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不由肅然,居然將她的生死和天下太平劃等號……有眼光。
“你的手還在流血。”雲瑤頓了一下又道:“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終究有那麼一絲愧疚。
他眼底有了些笑意,音質輕淼了幾分,“好。”
原本那般漂亮的手,此時掌心血肉模糊,便是好了怕也會留下傷疤,雲瑤看的頭皮發麻,那流矢上的刺向來都是帶倒鉤的,居然傷的這般慘不忍睹。
“你磨的草藥還有嗎?”對她的傷口有效,對他的傷口想必也是有效的。
“沒了。”
雲瑤托起他的手,用力的吹了吹,輕輕的氣息撲在掌心,花月染陡然身子一顫,怪異的看她,“這是何意?”
“吹吹就不疼了……還疼嗎?”她自衣角扯下一塊布來——已經破碎的不像樣子,委實不在乎再少一塊。
他怔忡了片刻,良久道:“疼。”
“……”
又行了約莫一刻鐘的功夫,軟轎終於停下,山腳正候着二輛棗紅木馬車,雲瑤方下轎,便見一女子翩躚迎來,定睛一看,竟是燕冬兒。限時索情99天:追捕天價妻
雲瑤有些感動,沒料到燕冬兒竟親自來迎接,剛要迎上去,燕冬兒已翩躚而過,順道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雲瑤倒抽了口涼氣,臉色白了白。
“冬兒聽聞錦王爺爲救嫂嫂負了傷,特帶了藥膏,是上好的雪蓮膏呢。”如此嬌滴滴的一句話與方纔女漢子式的一撞,倒叫雲瑤不由歎服,人,果然不可貌相。
花月染淡淡道:“本王無礙,倒是你的嫂嫂,被你那一撞,怕是傷口要裂開了。”
燕冬兒臉色驀地變了變,不由捏緊了手中的娟帕。錦王爺一向生人勿近的性子,此次救了雲瑤便也罷了,竟還與她共乘一轎,這未免太不合常理了些,需知雲瑤是自己哥哥名門正娶的世子妃,已嫁做他人婦,早已不是閨閣女子……想到此燕冬兒心頭突然咯噔一下,驀地看向燕澤西,卻見燕澤西亦面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雲瑤卻然痛的狠了,聞言不由敬服道:”花月染你長了透視眼嗎?”也就是調侃一句,卻未料一句話下來,讓燕澤西與燕冬兒臉色皆變了變惡魔在身邊:總有人愛你
“嫂嫂,錦王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燕冬兒咬牙冷嘲。
燕澤西亦沉了沉聲,“賤內愚鈍,錦王爺莫要怪罪。”
雲瑤:“……”靠,人名不就讓人叫的麼?
花月染懶懶擺了擺手,“無礙,本王聽習慣了。”說罷,緩步向馬車走去,君離因負了傷,駕車的換成了君卓,這貨一見雲瑤,剛要興沖沖的跳下來打招呼,被君離一把捂住了嘴給扯了回去。
燕澤西臉色驀地沉入谷底,何謂聽習慣了?難道雲瑤向來這般喚其名?他驀地看向雲瑤,陰沉的臉色泛着鐵青色。
雲瑤察覺到一道殺氣,不由偏頭,恰看到燕澤西殺人的視線,不由關心道:“世子,你臉色怎麼不太好?可是病了?”
燕澤西咬牙切齒,“我看起來很像有病?”
雲瑤認真的看了他片刻,“像。”
燕澤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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