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緣起緣落

零度酒吧,我坐在酒吧的櫃檯旁,一瓶又一瓶地喝着酒保給我調的酒,喝醉了,想休息了,迷迷糊糊地就在這裡睡着了。

當我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的病牀上,我慢慢撐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來,卻發現陳瑤已經坐在窗口旁的椅子上用手支撐自己的頭,外面的太陽剛剛露出一個角,只有些許光亮。

我的身體也不是那麼好受,但就是想不起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從牀上慢慢下來,動作有點過大,撞到了旁邊的椅子,這個聲音,直接讓陳瑤被驚醒。

她睜開眼睛,放下手看着我,然後走上前扶着我說道:“身體好點了嗎。”

“好點了,昨天我怎麼了?”

陳瑤嘆了一聲,“你昨天酒精中毒了,如果不是有人即使打電話叫了120,你已經出大事了。”

我看了她一眼,“我去上廁所。”

陳瑤把我扶到衛生間旁,我上完廁所,洗了個臉,這才從洗手間裡面出來。

一出來,就看到陳瑤已經在拿包和衣服了,我走上前去,她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拿好後對我問道:“昨天你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按照你的酒量,不應該會喝那麼多,而且又酒精中毒了。”

我搖了搖頭,陳瑤又問道:“你昨天夜晚不是和陸柏言去了他媽那了嗎,梅姨什麼態度。”

“堅決態度。”我無奈起來,腦海中又有了回想,想起了昨天夜晚在梅姨那裡遇到顏佳馨的情景,又回想着她站在側窗那種冷漠目光,是那樣的深刻。

“雷浩……雷浩……”

我立刻從回想中回來,陳瑤一直在我身邊喊着我,我問道:“怎麼了。”

“你才怎麼了,喊你幾次都沒反應,表情奇奇怪怪的。”陳瑤表情有點緊張,“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沒發生。”

她很是肯定地看着我說道:“你騙不了我,從你的眼神中我感覺到,你肯定有什麼事情。”

她把手放在我的手上,感慨道:“不要讓我繼續充當一個不知情的角色可以嗎,我真的不想再發生和於菲她們那樣相同的情況,我真的會很累,也害怕了。”

“陳瑤。”我情緒很複雜地看着面前的她,她不自覺地哽咽起來,臉朝着一邊,看着外面那已經露出最溫暖的太陽,但這個太陽,卻始終沒有讓她身心溫暖過。

她擦了擦眼角,對我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勉強你,因爲我已經習慣了。”

說着,她就拿起包站了起來,我終於在她站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我遇到了顏佳馨了,就在梅姨家裡。”

聽到我這麼一句話,陳瑤頓時楞在了原地,再也沒有往前面走一步,她咬着嘴脣半會兒吐不出一個字眼。

沉默了很久,她終於說了起來,“你們……”

“一句話都沒有說,我就從梅姨家裡離開了。”我回復的很快,她頓時又被我的回覆弄得啞口無言,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拿好放在牀頭的西裝,這才走到她面前說道:“走吧,去辦手續,如果我和她有什麼事情,就不會只是跑到酒吧喝酒這麼簡單了,別想太多了。”

陳瑤點了點頭,就跟着我走了出去,辦了手續,感受着天空上那照射下來的日光,我轉過身子對陳瑤說道:“吃點什麼吧,吃了之後再考慮回公司還是家裡。”

簡單地吃了一點清淡的東西,陳瑤最後告訴我,她還是要回公司,把她送到了集美門口,陳瑤拿着包走了下去,我坐在車上,打開車窗喊了她一句:“夜晚一起吃飯。”

她停了下來,轉過聲對我“嗯”了一聲就往前面走去。

回家洗了個澡,然後換了一身衣服這纔來到公司,一來到公司,剛在座位上坐穩,門就從外面被打開了,陸柏言急躁地走了進來對我問道:“你小子沒事吧,居然還酒精中毒了。”

“事情沒有太大,睡一覺就好了。”我整理了一下文件,然後把頭擡了起來看着他,他一直坐在我面前,我疑惑起來,“你早上沒工作?”

“有,工作多的數不清,還有幾個新人要我去改曲呢。”

“那有這麼多事情你怎麼還在我這裡坐着,我可是很忙的,一大堆事情要處理。”

說着,我就繼續低頭起來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陸柏言突然說了一聲,“她要訂婚了。”

我頓時楞了起來,雙目無神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文件,不知道是什麼情緒,楞後,只是一頁頁地翻動自己手裡的文件。

陸柏言似乎早就知道我是這樣的表情,繼續又說了起來,“昨天她回來的時候是想邀請我媽去參加的。”

我喉結蠕動着,她終於要結婚了,這麼久了,或許這就是彼此的歸宿。

我對着陸柏言問了一句,“多久之後。”

“在忙完這邊的事情後。”

其實我早就想到了這麼一個情況,從她把戒指還給我,然後到發佈會的出現,再到昨天的相遇,或許,這就是緣起緣落。

我把椅子轉動過去,背對着陸柏言,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用手放在頭上,只聽到關門的聲音,我可以確定他已經離開了。

我看着窗戶外下起的大雨,點點滴滴,原來,命運、時間、年輪,早以在這落差的轉輪中慢慢地變動了,沒有任何人會停止不前,我也一樣,她也是如此。

外面的空氣因爲雨的出現而改變,那滾燙的大地接受了雨的滋潤已經蒸發出令人感覺到悶熱的水蒸汽,坐在辦公室裡,看着一切的我,還有站在這片土地上,尋找幸福的她,終於有了結局。

雨停了,而我在這雨停之後有了想出去走一走的想法,我把手頭上的工作放了下來,和小李說了一句,“出去辦事”就離開了。

站在公司門口,我擡起頭看了一眼這雨過後的城市,是的我想去看看緣起,看看這5年下來,那裡到底有了什麼變化。

緣起緣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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