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再見十

愛人,再見(十)

“真是了不起,厲害厲害!不愧是檢察院衆望期待的房凌薇房大檢事。”李利翁的默視了自己更爲完美的推理,小小的捧了房凌薇一把。

“小意思,恐怕連犯罪心理畫像的入門會作這種簡單的推理呢。”房凌薇用無所謂的語氣這樣說着,似乎全然忘記自己剛纔那苦思冥想之狀了。

突然想到了什麼,她眯上眼打量起李利翁來,嘴上說道:“你還真是悠閒那,現在還沒有到警察總署的下班時間吧?”

“哦!不是的。”李利翁瞬時反應過來,畢竟房凌薇影響力不小,保不準向上級部門提出意見,這樣他們的悠閒日子就過到頭了。

“我是正巧有事路過這兒,順道就來找白河問幾句話。”情急之下,他將白河的名字說漏了嘴。

而房凌薇也正在調查這樁事件,自然對這個名字不會太陌生,她英氣秀麗的眉毛向上挑了一下。

“……白河……這不就是那個自殺者的妻子嘛?你跟她認識?”

知道這回再也隱瞞不下去了,李利翁索性挑明道:“豈止認識,我和她還是高中同學呢。”

房凌薇聞言,挑起的眉毛皺了起來,不知在想什麼,說道:“那這樣,你能不能改天再來?我現在有話要向她詢問。”

她話雖是這麼說,但語氣中絲毫不見商量的意味,向是命令似的,真是充滿了女王的氣勢。

若是換了別人,恐怕還會爲她所懾,但李利翁又豈是好易與之輩?他微微一笑,開始了與房凌薇的這次庭下較量。

“嘿,等等,等等!我不明白你想向白河詢問什麼?”

房凌薇說道:“當然是有關高永昌自殺一案的事咯?難道你以爲我很閒麼?”

李利翁點了點頭,心中很快有了對策,轉而辯道:“可是該案已經結案了,如你現在所要做的,等同重新向家屬詢問該案……但警方宣佈的調查已經結束,這樣你的行爲已與騷擾無異。雖然你貴爲檢察管,卻沒有權利大到可以騷擾死者家人吧?”

房凌薇冷冷一笑,說道:“聽你說話的語氣,還真像個律師呢。”

‘靠,什麼像不像的?我本來就是個律師!’李利翁強行剋制出上前抽她一耳巴的衝動,迅速意識到,這是房凌薇的激將法,他想:‘她的目的就是想挑起我的情緒,令我不能合理思考,這也是爲了她之後的辯論打下鋪墊,我可不能上當。’

看着李利翁鎮定如常的表情,房凌薇不得不收起輕敵之心,一臉嚴肅的說道:“雖然警察方宣佈已經結案,但我認爲尚存在疑點,所以私下展開調查,與工作無關。而且至今也並沒有收到任何人的投訴,屬合法範圍之內。”

她這樣一說,於該層面的質問已全然化解於無形。房凌薇的論點非常清晰,即是調查此響案件乃她個人意願,在她沒有觸犯到他人權益之前,李利翁並沒有干涉的權利。

“疑點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警方已停止了調查,這點就是最好的證明。”李利翁的話極具牽制性,首先以權威部門的調查爲引,暗指房凌薇的個人非常幼稚可笑,與她之前那句具有相同作用,只不過運用上更爲巧妙罷了。

房凌薇聞言一愣,她不是傻瓜,迅速就反應過來,銀牙輕咬,恨恨地瞪着李利翁,一副生氣非常的模樣。

按理來說,這位冰山女王也並非是沉不住氣,只不過李利翁的挑撥技巧無孔不入,且抓住了以快打慢,以柔克剛的辯論精髓。這樣,他總能抓住一些人性中微乎其微的細小弱點,進行深層次的挖掘與暗諷,實可謂猥瑣之極。

猛喘了幾口大氣,房凌薇不好容易冷靜下來,整頓了一番思路,說道:“只要是人,他的視覺角度就存在盲點。毫無疑問的,警察也是人,也會有沒有留意到的細節,就像眼睛看不見紫外線一樣,線索往往都是被虛僞所掩蓋,這點不需要我來提醒你吧?辯護律師。”

‘難道她也和我一樣,察覺到了有不對勁的地方?’她的話瞬時間令李利翁心跳加速。

心中波瀾壯闊,表面卻一副淡然的李利翁,與心中怒火滔滔,外表故作鎮定的房凌薇,這兩個天才的對峙,像是某個廉價戲劇中的狗血橋段。

“爲什麼你到哪裡到要阻礙我?”房凌薇終究還是沒有忍住,單刀直入地問了出來。

李利翁聳了聳肩,說道:“你是從一個研究學術的角度去審視這樁案子的,這點我無法贊同。但是……無法找到結合現實與書本的關鍵樞紐,進行局布性的判斷,只有可能招致錯誤。而這點,也正是我跟你的差距……也正是我不能輕易將這樁案子交給你處理的原因所在。”

