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張總帶着董事長一行在廣場散步看B市夜景。
張俊宇倒沒有跟他們一起去,而是拉着文麗問道:“這附近有公園嗎?”
文麗朝正前方望了望,指着馬路對面的位置說:“那裡有一個很大的公園,有還湖。”
文麗剛說完,張俊宇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往對面走,“那我們去公園散散步吧!”
見他很急的樣子,文麗有些不解,問道:“你怎麼這麼急啊?還要走十多分鐘纔會到呢。”
張俊宇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的舉止有些心急了,忙放慢腳步說:“沒有,我就是想看看B市的夜景嘛!”。
文麗帶着他來到附近一公里外的景湖公園,指着前面的湖說:“就是這裡,湖很大,上面還有橋,公園更大,每天都有很多人在這裡散步,夏天來乘涼的人更多。”
張俊宇看了看四周,感嘆道:“確實是個好地方,景美人也多,看大家都玩得多開心!那邊還有跳廣場舞的。”說着就朝跳舞的人羣走去。
就因爲這裡冬暖夏涼,大家晚上都喜歡到這裡來玩。因爲這個湖的水夏天是冰涼的,冬天是冒着熱氣的。
文麗指着前面的湖對張俊宇說:“你看,還冒着熱氣!”。張俊宇循着文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湖面煙霧繚繞,像仙境一般。
“哪年我也到B市過個年,這裡比A市暖和多了,空氣也好很多,綠化搞得那麼好。你看這裡的人過得多悠閒,完全不像我們那裡每天都那麼快的節奏。”
文麗告訴他,張總說了今年不回老家過年,到時候把家人接到這裡來過年。
“那家人講的不就是我嗎?意思是明年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在這裡過年了!”說這話時,張俊宇甭提有多開心了。
他抿着嘴笑着點了點頭,說:“這是我爸這麼多年來做的最好的一個決定。”
接着望着文麗:“你知道嗎?以前我和他總是意見不統一的,我喜歡做什麼他總是反對。
我從小喜歡畫畫,他卻說學藝術沒什麼用。但我還是堅持學了。他要我考建築大學,讀建築工程專業,我不情願的報考了,考上後我改了專業,學了建築設計。這次他能想到接我和我媽來B市過年,真的是他做的最得我心的一件事。”
文麗真沒有想到,外表那麼陽光,又那麼喜歡開玩笑的一個人,竟然心裡也會有那麼多煩惱。以前只看到他的幽默,卻沒有發現他的憂愁。
此刻她想以好朋友的身份安慰他一下,但又不知說什麼好。
看到文麗似乎也被他的情緒感染,他忙帶着微笑說:“好了,不說這些了,你等我一下,我兩分鐘後就回來。
說完就跑掉了,留下一臉疑惑的文麗站在那裡。
兩分鐘過後,他真的回來了,一臉神秘的笑。
文麗問他:“你幹什麼去了?”
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文麗被他弄糊塗了,只好說:“在搞什麼啊,還神神秘秘的。”心想他應該不會像上次一樣又叫人送個外賣來什麼的,因爲剛剛纔吃過飯啊。
帶着疑惑與神秘感,兩個人沿着湖又走了一段路程,張俊宇說要往回走,說他訂的東西應該快要送到了,正好走回去接一下。
文麗也沒有再問他是什麼東西,因爲他已經瞭解張俊宇的個性了,他不想說的你怎麼問他都不會說的,他明明就是在故弄玄虛。
往回走了十來分鐘的樣子,張俊宇的電話響了,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問他在哪裡?
只聽張俊宇說道:“我就在公園的橋邊,我穿一身黑色西裝,打着藍色領帶,高高的那個。”
掛上電話後,他朝四周看了看,剛好看到一個抱着一束白色玫瑰花的男子向這邊走了過來,便招手道:“喂,在這裡!”
男子看到了他,快步走過來,確認後把花交給了他。
看着抱着滿滿一束白玫瑰的張俊宇,文麗問道:“你買花做什麼啊?”
