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陳掌櫃的事情,池玉瑤告別陳掌櫃,她準備去一趟殤雀門,她需要黎榮軒的幫助去查一些事情,關於賀家跟池家的。
池玉瑤僱了倆馬車就往殤雀門趕去,直徑進了大門來到黎榮軒書房,剛巧黎榮軒在。
“瑤兒,你怎麼來了?”黎榮軒滿面笑容。
“阿軒,我想拜託你一件事情。”池玉瑤也不跟黎榮軒拐彎抹角。
“何事?”黎榮軒正色起來。
“我想讓你幫我查查……”池玉瑤伏在黎榮軒耳邊說了許久,半響池玉瑤停了下來。
黎榮軒聽完之後思考一下而後說道:“瑤兒,這事情一旦揭開,你會對賀家怎麼做?”
“怎麼做?”池玉瑤冷哼一下,“即使那位老夫人沒有對我們池家做過一些事情,就拿姐姐的事情,我的理由也足夠了。”
“既然瑤兒已經想好如何做,那我這裡會儘量配合你,這些日子你記得保護好自己的人生安全,賀家如是發生動盪,難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黎榮軒說道,瑤兒對賀家怨恨已久,自己能做的就是全力幫助她。
“阿軒,謝謝你。”池玉瑤展顏一笑,幸好她有個能理解她的人。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我只是後悔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沒有陪在你的身邊。”黎榮軒微微一笑,輕輕說道。
一聽這話,池玉瑤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你現在陪在我身邊也不錯,當我苦勞力嘛。”
“你呀,嘴上從來不吃虧,行了,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拿點東西給你吃?”黎榮軒情不自禁伸手去揉揉池玉瑤的頭頂,寵溺的說道。
“好啊,那你幫我那點桂花糕之類的,讓我也瞧瞧這廚娘的手藝有沒有提高。”黎榮軒這一說,池玉瑤還真感覺肚子有些餓了。
“成,那你先坐着,我出去給你拿吃的。”黎榮軒說完,就親自去廚房給池玉瑤拿吃的。
池玉瑤就坐在房中等着,可剛坐下沒多久,外頭就有人敲門,池玉瑤跑去開門:“茹雪姑娘?”
門外站着正是茹雪,看到門主書房裡出現的池玉瑤倒是顯得沒有多少驚訝她微微俯身:“池姑娘。”
池玉瑤笑笑:“茹雪姑娘,上次來我家吃燒烤,可吃的還滿意?”
茹雪輕輕道:“茹雪向來不喜油膩的食物,所以吃的不多,池姑娘請見諒。”
“無礙,姑娘身子金貴,吃不慣也是理所當然。”池玉瑤擋在門口,就是不肯挪動腳步瞧茹雪兩手空空的樣子,來黎榮軒書房幹嘛。
池玉瑤不肯挪步,茹雪也不說,直到黎榮軒領着一個食盒打破了兩人的僵持:“瑤兒,怎麼不進去,外面冷?”
池玉瑤跟茹雪同時回頭,池玉瑤到底一臉歡喜的迎上去:“阿軒,你回來了。”語氣甜柔讓黎榮軒渾身起雞皮疙瘩,這瑤兒有些不對勁。
“茹雪?你怎麼來了,找我何事?”黎榮軒面對,屬下還是端起了架子。
“門主,你要的止血丸。”茹雪從腰間摸出一個白色小瓷瓶,遞給黎榮軒。
黎榮軒接過:“恩,你先下去吧。”
“是,茹雪告退
。”
待茹雪走遠,池玉瑤望着黎榮軒才道:“原來,她是給你送藥的,可真體貼。”
黎榮軒淡淡一勾脣:“瑤兒,我可以理解你這樣的行爲是吃醋嗎?”
“誰、誰吃醋了。”池玉瑤臉一紅:“我就是看不慣茹雪那清高樣,怎麼滴?”
“好好,日後我離她遠點,成不?”黎榮軒哄着池玉瑤,他喜歡這樣的瑤兒,很真實。
“這還差不多,哎,你給我帶了什麼吃的,我瞧瞧。”池玉瑤滿意的點頭,而後就去扒拉黎榮軒手中的食盒。
“先進屋,也不怕凍着。”黎榮軒無奈搖頭,一手拉着池玉瑤就往屋內走。外頭寒風瑟瑟、屋內卻是溫馨一片。
幾天之後,池玉瑤正在家中指揮着彩月跟池玉鳳縫製冬衣,正巧仇曦玉進門。
“小瑤兒,有人找你?”仇曦玉滿臉就是奸詐的笑容,看的池玉瑤發憷。
“誰找我?”