房凌薇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李利翁,雖然她不想承認,但李利翁說得確實不錯,因此她無從反駁。

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那樣,氣氛沉寂了好一會,最後房凌薇終於軟了下去,以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好吧,你贏了。”

“什麼?”李利翁全然沒聽清楚她說什麼,問了一聲。

房凌薇眉毛一挑,說道:“我是說,我和你一起去詢問總可以了吧?如果你以私人朋友的身份去套話,相信對方也會放鬆戒備,更好下手的。”

李利翁對此抱以苦笑,心說:‘真不愧是魔鬼檢事張長空的弟子,把人當作工具一樣的使用。’

雖然說李利翁還從來未拜訪、也從未有機會拜訪那位傳說中的檢察官,到如若那個人是比房凌薇更惡劣的男人,李利翁這輩子都不想與他有所瓜葛。

房凌薇可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像是不甘落於人後似的,她撇下了李利翁,急急忙忙走向了公寓。李利翁見狀,也只能迅速隨之趕上。

兩人走上樓梯,穿過昏暗的走廊,直往白河的屋子而去。

“咚咚咚——”

房凌薇以極不符合她外貌特徵的敲門聲影響着整棟公寓樓,但屋子的那頭卻沒有人回答。

瞥到郵箱裡堆積滿的廣告單和搬家通知,李利翁大致猜到,白河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回家過了。

就在此時,傳來了上樓的腳步聲,一個非常臉熟,卻印象陌生的中年男子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男人看見李利翁,奇道:“怎麼又是你?”

“那個……不好意思,你是?”李利翁這樣試探性的問道。

“哦!忘了忘了,那個,我是住在這家人家隔壁的,叫郭春,昨天我們還見過面那。”他這時纔想起來還沒自報過家名,用下巴努了努白河家隔壁的房門,如此說道。

如他自我介紹的那樣,住在白河家隔壁的這個男人,叫作郭春,現年四十九歲,獨身。

他突然注意到了站在李利翁身後的房凌薇,眼裡閃現一抹驚豔的光芒,問道:“呃……這位是?”

“哦!這位是房凌薇房小姐,目前在檢察院工作,是一名檢察官,前途無量。”李利翁剛說完,就感覺到背後有一陣針刺般的視線,彷彿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一般。

冷不防被這個容貌猥瑣的男人問及姓名,房凌薇連眉毛都立了起來,李利翁的介紹更是令她怒目相向。

但她顯然誤解了李利翁的真正意圖,之所以將房凌薇的職業說得那麼清楚,最後更是別有用心的加了“前途無量”四字,其目的無非是想讓郭春知難而退。

果然,郭春聽罷,頗爲無奈地撓了撓頭,失去興趣似的,把視線從房凌薇的身上挪了開來。

這下房凌薇才理解了李利翁的用意,視線緩和了下來。李利翁雖然很想借此嘲諷她幾句,但他在腦海中幻想一番房凌薇女王立場全開的模樣,最後還是決心,母老虎的屁股少摸爲妙。

“嘿,昨天我就說過了吧?那位太太現在不在家。”

“不在家?”房凌薇可是第一次聽到。

點了點頭,郭春說道:“是啊,她回孃家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雖然這樣的答案李利翁早就聽過一次,但心裡還是有些難受,因爲之前白河從未向他提過這事。旋即他又迅速調整過來,暗自告訴自己:‘我只不過是她偶然遇見的高中同學,沒必要什麼都向我一一請示吧?李利翁啊李利翁……別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房凌薇從郭春那得到了一個並不能令她滿意的答案,頗有些意興闌珊,她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不在的話也就沒辦法了,下次再來吧。”

郭春看着欲走的房凌薇,出言道:“……雖然不曉得你找那位太太有什麼事,但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再靠近這兒了。”

房凌薇停下腳步,奇道:“這又是什麼說法?”

“那、那是因爲……”郭春顯然猶豫了一下,似是做了一番心理鬥爭,終於說道:“因爲那間屋子被詛咒了。”

“被詛咒?呵呵~~~真是荒繆”房凌薇臉上浮現出了極爲不屑的笑容,充滿了嘲笑及冷淡意味。

轉而,她對李利翁說道:“我要先回去了,辯護……李、李利翁,如果白小姐回來了,記得聯絡我,就這樣。”

‘李利翁?認識她有段日子了,她還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面對這種幾乎像是命令的知會口吻,李利翁真不知展現出什麼樣的表情。

他順從地接過了房凌薇亮出的名片,那東西製作的非常精美、有格調,看得出來光是設計就費了一番心血。雖然簡潔,卻映襯出了一種特異的氣韻,比起現代社會那些爆發戶的名片來,不知要高了多少個檔次。

“檢察院是很忙的,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這就先走了。”

伴隨着一陣高跟鞋的清脆響聲,房凌薇就這樣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望着她遠去的窈窕背影,郭春患得患失,興趣索然之下,亦掏出了鑰匙,準備開門回家。

“啊!郭先生,請等一下好嗎?”

