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21世紀還是在古代,總有一種行爲是亙古不變的。
那就是八卦,在聽到那聲郡主的呵斥後,因爲好奇因子,和八卦基因的原因,所有下人又將門口堵成了一個小圈,紛紛好奇的向裡面探望發生了什麼。
只見洗作坊內一名面容庸俗的女子背對着一名身上只着**的男子,那緊蹙的眉頭正宣誓着女子的不滿,那穿着**的男子臉上髒忽忽的,盡是油煙的漆黑,連帶着頭髮也亂蓬蓬的成了鳥窩,足見男子是如何狼狽至極。
“郡主,方纔夜涼去廚房弄東西吃,纔會搞成現在這副模樣的,夜涼不是故意的。”段夜涼可憐兮兮的開口,滿臉薰的黢黑,倒是一排牙齒在襯托下顯得格外的閃亮,讓毛婷不得不想起黑人牙膏。
“我們先不要多說,你可以把衣服先穿上麼?”毛婷背對着他,淡淡的笑笑,不鹹不淡的開口。她一進門,便看見他穿着**,頂着那一張根本快要看不清楚面容的黑臉,還有那一頭糟糕的鳥巢,邁着修長而又白皙的腿帶着喜悅的朝她奔了過來。
要不是她即時伸手示意停下,要不是她呵斥他打住,她今天還非得跟這個古代版犀利哥來一個大大的擁抱。
“夫人…夜涼的衣服髒了,正換下來洗呢。”
說起這事,某男似乎更委屈了,唯一看的出漂亮的眸子裡涌上難過的神色,似乎讓人以爲他真的受到了很大的傷害。
毛婷挑挑眉,這算是解釋?他這就是明顯的扮豬吃老虎,她今天不好好收拾一下這個男人她就不叫毛婷。
女子轉身,脣角帶着諷刺,清冷的眸子也帶着諷刺:“可是,廚房的事是你做的麼?府裡下人多的是,就洗衣服這種事難道還要我郡主的堂堂夫君來做麼?”
“郡主真的不知道麼?”長長的睫毛垂下一片黯然,段夜涼一臉哀怨的又坐回了凳上,笨拙的拿起挫衣板,衣服沒洗好,倒是水珠子飛濺了一身。
“我需要知道什麼?”毛婷反聲直問,眼中的嘲諷更甚。
段夜涼一邊用力的搓着手裡的衣物,一邊一片淒涼的開口:“府裡的下人都說郡主不疼愛我了,郡主已經好久沒有來看望夜涼了。既然郡主已經不管夜涼了,這些雜事只有夜涼自己來做,夜涼再也沒有銀兩去買珍貴的火山果,再也沒有銀兩去添置好看的衣裳穿給夫人看,再也沒有銀兩買自己喜愛的東西。遲早夜涼只能被郡主棄之於後院,吃着殘羹剩飯。穿着破爛布衣裳,夜涼一直備受郡主的疼愛,這樣的落差夜涼怎麼受的了,現在…只是爲了提早習慣。”
末了,某男看似溫柔體貼,卻眸帶埋怨,好死不死的又添上了一句:郡主,不用感到內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