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走狗,本座倒要看看你如何抵擋!”她柺杖橫掃,一側巨大的石獅子驟然被掃起,呼嘯着便向君離砸來。
君離面色微凝,劍刃出鞘,身形一掠,已然掠至半空,一劍砍了下去,只聽“砰”的一聲,巨大的石獅子被生生的劈成了兩截,然下一刻,一根柺杖迎面掃來,君離面色一變,下意識閃躲,然速度終究慢了一些,竟被那柺杖當胸擊中。
肺腑翻騰,君離生生的逼出一口血來,踉蹌後退。
花尋芳冷哼:“爾等雜魚,也敢與本座交手!鎮南王,你們還不入殿!”
她柺杖橫掃,接着只聽“啊”的慘叫,立在昭陽殿外的御林軍盡數崩潰。
鎮南王大喝一聲:“陛下已被奸人控制,爾等跟隨本王入宮救駕!”
殿門“砰”的一聲被踢開,黑漆漆的大殿內,只有垂掛的簾子後燃着一盞油燈,微弱的光亮,將那一片照亮,可別的地方盡是沉沉的黑暗。
比起殿外的喧譁動盪,殿內實在寂靜,寂靜的十分不正常。
鎮南王身子莫名的一滯,接着冷喝一聲,拿着冷刀大步的向垂掛的簾子衝去,而後猛地將簾子掀開。
後面緊跟過來的人叫囂着向內擁擠,卻看到僵硬的鎮南王,不由大叫:“王爺,還在等什麼!捉拿奸人!清君側!”
然鎮南王始終沒有動彈,亦沒有開口。
殿內的喧譁零零落落的開始沉寂,其他幾位藩王皆面面相覷,而後大步向前,一把將簾子掀開。
他們先是看到了一把冷劍,直直的抵在鎮南王的眉心,有血跡順着劍刃宛如蜿蜒的小蛇般向下滑去,接着他們看到了一雙眼睛,冷的幾乎沒有溫度且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氣令他們自足底蔓延起寒涼。
“陛、陛下……”
平定王驀地後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鎮南王睜圓了眼睛,眼前的女子,眸子冷若秋雪,沒有表情的臉上寫滿了近乎冷凝的殺意,可那張臉,不是上官清婉又能是誰?
不是說她病了?不是說她懷了身孕根本不敢見人?不是說她懦弱軟弱沒有根基根本不敢將他們如何?
可落在眉心的劍尖,清楚的傳來刺痛,令他身子顫抖,不由後退,她上前一步,他便要後退一步。
擠進殿內的人看到被清婉的一剎那,皆嚇軟了腿。
不是說陛下被奸人挾持?爲何還好端端的!
花尋芳亦未料到會是眼下這種情形,臉色當機沉了,上前一步道:“陛下,諸王擔憂陛下被奸人所困,是以只好闖入禁宮,陛下無事就好!”
“奸人?花夫人倒是說說,誰是奸人?”聲音冷凝,充斥着陰冷的怒火。
“不瞞陛下,那雲瑤身份老身已着人查明,此女乃是前樑公主之女,身上流淌着前樑的污血,她刻意接近陛下,必定是居心叵測!”花尋芳冷聲開口。
臺上的人微微眯起眼睛:“哦?是以,諸位便可罔顧聖旨,與御林軍拔刀相向?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