郭春收回將要邁進房間的步子,轉頭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李利翁說道:“哦,是這樣的……剛纔的話,能不能再詳細的和我說說?”

郭春皺了皺眉,似有些不耐煩,他說道:“我不是說了麼?隔壁的太太她去了婆家……”

“不,不不不……不是讓您說這些。”李利翁打斷道:“我想問的是,您剛纔說這間屋子被詛咒了,這是什麼意思?”

郭春聞言一愣,默然了一陣,才說道:“這個嘛……具體你要我說我也說不上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間屋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那天不是跟你說過嗎?大概是一個月前,這家人家的男主人死後,幽靈就出現了……而且屋子裡明明沒人,晚上卻還總是會發出奇怪的腳步聲……我本來也不信這些東西的,不過現在……不信也得信。”

“幽靈……”李利翁喃喃自語,若有所思。

郭春繼續說道:“我搬來這兒以前就聽說過這所公寓鬧鬼的傳聞了,你沒發現嗎?這裡整棟都是陰森森的。早先房東也說過,他曾經看到有一個穿紅衣服的陰森女人。嗨~~~這也是當然的啦,如果不是鬧鬼,公寓的租金哪兒會這麼便宜?哎……反正我也快搬了,總算可以告別這個鬼地方了。”

李利翁問道:“您要搬家了?”

攤了攤手,郭春無奈的說道:“我也沒辦法啊,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錢不是問題,但人出了事兒就什麼都玩完啦。”

這時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掏出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他向李利翁說道:“哦呦,不好意思哈,是房產中介打來的,我先走了。”

“好的,您請便。”

招呼過後,他就關上了屋門。但李利翁早已對此不經注意了,他的心思早就跑到了別處。

‘屋子,被詛咒了?’

愛人再見二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六愛人再見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六愛人再見三愛人再見二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巫女的煩惱十六夢的盡頭六愛人再見九夢的盡頭十二愛人再見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夢的盡頭二十二愛人再見二十二夢的盡頭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愛人再見二十一愛人再見二十二愛人再見十九巫女的煩惱三十六愛人再見十九律師的尊嚴二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巫女的煩惱七夢的盡頭二十巫女的煩惱十一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三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五夢的盡頭十四律師的尊嚴四愛人再見三十愛人再見十一愛人再見三十二愛人再見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夢的盡頭十二夢的盡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巫女的煩惱三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巫女的煩惱十四愛人再見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二巫女的煩惱六愛人再見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九巫女的煩惱二十六巫女的煩惱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一巫女的煩惱十四愛人再見三十一愛人再見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四夢的盡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巫女的煩惱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九法庭上的魔術師四愛人再見二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夢的盡頭十九愛人再見三十三巫女的煩惱十六律師的尊嚴六愛人再見三十五華麗的初庭二夢的盡頭十八夢的盡頭十八愛人再見七愛人再見六巫女的煩惱五愛人再見二十六夢的盡頭二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夢的盡頭十巫女的煩惱十四巫女的煩惱三十三巫女的煩惱九巫女的煩惱三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一愛人再見二十三律師的尊嚴二法庭上的魔術師九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三十巫女的煩惱十五巫女的煩惱二十五律師的尊嚴五夢的盡頭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
愛人再見二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六愛人再見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六愛人再見三愛人再見二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七巫女的煩惱十六夢的盡頭六愛人再見九夢的盡頭十二愛人再見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七夢的盡頭二十二愛人再見二十二夢的盡頭六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愛人再見二十一愛人再見二十二愛人再見十九巫女的煩惱三十六愛人再見十九律師的尊嚴二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巫女的煩惱七夢的盡頭二十巫女的煩惱十一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三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五夢的盡頭十四律師的尊嚴四愛人再見三十愛人再見十一愛人再見三十二愛人再見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夢的盡頭十二夢的盡頭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巫女的煩惱三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巫女的煩惱十四愛人再見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十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二巫女的煩惱六愛人再見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九巫女的煩惱二十六巫女的煩惱十五愛人再見二十一巫女的煩惱十四愛人再見三十一愛人再見二十四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四夢的盡頭一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巫女的煩惱八巫女的煩惱二十九法庭上的魔術師四愛人再見二十七法庭上的魔術師一夢的盡頭十九愛人再見三十三巫女的煩惱十六律師的尊嚴六愛人再見三十五華麗的初庭二夢的盡頭十八夢的盡頭十八愛人再見七愛人再見六巫女的煩惱五愛人再見二十六夢的盡頭二十一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三巫女的煩惱三十夢的盡頭十巫女的煩惱十四巫女的煩惱三十三巫女的煩惱九巫女的煩惱三十三法庭上的魔術師一愛人再見二十三律師的尊嚴二法庭上的魔術師九愛人再見八巫女的煩惱三十巫女的煩惱十五巫女的煩惱二十五律師的尊嚴五夢的盡頭十五法庭上的魔術師七法庭上的魔術師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