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一道黑影悄悄潛進了齊王宮殿的一處別院。毛婷攝手攝腳的關上房門,漆黑的屋子卻在瞬間亮如白晝,房間內多出了好幾個侍衛。
這麼晚了這些人在她房間裡做什麼?毛婷皺了皺眉,回過頭,便在燈影綽綽中,看向角落中的齊迦夜,他的臉如刀刻般俊美,一雙劍眉叛逆地微微向上揚,又黑又長的睫毛下,是一雙深邃的墨黑眸子,高挺的鼻樑,就連嘴角帶着一絲探究的笑意。
“齊迦夜,這麼晚藏在女子閨房不太好吧?”毛婷湊上前去笑眯眯的說着,她踮起腳尖揹着手看着他,甚至能夠聞到他的呼吸。“那天,你爲什麼哭?”
他看着她,墨黑的瞳孔深深的注視着她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看透她的內心深處。
他很好奇,在他面前,她一直是強勢的霸道的像頭獅子,她可以隱藏真實身份潛在他的身邊,她可以拿着鞭子闖進冰潭,也可以喂他喝毒藥來達到讓他聽課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麼膽大包天這麼霸道而又這麼強勢的女子落了淚呢?
“你發燒了嗎?”白皙的柔夷覆上男子的額頭,她驚恐的尖叫,眼中閃過一絲焦急。
他是她在這個世界裡唯一能感受到哥哥存在的人。她一定不能讓他有事。
“你做什麼?”齊迦夜拉下毛婷的手,棱角分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這個女人又發什麼瘋?“沒有發燒啊。”
毛婷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大大的眼睛裡盛滿了不解:“那爲什麼要說我哭了呢?我什麼時候哭了呢?”
“你……”齊迦夜愣住,像是有魚刺卡住了喉嚨,她竟然不承認。劍眉微微一皺,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你的反應很不正常呢。”毛婷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失落的撇撇嘴,又道:“電視劇裡女主角回來晚了,男主角的第一句話不是應該是你去哪了嗎?可是你的第一反應是問我爲什麼哭。果然電視是電視呢,看來我真中泡沫劇的茶毒了。”
齊迦夜愣了,房間裡站得筆直的侍衛們傻了,房間內瞬間安靜了,好半天齊迦夜才幹咳了一聲,尷尬的問道:“你所說的電視劇是什麼?電視是什麼?泡沫劇又是什麼?”
她的話他竟然一句也沒有聽懂!毛婷咬了咬脣,心裡開始打起了小鼓,慘了,說漏嘴了。
爲今之計只能糊弄過去了:”這些你現在不用知道,老師以後都會教你的。”
在男子狐疑的眼光中,女子暗自咬牙硬着頭皮快速轉移話題:”對了,你今晚還有沒有別的事,沒有別的事的話,老師想睡覺了。”
毛婷本以爲他會繼續追根究底,而齊迦夜卻只是邪逆的挑了挑眉,彎下身附上她的耳際,有一股溫熱的氣息朝她鋪灑而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明日的論詩大會,你不能去。”
“爲什麼我不能去?”毛婷一驚,猛的擡起頭,卻只能看見他轉身離開的挺直背影。
“喂,他們是做什麼的?你不會讓他們在我門口守一晚上吧?”毛婷指的門外的幾個侍衛衝離去的那抹身影吼道。
風捲起幾片落葉,回答她的只剩下無聲的空氣。
她跑出門去想要追上那抹身影,卻被門外的侍衛所攔住,帶頭的侍衛雙手抱拳,一臉歉意道:“回姑娘,王爺有令,明日過後才能出去,還請你回到房中。不要讓屬下們爲難。”
毛婷淡淡皺眉,轉身靜靜的合上房門,如星般的眸子有一絲流光倒轉,齊迦夜,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想做,沒有我不能做的事情,你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一年一度的論詩大會集齊四方雲集的文人墨客,但不是誰都可以參加的,只有有一定身份的青年才俊纔可以參加。
要麼有錢,有麼有權,傳聞論詩大會有機會被皇帝看中,來日飛黃騰達指日可待,這也是爲什麼官宦富商之子擠破腦袋想要參加,因爲能參加的一定是當今有頭有臉的人物,富家子弟之間的攀比也就自然存在了。
論詩大會有專門的論詩樓,論詩樓建在亭樓水榭之中,穿過雕工精美的假山與清澈優美的瀑布,再轉過幾道迴廊,便能看見一個雄偉的八角塔。
此塔共有10樓,還未走近便能聽到談論詩詞的聲音紛紛雜雜的傳來。
牆壁上掛着一副副名家的山水墨畫,牆角處處擺放着青花瓷瓶或者是盆栽,許多人都圍成一個圈,拿着書品着茶討論着詩詞。要不就是拿着毛筆在宣紙上停停寫寫,自我琢磨。
整個八角塔站滿了人,會詩詞的真的在討論詩詞,不會詩詞的也裝作會詩詞般加入討論。
一樓大堂之中,一個模樣清麗的女子梳着兩個丫鬟髻,一身普通的粉色長裙倒也襯得她肌膚似雪。細下一看,這不是毛婷又能有誰?
毛婷端着茶盤,左瞧右看始終沒有發現齊迦夜的身影。
幾個侍衛她可不放在眼裡,吹一曲定雲潑,他們就無法動彈了,哼,要怪也只能怪齊迦夜太小看她了。
頭有些昏昏沉沉的,毛婷輕輕晃了晃頭,自己的感冒還沒有痊癒呢,古代的藥效率一點也不好,看來她要快點找出齊迦夜纔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齊王,據我所知,你爹又給你找了一個新老師,她都教了你什麼啊?我看你的書是白唸了吧?你連最基本對聯都不會?”一道肆意的嘲笑從二樓傳了下來,猛然抓到齊王這兩個關鍵字,毛婷心下一驚,拿着茶盤蹭蹭的跑上了二樓。
親們,貓貓的網線已安好,從今天開始恢復更文,辛苦各位親了哈。毛毛的哥哥會出現嗎?還有幾個新男主呢?毛毛的人生又會遇上怎樣的轉折呢?希望大家可以繼續關注邪妃哦,後面的內容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