,他還能礙於壓力收斂一些。現如今宋老離開……”
他說着,嘆息着搖頭,“我最討厭這種粗俗的人了。”
聽着陸夏秋的話,王德全有些沉默。
說實話,蔣蔣德山和陸夏秋的話,他哪個也沒信。
“有些事你不想知道,我也想告訴你,”陸夏秋笑着的,“你就算拒絕也不可以。”
“那就說來聽聽。 ”
“你應該一直都想去找許青巖吧?”陸夏秋問道,“不過我還是勸你放棄,他現在被人圍的密不透風,我的人都很難接觸到他。”
聽着這話,王德全擡了擡眉,“還有陸老闆進不去的地方。”
“不是進不去,”陸夏秋解釋的,“進去是能進去,只是被發現的機率會很大,因爲這事被人抓到得不償失。”
“所以許青巖知道的東西,在你看來並沒有那麼重要,對嗎?”
“對也不對。”陸夏秋笑道:“許青巖隱瞞的消息應該就是他上山的目的。”
接着他看向王德全道,“你應該,猜到了什麼對吧?”
猜到什麼?王德全有些疑惑?
爲什麼陸夏秋會說自己能猜到?難不成是因爲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一直就在眼前,卻被自己無意忽略掉了?
想到這裡,他思維忽然有些跳躍,莫名其妙地聯想到張守忠身上。
會不會張守中無意間發現的東西,就是許青巖上山的目的呢。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他基本上就能確定,許青巖上山的目的,應該就是要找什麼東西。
“看樣子你是想到了什麼?”看着陷入沉思的王德全陸夏秋笑了笑。“不如說一說?我們討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