張俊宇連忙雙手捧着花伸到文麗面前:“送給你的,生日快樂!”
文麗這纔想起來,今天是自己生日,都忘記了。
“你看你,自己生日都不記得了,這得有多忙啊。拿着吧,送你的!”
文麗有些感動,接過花,低聲回答:“不是忙,是我一向記性不好,再說我也從來沒有把生日看得這麼重,不都跟往常一樣過嘛!”
是的,在她的心裡,哪個的生日她都不太記得的,包括自己,因爲她覺得生日不生日的不是很重要,過得開心就行,開心天天都是生日。
張俊宇聽她這麼一說,忙反駁:“這哪行呢!中國人是多講究生日的啊。我本來想着送你點什麼小禮物的,但又怕你不接收,所以只想到了送鮮花,花買了你不可能扔掉吧!”張俊宇含情脈脈地盯着文麗說。
文麗有些感動,抱着一大束鮮花說了聲“謝謝”就再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俊宇正要說什麼,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文麗。”
他倆幾乎是同時側臉循聲看過去,文麗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曾鍇。
曾鍇一臉的驚訝,剛剛的一幕,他都看到了,開始他還不敢相信那個女孩子是文麗,當他停住腳步仔細看時,真的是她,而且她還接收了另一個男孩子送的花。
他們是什麼關係?男孩子爲什麼要送她花,還是白玫瑰。要知道,男孩子送女孩子白玫瑰代表的是求愛啊,她竟然接受了。
所以在複雜的心情下,他不禁喊出了她的名字。
“你怎麼在這裡啊?”文麗有些吃驚的問道,怎麼會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呢?
“哦,我出來溜狗,到處走走。”
曾鍇本來是想以溜狗爲名打電話給文麗,邀她一起過來玩的,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這樣啊。”文麗邊說邊走向曾鍇,把張俊宇介紹給他認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家的朋友、公司的同事張俊宇。”
曾鍇見他倆走過來給自己打招呼,也忙打招呼說道:“你好,我是曾鍇,文麗的朋友。”
“朋友?你好像比她要小,還是個學生吧?”張俊宇打量了一下曾鍇,用怪怪的眼神看着他。能感覺到他一身孩子氣,斷定他還是個讀書的學生。
文麗見張俊宇一下就猜對了,便說:“你說對了,他是C大大一的學生,我也是在C大報成考時認識他的,幫過我不少忙呢。”
聽了文麗的話,張俊宇忙對曾鍇微笑着說:“哦,那真的是應該好好謝謝你,這麼照顧文麗。”張俊宇這句謝謝是真誠的,只要是關心幫助文麗的人,他是打心底裡感謝的。
可曾鍇聽後有一絲絲怪怪的感覺,他替她謝自己,他倆什麼關係?
便說:“那就不打擾你們散步了,我先帶着毛毛玩去了。”說着,對他倆做了個再見的手勢,就牽着他的絲毛狗走了。
張俊宇看着曾鍇離去的背影,感覺他和文麗不僅是好朋友那麼簡單。
不知爲什麼,這也是他第一次與曾鍇相見,但總感覺對他充滿着敵意。同時還覺得他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質……
曾鍇走遠了,張俊宇回頭問文麗:“他真的只是你的一個朋友?”
“是啊!怎麼啦?”文麗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問,她和曾鍇之間,一直都像是好朋友一樣,不,準確點說更像姐弟倆,互相幫助互相鼓勵。
“沒什麼,就好奇問問。”張俊宇怕文麗亂猜,沒多說什麼。
“在我眼裡,他還像個小孩子,說話做事都是那麼幼稚。只是偶爾會成熟一點點,但是做事還是蠻靠譜的,特別是人很好。”文麗說道。
人很好,在文麗的眼中,就從來沒有過壞人,她是那麼單純善良,把世界想象得很美好。真是一個傻姑娘!人家喜歡你還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