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時候,寧菲兒終於來到了這邊,她跟着王野兩人都帶着自己的目的性趕了過來。
來到分店的酒吧,陳瑤帶着手下的姐妹們在這裡敬請玩樂着,我則是把王野和寧菲兒叫到一個安靜的包廂,坐下來後纔對着他們問道:“你們已經有打算了?”
寧菲兒點了點頭,回道:“已經有打算了,現在總店那邊我已經開始實施合併計劃,今天趕過來,出了把分店這邊的事情處理玩之後,也要開展合併計劃了,當然,我不會讓羅奇他們就這樣好過的,他們害死了老師,這一筆賬說什麼我都會和他好好算一下。”
寧菲兒從身上拿出一本寫了很多字的圖出來,又說道:“這本圖,就是馬克老師這麼多年來,對於各種蛋糕的製作所繪製的精心圖,裡面的很多做法都是現在市面上根本看不到的最獨特品,他們想要學習到這個裡面的技術,然後去國外發展,賺取更多的利潤......他們的觀點,在老師的眼裡就是一個骯髒的敗筆,他們沒有資格得到老師所有的一切,他們也不配。”
每個圈子都有每個圈子的明和暗,也有着每個圈子裡面最讓人想得到的慾望,或許,在甜品這個圈子,這就是相當於一本武功秘籍,只要有一人蔘透,就可以天下無敵......而在藝術的圈子,每一家公司和協會都希望有着最獨特的人才,而這種人才除了後天培養以外,更有着先天的因素,那就是絕對的音感,對於音樂有着非常敏感聽覺和趕管,有可能只要接觸一次的樂聲,就能非常明瞭的指出它所對應的符號,而這就是真正的天才。
馬克先生,在甜品界可以說是一個真正天才,他的獨特,本來是可以爲中國的甜品開創一場時代的創新,可就是因爲這個社會的金錢腐敗,而導致這一系列的夢想與壯志豪情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去施展,最後,因爲這麼多人的慾望而使自己悲哀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當初,把菲兒接回來這邊的時候,她那一臉的痛苦可以說是認識這麼多年來,最爲之讓人感觸與同情的一次,如同父親的老師就這樣在她面前走了,僅僅只是爲了保護她這麼一個不懂事的徒弟不受到他人的傷害。
我把目光看向王野,王野對我“嗯”了一聲,說道:“這一次,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我也會用盡全力去幫助菲兒一次,因爲,她就是我的最後信仰。”
最後一次見馬克先生,王野站在馬克先生的墓前直接向菲兒求婚了,可是,菲兒身上揹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與我對比,只會,只多不少,這也是我願意去幫助一個和我有着相同境況她的原因。
王野把分公司的負責人叫到了我們這邊,他告訴他,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來全盤操守現在的酒吧狀況,只有他的親力親爲,才能保證接下來有可能發生這一系列的事故縮減到最小。
今天夜晚,我沒有再這邊多待,因爲明天不僅僅是唐蕭要趕了過來和我會合,而且張平這老狐狸過來不知道要做一些什麼事情,我現在必須養精蓄銳地去面前明天的事情,對於王野,他們有着他們的戰場,而我,也有着將要去面對的一切......這一場鬥爭,輸了就是輸了一切,贏了,也會因爲鬥爭的硝煙而使人身心憔悴,是一場沒有任何好處不得已爭鬥。
陳瑤走到我身邊,挽起我地手,今天夜晚,她似乎是最高興的,看着她和許多的姐妹玩的這麼快樂,似乎發生了很多以前沒有瘋狂的事情。
走到車子旁邊,發起車,我這纔對着她問道:“什麼事情這麼高興?”
她鼓着嘴角隨後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懷孕了。”
我頓時一驚,她看到我這個舉動,突然笑了起來,“騙你的。”
楞然的點了點頭,她又說:“剛纔,我只是想測試一下你,到底會是個什麼情況,不過看你這一臉的驚訝,看來也......”
陳瑤說了一半就沒有說了,而是把目光放在車子的窗戶上,我對着她說道:“以後可以別開這種玩笑嗎?”
她突然轉過來看着我,很是生氣的樣子,反問道:“你覺得這是玩笑,是嗎。”
我搖了搖頭,回道:“我實在不想再去探究事情的真假和虛實了,每天面對着這麼多心思不同的鬼人類,我根本不清楚到底什麼話是真,什麼話是假,如果你真的懷孕,我就立刻和你結婚,但我不希望你拿這樣的事情來欺騙我......我厭惡這樣的欺騙。”
陳瑤突然指責起我,“你這樣的想法很極端知道嗎,只會讓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越來越陌生,我已經在盡力維持了,可是我這樣一句普通的玩笑話語,你居然連聽都聽不出來,我很想問你,爲什麼會這樣了,爲什麼我不們不可以像其他情侶那樣開着最直白而又虛假的玩笑呢?我討厭你這樣的忽冷忽熱。”
說着,陳瑤就打開車門往外面跑去,她一跑下去,我也立刻追了過去,在她快要橫穿過人來人往的馬路的時候,我把她拉了過來,她使勁掙脫着說道:“放手,你放手,既然你連一點最平淡的模樣和快樂都不可以給我,爲什麼還要追過來拉着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你的工作重要,還是我最重要。”
看着她這樣的情緒激動,我低聲回道:“你很無理取鬧知道嗎。”
“是,我是無理取鬧,可是不我是傻子,我也知道了你和顏佳馨他們正在進行一場不可避免的爭鬥,可是,這場爭鬥的結果到底能得到什麼?除了互相傷害還能有什麼?你爲什麼不能主動去選擇逃避一次,讓她放鬆了一口氣後,什麼都不會有了,你這樣的做,一切都值得嗎?”
“沒有什麼值得不值得,這是我們現在只能去做的事情。”
陳瑤冷哼,“只能去做的事情,那我問你,如果我希望你能從這種鬥爭中收上一把手,你願意聽我的嗎?”
我沒有言語,陳瑤突然用力掙開我,“我明白了。”
說完,就徑直往前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