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是郡主還是原本的郡主,那麼失憶這種事便並非受傷所致,要麼是僞裝遺忘,要麼是另有記憶衝擊了原本的記憶使得其暫時被掩埋,但終會破土而出。”君瀾將自己的理解娓娓道來。
花月染身子微頓:“另有記憶?”
“是,屬下認爲,應是有另一段不屬於郡主本身的記憶出現,究其真正緣由,屬下也解釋不清,主上或許只能詢問郡主才知了。”
花月染默了片刻道:“這件事不要再說與任何人。”
“是!”
…………
自穿越,雲瑤還是第一次做一些完全陌生的夢境。
夢裡山巒起伏,白霧繚繞,漫山遍野的山茶花簇簇綻放,她在花間奔跑,身後總跟着人喚着她“瑤兒,慢一些,跑慢一些。”
她不停奔跑再奔跑,後來不小心絆了一跤,膝蓋都是血,有人俯下身來無奈道:“都說讓你慢一些了,怎麼就是不聽呢?疼嗎?”
她擡眼看去,眼前人不知怎麼的就變成了燕澤西的臉。honey,嫁給我
雲瑤驚醒,這還是自她穿越後第一次夢到燕澤西這個人。
擁着被子坐起身,雲瑤看了眼天色,天還亮着,自己並未睡多久,可腦海裡關於燕澤西的事越發的清晰了,好似那些記憶本就根植於自己的腦海,不曾失去過。
她記起了一件小事。
雲禮爲官清廉,家中條件因此有些拮据,家裡的奴僕並不多,除了秋月,還有個老嬤嬤,其他人都遣散了。爲了使得家中開支不那麼緊張,安意晴便接了繡活補貼家用,可有一次,她生了重病,家中請不起大夫,雲瑤無耐之下去找燕澤西,很是拘謹的說出了請求。
彼時的燕澤西聽聞此事後,神色很是嚴肅,轉身便走了,後來那繡娘送來幾封銀子,說全是安意晴的工錢。現在想來,當時的燕澤西必定是顧全雲家的顏面,將錢給了繡孃的。
如這種小事,雲瑤記起許多,竟全是燕澤西的好。
她有些發怔,這並不是個好兆頭,這具身子後來嫁入燕王府,雖過的並不如意,想來也是因燕澤西原本的好支撐着才過了這許多年。那些記憶,難道都要破殼而出了嗎?毒醫嬌女
雲瑤有些不安的站起身,菡萏敲門道:“郡主,冬兒小姐來了。”
雲瑤身子一頓道:“這便來。”
已臨近暮色黃昏,花月染已離開了夕月閣,燕冬兒突然出現,倒是叫她有些意外,畢竟午前燕王府才鬧過。
出了房門去了前廳,燕冬兒披了件厚厚的水綠色繡花斗篷,正在吃菡萏端來的點心,她倒是不見外,直誇好吃。
菡萏笑道:“冬兒小姐若喜歡,奴婢等會給您包上一些。”
燕冬兒露出微笑道:“好。”
煙羅坐在一側卻神色有些不定,畢竟燕冬兒給她留下的印象並不好,但她終究身份低人一等,也不好多說,只乾巴巴的坐着。
雲瑤緩步走了進來開口道:“吹了什麼風,把你吹我夕月閣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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