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神宮已然陷入一片火海,貪婪的搶掠者瘋狂的搜刮着神宮的財物,自然,更多的人在尋找着傳說中的寶藏。
所過之處,嘶喊連天,火勢蔓延了整個山頭,巍巍巨殿,盡皆被火舌吞沒。
“啊……”尖叫淒厲,雲瑤偏頭看去,是半月神宮的侍女。
神宮的侍女多是沒有什麼功夫的,便是有也極爲有限,如今各路江湖人士凶神惡煞的衝將上來,這些女子的下場可想而知。
所有的大戰必定都伴隨着殺戮,即便這大戰是正義的,但殺戮是殘酷的,也是不可挽回的。
雲瑤並未停下步子,視線落在遠處,卻看到令狐寒一閃而過的身影,向着萬卷樓的方向奔去。
她心念一動,萬卷樓是半月神宮的重地,尋常人很難接近,方纔他推翻了月老臺上的火臺,已然曝光在教衆視野,這時候去,無疑是危險的。
“令狐寒!”雲瑤突然高聲開口。
隔着密密匝匝的人羣,她聲音清越,漫過硝煙,直直的傳了過去,也直直的刺激到了身後跟着的花月染。
她與他相識這麼久,他還從未聽她這般清亮的喚過一次,這種感覺很不好。
遠遠的,令狐寒身子一頓,偏首向雲瑤看來。
雲瑤連忙向他招手。
令狐寒眸光微微不定的看着她,如果那個錦王沒有及時趕到,他是否真的會抓住那直線而落的紅綢?
事實,他自己也不能確定,即便她曾經玩笑的拍拍他的肩膀似真非假的言笑道:“我的小命可就託付給你了,你可要抓準了呀!”
他亦答應的真切,可內心深處卻明白,抓住那紅綢所要耗費的內力是龐大的,一旦他內力折損,接下來要面臨的危機怕就極難應付。
她立在遠處,紅衣烈烈,明媚燦爛的似火焰。
他突然便覺得,他滿身黑暗,已不適合再待在那裡。
眼見令狐寒轉身離開,雲瑤急的“喂!”了一聲。
花月染不冷不熱語氣莫名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雲瑤瞪他:“你胡說什麼!”
“本王胡說些什麼,你不聽的清清楚楚?”他語氣一分蕭索,一分不悅,剩下的都是滿滿的陳年老醋。
“耳朵不好,沒聽清。”再看向剛纔的方向,令狐寒已不見蹤影,雲瑤折身便走,卻被他隨手往懷裡一扯,張口在她耳廓上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
溫溫熱熱的氣息夾雜着酥麻的痛一股腦的襲來,雲瑤只覺腦袋一下空白,一把捂住耳朵,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想不起來。
“什麼感覺?”
“你……你咬我幹嘛!”
“痛嗎?”
“痛不痛的,咬你試試!”雲瑤氣急敗壞。
他一副寵溺模樣:“誰說耳朵不好使了?本王看好好的。”
雲瑤:“……”
“你這般盯着我,莫不是想咬回來?本王倒是不介意!”
不介意個頭啊不介意!
她瘋了再把他咬回來!
臉頰一點點的紅了,雲瑤驀地轉身,只覺整個耳廓,紅的發燙,又麻麻木木的,她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不下流的狐狸果然不是好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