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知道要喊我什麼嗎?”
小雨看着陸柏言,搖了搖頭,陸柏言從身後拿出來一個冰淇淋出來,交給小雨,說道:“小雨,要喊我表舅,知道不。”
小雨把目光看向於我,我對她點了點頭,她接過冰淇淋,終於對着陸柏言喊道:“表舅。”
陸柏言這樣一個高興,把小雨抱了起來,他臉上的鬍渣觸碰着小雨的臉頰,小雨眯着眼睛,抗拒着說道:“表舅你的鬍子......鬍子。”
陸柏言把小雨放了下來,摸了摸自己的鬍子,道:“鬍子太深了,改天表舅把鬍子剃了。”
小雨拆開冰淇淋,然後吃了起來,我終於對着陸柏言說了起來,“許墨呢?她還沒來嗎?”
陸柏言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這纔給許墨打起了電話,問道:“你們還沒來嗎?”
“馬上就過來了,你們等會。”
直到小雨把冰淇淋慢慢地吃完,許墨和蔣可兩個人終於過來了,蔣可來到我慢面前,對我和陸柏言輕聲說道:“剛纔楠木打來了電話,劉叔病情惡化了,醫生說,最多隻有一週的時間。”
“那就快點過去吧。”
我拿出鑰匙,把車打開,當他們都坐穩之後,我終於開車朝着劉叔的老家駛去。
劉叔老家在一個小縣城裡面,一路上,蔣可爲我指着路,當我們來到劉叔所在的醫院時候,已經是夜晚9點了。
來到病房,就看見楠木和劉叔的家人坐在裡面。
我對着楠木問道:“劉叔怎麼樣了?”
“剛睡着,這一整天沒吃什麼東西。”
小寶來到劉叔的旁邊,對着病牀的劉叔說道:“劉叔......劉叔。”
蔣可拉住他,說道:“小寶,別打擾劉叔,劉叔在休息。”
小寶終於沒有再去呼喊,蔣可和許墨來到劉叔家人的面前,和他們說起了話。
小寶對着楠木問道:“爸爸,劉叔他會不會醒來?”
楠木表情很是無奈,陸柏言把小寶帶到一旁,說道:“小寶乖,劉叔會沒事的。”
小寶似乎知道了些什麼,眼淚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小雨走到他的身邊拿出紙巾給他,小寶用手擦了擦自己的,誰也不想在孩子的面前說出這樣殘忍的事實。
其實我們這些人都明白,僅管醫生說了劉叔還能撐過一週,誰也不能保證,到底還能堅持多久。
正當我們所有人情緒沉重的時候,劉叔在這個時候,睜開了自己。
楠木走到劉叔的身邊,對着他喊道:“劉叔,你怎麼醒了。”
劉叔虛弱地說道:“我一隻睡不着......睡不......着,我害怕,我睡着了,就再也不能起來了。”
劉叔似乎想要從牀上起來,楠木伸出手慢慢把他扶在了牀上,他很是難受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咳嗽了一聲。
這才擡起看着我們,道:“怎麼人都來了啊。”
許墨走到劉叔旁邊,臉帶微笑地說道:“劉叔,這不,我們都來看你了嗎。”
劉叔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對着許墨問道:“許丫頭,孩子塊生了吧。”
許墨點了點頭,道:“孩子快生了,還等着劉叔來給他起名呢。”
劉叔很是苦澀地搖了搖頭,道:“只怕我再也沒機會看到了。”
“可以看到的,劉叔你一定可以看到的......”許墨握着劉叔的手,似乎想給他相信自己的力量。
劉叔點了點頭,道:“是個男孩,會是個男孩,就叫他言墨。”
“好,就聽劉叔的,聽劉叔的。”許墨對着劉叔很是感慨地說着,陸柏言終於走上前來對着劉叔說道:“言墨,就叫言墨。”
劉叔欣慰地笑了笑,道:“你們先把孩子帶到周邊住下,我和他們說點事情。”
我們把時間讓給劉叔和他的嫁人,而我們幾人則是走了出來,因爲已經到了小孩子要睡覺的時間點,蔣可和陸柏言等人則是先把孩子帶到周邊的酒店去住了下來,楠木則是坐在外面,對着我問道:“和天源集團的合作如何了?”
“已經簽了合同了,只等接下來的開展。”
楠木點起一根菸,然後又給了我一根,表情很是痛苦着,我向着他問道:“你非常難受對嗎?”
楠木很是用力地吸了一口煙,強忍着淚水不掉下來,“我視他如父親,這麼多年,無論當初我是多麼的荒唐,多麼的玩世不恭,他總是用着他的慈祥和親切對待着我......我不敢想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這麼就要......就要......我連報答他的時間都沒有。”
我拍了拍楠木的肩膀,道:“或許,在劉叔的心裡,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楠叔叔走了,在全世界,只剩下劉叔這麼一個長輩,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非常的難受,哪怕我這樣一個外人,劉叔都沒有任何芥蒂的幫助於我。”
楠木很是痛苦地把手中的煙給丟掉,他閉上自己的雙眼,眼角有了淚水落下,我很是複雜地吸了一口煙。
當我們沉思的時候,病房的門從外被打開了,劉叔的兒子和女兒走了出來,對我們說道:“楠大哥,我爸他叫你們進去,有話和你們說。”
楠木這才睜開自己的眼睛,站了起來,對着他們兩人點了點頭,我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跟着楠木走了進來。
劉叔面帶微笑地看着我們,說道:“坐過來,楠木。”
楠木在劉叔旁邊地座位坐了起來,劉叔對着我又說道:“小雷你也過來。”
當我和楠木都坐在了劉叔旁邊的時候,劉叔對着我們笑了笑,說道:“其實,我知道,我根本撐不過什麼一週......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
“劉叔。”楠木咬着牙道。
劉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楠木,你這孩子心地好,無論對於誰都會想着用着自己最好的一面去幫助......如果劉叔走了以後,我希望你可以幫助一下我這不成器的兒子還有女兒,給他們一個普通的職位,讓他們能好好的活下去。”
“我答應你,答應你劉叔......我一定會給劉強和劉穎弄個好的工作,讓他們可以好好地生活下去。”
劉叔點了點頭,道:“有件事情,一直放在我的心中一直沒有告訴你,不想讓你知道這個事情而揹負太多......現在,我怕不說,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
我和楠木保持沉默地看着劉叔,劉叔緩了緩情緒,終於對着我們說了起來:“你父親的死,並不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