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葉僵站在門外,一種前所未有的得意,使得尾巴都翹了起來。
那扇門,也只有他想進便進,這就是正牌和三兒的區別。
幾乎是趾高氣昂的,狐狸大搖大擺的從小葉子面前走了過去。
小葉子果然豔羨的看了他一眼。
狐狸掐腰,大尾巴搖啊搖啊,開心的不要不要的。
“主子,王爺來了。”菡萏看到花月染,連忙稟報了一聲,行了禮後悄悄的退了下去。
雲瑤一眼瞥見有些醉的狐狸,微微凝眉,定是那些大臣們給他灌酒了,他酒量一向好,這會兒卻不知喝了多少,原本她是不反對的,可惜他手臂有傷,哪兒能喝這麼多。
起身迎了出來,一直站在外邊的小葉子看到雲瑤出來,連忙希翼的看着她,可惜雲瑤卻看也沒看他,便扶着花月染走了進去,順便隨手甩上了門。
“今日,本王與陛下定了黃道吉日。”花月染隨手將她往懷裡一攬,脣便落在她的脣上。
濃郁的酒氣鋪面而來,雲瑤抵住他的胸膛道:“怎麼,你們決定在一起了?”
花月染嘴角微抽:“是我們,是我們一起。”
雲瑤看着他因酒意迷離的眸子,笑道:“誰說要嫁你了?”
她擡手爲他解了披風,隨手抖了抖,放到衣架上。
他自身後將她抱了:“除了我,你還要嫁誰?”
雲瑤道:“除了你,這天下便沒男人了?”
他惱的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雲瑤痛的縮了縮脖子,他卻將她身子扳了過來,咬她的脣:“除了我,本王可以讓這天下再沒一個男人。”
雲瑤嘴角一抽,生怕他當了真,只得輕哄道:“別壓了我肚子,快去牀上躺着。”
他不依:“你也來。”
雲瑤望天,醉了酒的狐狸,都是這麼黏人的麼?
他黏人黏的厲害,她實在無法,只好跟他一同躺了,好在狐狸酒品好,一碰牀榻,就覺睏意捲來,抱着她便閉上了眼睛。
雲瑤以爲他睡了,接着卻見他突然擡起了手,懸在她肚子上空。
她真是怕那狐狸爪子沒有分寸的砸了下來,若是個普通人砸下來還好說,可狐狸內力深厚,這一爪子下來,搞不好得出人命。
然終究,他的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肚皮上,極溫柔的撫摸了一下,便睡了。
雲瑤緩緩的鬆了口氣,聽着狐狸均勻的呼吸聲,她卻一絲兒睡意也無,一門之隔外,她知道,小葉子還站在那裡。
菡萏說的對,這夜寒露重的,便是他身體好,恐怕也有些吃不消。
大抵是因懷了孕,她的心腸就特別容易軟,可軟了心腸,對小葉子沒有一絲好處。
雲瑤心生煩躁,見狐狸睡熟了,便小心翼翼起身,避開了狐狸傷着的手臂。
這些日子,她都不同他睡一起的,因她睡覺愛動,生怕不小心壓了他的手,是以都另選個長椅睡了,可每每醒來,自己卻都睡在了牀榻上,索性便乖乖睡牀了,把狐狸趕一邊睡去。
今兒狐狸喝了酒,想來不會醒來,她便起了身,在屋子裡來回走了一會兒,才走到門前,悄悄向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