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涼國、樓蘭國、風雲國、凌霄國並列四個大國,而立涼與風雲同是男尊女卑,樓蘭國與凌霄國卻是女尊男卑的國家。
這四個大國以東南西北分佈,東邊立涼南邊樓蘭西邊凌霄北邊風雲國。
立涼國與樓蘭國素來交好,而風雲國與凌霄國卻經常有戰亂髮生,兩國都大有吞併彼此之意。
從樓蘭古國到靈霄國花了半個月的車程,換了數匹馬車,纔到了凌霄國國都。
一進凌霄國境內的國都,毛婷便下了馬車,吩咐車主找了家最好的客棧住下。
這飛來客棧是凌霄國首區一指的客棧,從客棧裡的人羣來看便知住在這裡的客人非富即貴,房間裡的四處充斥着異域風情的壁畫巧奪天工。
“小二,帶他去他的客房休息。”毛婷指了指身後正好奇打量壁畫的某人,懶洋洋的開口,等將他安排好,她就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覺了,這一路來風餐露宿的累死他了。
一聽要趕他走,歐陽耀趕緊啪嗒啪嗒的跑到門邊,死死抓着門框不鬆手,不滿的鱉着嘴:“女巫婆,本仙要和你一起睡。”
被稱爲店小二的女子爲難的看了看抓着門框的俊俏男子,再看看眯着眼的毛婷,一時不知道怎麼辦纔好,索性站在一旁等她們自行解決,堂而皇之的觀賞兩人的面容,男子俊俏可人,女主貌美如花,可是很般配呢。
“臭狐狸,有沒有聽過什麼是男女有別,男人與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對本姑娘名聲可不太好?”她揪着他的耳朵,仍是一臉笑眯眯,眼中卻迸發着危險的光線,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隻臭狐狸怎麼這麼難伺候?
“唉喲唉喲……那有什麼,本仙不是人,是男狐,狐仙!!!”他雖被揪着耳朵嗷嗷叫,卻也不滿的回答着。
去你的狐仙!毛婷鬆開他的耳朵,一蹬腿踢上他的屁股,將自命其高的狐狸給踢了出去。
掃了一眼店小二,發現店小二正用炙熱的眼光看着他們兩,不由心中一怒,都是這死狐狸害的:“看什麼看,還不給他找一間上房。”
說着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扔向站在門外的店小二,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歐陽耀揉了揉屁股:“兇巴巴的女巫婆。”想想覺得還是不解氣,氣呼呼的又衝着房門嚎了一句:“屁股要開花了啦。”
“噗哧。”毛婷一下笑出了聲,又是不太忍心,索性念動召狐令將狐狸夏夏召了出來,打開門又是一個拋物線將夏夏扔到了歐陽耀身上:“帶着夏夏死到你房間去。”
“嗷嗚,夏夏也被拋棄了。”歐陽耀抱着不明就理的夏夏,蹭了蹭夏夏身上軟軟的藍毛,跟着店小二往他的房間走去,連夏夏都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悲傷,同情的用腦袋迴應的蹭着他的衣服,給予他安慰。
客棧下面吃飯的女人們不吃了,喝茶的不喝了,都擡着頭看着一臉可憐兮兮的男子,不由心生憐惜,好俊俏的美男,真想將其抓回家去。
美美的一個早晨,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沿跳躍進眼簾,毛婷很愜意的坐起來,伸了伸懶腰。“唔。”這是什麼聲音?毛婷眼角一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內心直直上升,她一把掀開被子,額角瞬時劃過數到黑線,怪只怪……她昨晚睡的太沉,才讓這混蛋有機可乘!
“歐陽耀!!!”某女一聲河東獅吼,讓整個飛來客棧都震了一震,唯有那抱着女子雪白玉腿的男子還處於渾然不覺的狀態,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美夢之中。
清晨的陽光柔和的照耀着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他的睫毛又黑又密,連女孩子看了都要自愧不如,如花瓣般粉嫩的脣瓣,因爲是側抱着她的腿睡的,頭頂上那粉白粉白的耳朵一隻被壓着,一隻動了動,說不出的乖巧,讓每個女孩子見了都會心生憐惜的俊俏側臉,雖是閉着眼,卻讓他本是調戲的性子更是平添了幾分可愛,他穿着雪白的褻衣更是襯得他如新生的孩童般惹人疼愛,更讓毛婷想要揍人的衝動是,自己腿上那溼漉漉的感覺是爲何?
她挑了挑眉,看向男子嘴邊那一道銀色的液體,瞬間明瞭……
睡夢中的男子儘管沒有睜開眼,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意,白色的尾巴甩了甩,用尾尖擦了擦嘴邊的透明液體,然後饒癢癢似的幫毛婷的腿上也擦了擦,那模樣就是在證明,他很乖很乖的,她咯吱咯吱的握着拳頭,半夜三更爬上她的牀,是她太縱容他了嗎?
