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很愜意,但卻被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破了。
那天吳迪神色匆匆的找到我,好像有點不對勁,他看上去魂不守舍的樣子。很嚴肅的問我:“願不願意跟我走?”,我疑惑的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吳迪臉上一片肅穆的表情,“回頭再說,你沒得選,跟我走!”
我們倆人又找到堂哥,關起門談了很久很久,臨走的時候我寫了一張紙條讓堂哥交給芳芳,紙條上只寫了四個字,等我兩年。
出了門,外面已經有輛軍車在等我們,車上坐了兩個穿着無標識軍裝的軍人,我們上車後車子轟然啓動直奔火車站,進站從貴賓通道直接到站臺上了車,列車員把我們領到包廂,四個人兩個軟臥包廂。
等安頓下來,那倆人去了另一間包廂,我再也忍不住滿腦袋的疑問,迫不及待的問吳迪:“我們到底是要去幹嘛,爲什麼需要兩年時間?”
吳迪挑能說的,和我說了一些簡單的情況,但就僅僅這些已經突破了我的認知,我有點腦子轉不過來了。
他說他是一盤棋裡其中一枚棋子的棋子,一枚棋子本身又是一盤棋,他是棋子裡的棋子,好比操縱他的是高樓大廈裡的一塊磚,他又是這塊磚裡的一粒小沙子而已。
聽到這裡,我駭然。
我們這一行第一站帝都附近呆五天,第二站在遙遠的大洋彼岸的另一塊大陸上,一個小國家M國,具體到那裡做什麼,去了再說。
列車行駛到帝都附近的一個小站時,我們下了車。站臺上孤零零的停着一輛軍綠塗裝無牌卡車,車前站了一個穿着同樣無標識軍裝的年輕人,看起來似乎在等我們。看見我們過來,他迎上來和我們握了握手,也沒說話帶着我們往車後走指了指車廂,我們也沒吭聲直接爬上去。
就這樣連帝都也沒看到就被這輛破車拉走鑽進了一個小山溝,沿着深谷一直往大山深處鑽去。路不太好走,一路上被顛的灰頭土臉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停車了,我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過想下車,結果被接我們的那個年輕人伸手攔住了。
吳迪給了我個眼色示意我坐下,於是我又坐下來閉目養神,緊接着車子又啓動了,這時耳朵裡傳來車輛行駛空曠的迴音,好像鑽進了一個隧道。
車子一路不停好像走了一個世紀,我有點傻了,這是什麼隧道?這麼長!突然好想問問這裡是哪裡,可是看一看他們那撲克臉,我覺得最好不要問,他們可能都是啞巴。
終於車子停下來了,那個年輕人說:下車!
敢情這傢伙不是啞巴,我們四個人撲通撲通跳下車,我剛伸了伸懶腰,透了口氣。下一秒直接木偶了,天哪!這是什麼地方,原來我們在地下,再掐指一算走了那麼久,我摸着胸口有點慌了,這不會是十八層地獄吧!
吳迪看着我的表情樂了,終於說了一句話,“沒出息,嚇尿了,別發呆了,跟我們走!”
緊接着我們到了一處看起來像是宿舍之類的區域,那個年輕人幫我安排了房間,又給我送進來一套衣服和一盒冷飯一壺熱水,讓我吃了早點休息,還特意叮囑了我一下,讓我別亂走動。
那天晚上可能太累了,我吃過東西往牀上一倒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吳迪來了,帶着我七繞八繞到了另一處設施,是個靶場。門口有警衛,看到吳迪過來,唰!身子一挺行持槍禮,吳迪點頭示意。然後帶我進了靶場,等了一會兒有人送過來兩隻步槍,吳迪對送槍那人說,“教他怎麼用!”,說完在一旁看着那人教我,我搗鼓了一會兒感覺挺簡單,吳迪問我學會了嗎,我說太簡單,會了!
吳迪笑了笑,說:“眼睛看好,看我怎麼做。”,說完安好**,上膛,打開保險,扣動扳機,瞬間爆雷一樣的槍聲在我耳邊響起,彈殼在飛濺,過了一會兒槍聲停止了,我還沒反應過來。
吳迪拍了拍我肩膀說醒醒,你來!
我鼓起勇氣,照着他剛纔那樣的程序做,咬牙切齒的扣下扳機後,只聽到一聲槍響。
我一頭霧水,爲什麼會這樣,不是扣住扳機使勁突突嗎?
吳迪笑了笑,你把保險打到連發位置上就可以了。我看了看,哦,把這茬忘了。
換成連發,再次狠狠扣動扳機,子彈像狂風暴雨一樣向前潑了出去,可能我稍微有點天賦吧,第一次摸槍,當連發打出去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把槍壓住了,然後坐力把膀子撞的生痛,但我還是把槍抱的緊緊的,特別興奮。
吳迪把我安排在這裡練槍,找了個人教我,然後他去忙他的了,我在靶場整整呆了四天,東西沒學多少,但總算會開槍了。那四天,我每天在靶場向潑雨一樣往出射子彈,單發打累了打連發,連發打累了打單發,幸虧他們給了我一個耳塞,不然我非得把自己打聾了。
第五天結束了,我們又坐着來時那輛破車晃悠了好久,來到一個機場。一輛巨大的運輸機停在機坪上,忙忙碌碌的地勤人員往飛機上裝着什麼大型機械和裝備。
等貨裝好了,我和吳迪也上了飛機,上面已經有二十多個我們一樣穿着無標識軍裝的小夥子。看見我們上來齊刷刷的喊道:迪哥好!
我被嚇了一哆嗦,下意識的問:“就坐這玩意兒飛M國麼,得飛幾天?”
吳迪給了我一巴掌,“十年!”
這時廣播響起來,小夥子們,坐好了,馬上起飛!
這架巨無霸載這滿腦子漿糊的我,嘶吼着衝上了藍天,穿越雲層,飛向遙遠的M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