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瑤心頭一咯噔,本就狹窄的空間,卻因他這一個動作,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呼吸交纏,讓密封的空間染上絲絲曖昧。
轎外出奇的安靜,只有轎子摩擦的吱呀聲,這讓雲瑤越發的大氣不敢出,按着情理,她該反問一句“你要幹啥”亦或者委婉的說一句“王爺,請注意坐姿。”但這兩個說法,難免令人多想。
她只好與他對視,準備來一場無聲的廝殺,他卻挑了挑眉梢,聲音越發低了,“你這般含情脈脈的看着本王,本王答應你便是。”
“王爺你眼神兒有問題吧?”她不由嘴角抽搐。
“那你的意思是……表示威脅?”他擡了眼睫,一雙眸子乍暖還寒。
“胡說,明明是含情脈脈!”雲瑤立刻表明立場。
他看着她,輕笑了一聲,“你師父說的不錯。”燕澤西有什麼好,便宜他了!
雲瑤表示沒聽懂,再看花月染,他已收了手臂,恢復了正常坐姿,只閉了眼睫似在養神。
雲瑤微微的鬆了口氣,是累了麼?這兩日大抵都沒怎麼閤眼,視線不經意掃過他的左掌,心頭一顫,流矢留下的傷口還在滲血……她默默的移開視線,假裝沒看到,心裡卻有些過意不去,他救了她,於情於理,她都應表示一下感激之情。廢柴要逆天:魔帝狂妃
猶豫了片刻,還是放棄了。
都說禍害活千年,像花月染這種黑心狐狸,只是流點血而已,肯定不會有事,說到底,她這麼慘兮兮的,還不是他造成的?
雲瑤乾脆撩開轎簾,看了一眼轎外,山路異常崎嶇,只能容納一頂轎子行過,她往下看了一眼,頭皮一麻,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路的另一側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萬一失足,怕是連屍骨都尋不見。
卻不知還要多久才能走出山道,花月染說話時她心有慼慼焉,這般一沉默,反倒有些悶。
雲瑤百無聊賴,便偏頭打量他,眉濃淡相宜,長而風流,睫濃而密,輕掃豔色,鼻挺而直,瑩潤貴氣,脣,飽滿精緻,誘惑天成……花月染這個人,雖黑心,皮囊倒是不錯,哼。
視線落在他水墨似的發上,烏黑水亮,緞子似的,她不由擡指,扯起一縷在指上纏了一圈,恍惚便記起她落水時,也曾感受過這髮絲的溫柔。
正發怔,軟轎顛了一下,雲瑤一抖,卻忘記了撒手,驀地扯下一根來。墨悠暮卿笑:驅魔帝妃
雲瑤做賊心虛,偷偷的看了他一眼,果然見他擡了眼睫,正看她。
她心頭一咯噔,驀地收回手藏在身後,“我有一事不明,還請王爺解惑。”
他有些倦意時,眸子那淺淺的淡紫色便深了些,她從未見過這麼異於常人的眼睛,心神一恍,卻聽他淡淡道:“說。”
雲瑤連忙回神,“你曾讓我看了一幅王朝版圖,那版圖與我有關?”
“你果是將過去忘得一乾二淨。”他脣角微微擡起了一絲嘲諷,“倒是記得回去繼續做世子妃。”
“這不是重點……”雲瑤有些無語。
他瞥她一眼,擡起左手,微微揚了下巴,“或許,並不該救你,你死了,天下太平。”
雲瑤不由肅然,居然將她的生死和天下太平劃等號……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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