“你出去了就知道。”仇曦玉緊挨着池玉鳳坐了下來,而後看着籮筐黎的各種絲線很是感興趣。
池玉瑤白了仇曦玉一眼,而後出門左拐去了後院。尤其天氣寒冷,池玉瑤就把後院雜貨間重新裝修佈置了下改成了一間小型會客廳。
“陳掌櫃?你怎麼來了?”池玉瑤一進門,驚訝起來,她沒想到陳掌櫃會這麼早上門。
“二小姐,打擾了。”陳掌櫃起身給池玉瑤拱手,而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二小姐,這上門有賀家存放成品的地址。”
池玉瑤接過,拆開一看:“城北的倉庫?沒想到他們還在那裡租了倉庫。”
“城北的倉庫那也算上是餘安最大的倉庫了,放在那裡安全。”陳掌櫃解釋。
“安全?再安全的地方,我遲早也會讓他變得不安全。陳掌櫃,這次還真麻煩你了,謝謝了。”池玉瑤衝着陳掌櫃致謝。
“二小姐,哪裡的話,這城北倉庫午夜時分就會交接一次,每次半個時辰會無人看守。二小姐,如果沒事,那我就先回去了。”陳掌櫃臨走前,說了一句,而後告辭。
“陳掌櫃慢走。”目送着陳掌櫃離開,池玉瑤握緊手中的信封,而後她跑回屋內把仇曦玉從房中拽了出來。
“那十個暗衛可還在,就是沈谷主送我的那十個?”
“在啊?一直在啊?你找他們做什麼?”仇曦玉問道。
“讓他們去城北的倉庫,找到標有賀家標記的方位,然後把上面寫着的目錄調換一下。”信封裡還記錄着,城北倉庫是怎麼管理的,裡面的人只認倉庫外頭掛着的目錄牌,裡面的東西來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就這個?”仇曦玉又重複一句。
“就這個,最好午夜去,半時辰內解決,記得要不留痕跡。”池玉瑤補充。
“恩,知道了。”仇曦玉點頭,她還以爲多大的事情,原來就調個牌目錄。
兩個月之後,賀家按照規定的時間,向着宮中進送綢緞。由於賀家往年都如實交貨,宮內的太監也未作細細的排查,直接拿了衣裳給了部分銀子,就讓賀家回去了。
賀家這次上供冬衣的負責人正是越發
成熟的賀承業,現在賀家上下一切壓力都壓在他的肩膀上,他必須像一個男人一樣扛起責任。
“還望公公,能在霜妃娘娘多多美言幾句。”臨走前,賀承業十分有眼色的往公公手裡塞了一錠銀子。
那太監看到金子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不過他微微擺起架子,“恩,賀少爺說的,咱家都記下了,回去吧。”
“哎,多謝公公。”賀承業拱拱手然後帶着一羣僕從打道回府。
賀承業回到府中,就趕到老夫人房中把先收到部分銀子上繳:“母親,給您。”
賀老夫人接過銀兩看了看,而後眉頭微微皺起,這銀子足足少了一半肯定又是被霜妃剋扣了。
“母親,怎麼了?”賀承業問道。
“唉,大人的事情,你就不必過問了,去看看你大哥。”賀老夫人把賀承業攆走之後,臉又兇光,她的右手重重拍在桌上:“哼,霜妃可真是越來越不厚道了。”
“哎呦,老夫人消消氣,小心傷了手。”郭嬤嬤一臉心疼的拉上老夫人的手,“奴婢聽說,如今後宮的開銷比以往少了一大半,連僕人也減免許多。那霜妃膝下無子,沒有兒子傍身自然要用銀子去拉攏官員。”
“她拉攏是她的事情,當初我只答應給她三份銀子,可如今連這點銀子也要剋扣。”老夫人怒氣上頭。
“夫人,如今賀家大不如前,凡事還要多多忍讓。”鍋嬤嬤端起桌上甜羹,“老夫人,你這一天都在等着二少爺,也吃多少東西,喝碗甜羹吧。”
“郭嬤嬤,到底還是你心疼我。”賀老夫人微微嘆氣,端起甜羹喝了起來。
“老夫人,如今綢緞已經安全送入皇家,那我們下一批准備上市的布料,是不是也要提上日程?”郭嬤嬤伏在賀老夫人耳根前,問。
“差不多,如今晉王的綢緞莊還沒有新品,趕明讓人把新出的緞子都送到綢緞坊,記得價格可以稍微低些。”賀老夫人微微一笑,反正這趟料子成本也沒多少錢。只賺不虧。
“還是老夫人英明。”郭嬤嬤細心的給賀老夫人呢捶肩。
喝着甜羹舒舒服服的賀老夫人,怎麼也沒想到,就在幾個時辰之後,賀府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看清楚,都把衣服都送進去了?”池玉瑤跟仇曦玉在咬耳朵。
“看的真正的,我怕穿幫,還故意挑了幾件好的壓在上頭,反正那些個太監都不會一一檢查,我衣服上灑些特殊粉末,這人一旦穿上就會渾身瘙癢不止,這下賀家渾身是嘴都說不清了。”仇曦玉就喜歡幹這種缺德事,不過這次乾的事情,池玉瑤也很喜歡。
“哼哼,那我就等着看賀家怎麼出醜,反正不用我動手,皇家就能把他們收拾了。”池玉瑤眼中閃爍着兇光。
“先彆着急,我可是聽說明天明賀綢緞莊要上一匹新緞子,這價格還要便宜許多,可要是他們打開包裹發現這料子的質感跟送去的那一匹一模一樣,你猜猜他們是怎麼樣的反應?”仇曦玉說的池玉瑤都能幻想出賀家那羣人全部驚恐的神色。
賀家?明天就是你們自掘墳墓的時候,讓我看着你們怎樣一點一點的垂死掙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