果然男人不能用慣的。她揪起歐陽耀的沒被壓着的那隻粉白耳朵,眯着眼睛氣憤難當:“歐陽耀,你給我起來。”
“嗯……唔。”歐陽耀耳尖一痛,不滿的呻呤了一聲,緩緩睜開了迷濛的雙眼,伸出手懶洋洋的揉了揉眼睛,他是在用行動表示,他很困,真的很困。
“砰”的一聲一個暴慄,某狐狸的頭上很華麗麗的多了一個包:“臭狐狸,幹嘛不在自己房間睡?”
歐陽耀瞥了瞥嘴:“我就是想要和你睡。”
“啊?”毛婷愣住,第一次不知道作何反應,突然想起什麼,說道:“以後睡覺的時候也不許變成狐狸。”
“反正我就是和你睡了,就是和你睡了。”他將耳朵和尾巴收了進去,擡起頭,很傲嬌的說。他纔不會告訴她,他只是想多些時間和她呆在一起,好像和她在一起,他就什麼也不怕了。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在離開客棧的時候,歐陽耀的頭上又多了兩個大包。
洗漱完畢後,毛婷換上一身藕色的裙紗,外套白色的披肩,更襯得她的身材細緻窈窕,三千青絲用上好的翡翠玉簪簡單的挽了一個髻,面若桃花,膚如雪,她緩緩的從樓梯步下,如蔥般的玉指也隨着木製扶手漸漸滑下,一步一步卻似帶着無限風姿,顧盼間熠熠生輝,一種與世無爭的氣質便凸顯了出,她能感覺到一道道或嫉妒或好奇的光線向她投來過來,不過,她知道,這些視線都是來自於客棧裡這些正吃着早飯的女人,因爲這裡是女尊國,大街上都看不見幾個男人,未出閣的男子不能拋頭露面,即使露面也是紗巾遮面,已出閣的男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衆人嫉妒的是這個女子的美貌,在凌霄國,女子都是五大三粗,五官粗獷,而嬌小點的女子當然很受歡迎,因爲數量實在是稀少,而這個女子不僅擁有她們羨慕的身姿,還長了這麼一張傾國傾城的臉,眉目如畫的多像是隻能在畫中走出來的一般,這樣天香國色的女人在凌霄國乃至整個大陸來說,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怎能不讓同是女人的她們憤怒,而且同是一羣男人婆的憤怒。
嫉妒,當然還嫉妒這個女人身後如此俊俏的男子,面容俊美,明眸皓齒,肌膚白皙,一身妥帖的白色袍子更是顯得他氣質翩翩,那一抹梨渦淺笑更是想讓一衆女人內心一陣瘋狂!!!
想將他揉到骨子裡疼!!!!他們都以爲歐陽耀是在對他們笑,其實是在狗腿的對毛婷笑,他也有他必須狗腿的理由,那就是……
“把夏夏召喚出來陪我吧,我保證以後每天晚上都抱着夏夏睡覺覺,絕對不讓它孤單,不讓它寂寞。”?某男笑嘻嘻的跟在毛婷身後,一個勁的發誓。
“不行。”她纔不會相信他,她好心讓夏夏陪他一起睡覺,他竟然讓夏夏在隔壁房間呆了一晚上。她問了問客棧老闆,將昨晚的房前付上。
“我教你奴火術。”他的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她連想都沒想的拒絕,擡腳出了客棧繼續往前走。
“奴風術?”他不死心的掙扎。
“不行。”她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的拒絕,絲毫不受誘惑。
兩人的漸漸遠去,兩道清澈的聲音混合着風聲越笑越來,客棧裡的女人們纔回過神來,雖然沒有仔細聽兩人在說什麼,不過……
這女子真美,這男子真俊,真是她們見過最般配的一對呀。
凌霄國的皇宮雖然恢宏氣派,倒是都洋溢着異域風情的色彩。
拿着從小攜帶的玉佩,那是她逐漸恢復的記憶中母親給她的唯一物品,也是她能找到母親的證明,那玉佩用上號的玉打造而成,精緻通透,冰冰涼涼,一看便知價值連成,再加上玉佩上刻着兩個大字耶律。
耶律是凌霄國皇室的國姓,只有流有尊貴的皇室血統才能姓爲耶律。而毛婷在耶律國的名字便是耶律涼櫻,是她記憶裡父親給他說這是母親給她的名字。毛婷打量了一下四周,連侍衛都是女的。“這裡好香啊。”
歐陽耀吸了吸鼻子,像是劉姥姥進大莊園般這裡聞聞那裡看看,讓毛婷一度想拆開他的腦袋看看他真是的智商到底是在多少歲。
腳下由一道長長的玉石路撲成,筆直的通向皇宮,中間是一大片的紫羅蘭紫色花海,美麗而又充滿神秘。
進入皇宮便能感到堂皇華麗,精美的壁畫,大部分的東西都用金制而成,金燦燦的一片,腳下的紅地攤又大又寬,這種場景再熟悉不過,讓身爲歌手的毛婷不禁想起了奧斯卡頒獎典禮的紅地毯,她此刻就像重回到21世紀,走在了頒獎典禮上。
可是當她擡起頭看見的不是舞臺,而是坐在龍椅上批着奏摺的靈霄國女皇,也是她的母親---耶律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