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輝也突然憶起那些往事,葉欣說自己要完全隔開她們,然後又覺得不屬於他們這類,所以總要抱怨自己孤單,說自己是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四不像怪獸。然後他和於亮調侃她說。“那你以後是打算嫁呢,還是娶呢。”葉欣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娶,還要納呢!”他和於亮便配合着嘆氣說。“像你這麼帥的小夥,留着便是天下男人的禍害。爲了替天行道,(應該是替天下色男人行道)。所以就只能送你去天堂找你的老祖先大聖去吧!”葉欣會馬上求饒說。“等等,別小看女人了,女人也會有覺悟的時候,到時候可沒我好日子過了,她們可能會直接氣死,氣死之前當然還要發出長嘆。天哪,長的帥的男人原來不一定都是男人。到此我的目地也就達到了,漂亮女人都氣死了,所以我嘛……呵呵……。當然,本小姐也不是嫁不出去,我還不是爲別人的安全考慮,像我長的這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天上難尋,地上唯一的,不管走到哪裡男人看到不都要窒息一堆。這樣不說會導致人口大量衰減,就是交通也會成爲問題的。”葉欣說完還會自得的笑笑,然後自言自語說。“其實這是我不願讓人知道的優點,怎麼不小心就給說漏口了,你們可要給我保密啊!”那時的天空總是藍的,碧野萬里,三人的笑聲迴盪在藍天下,心中的幸福天長地久。
“噯!這傢伙是老大嗎!怎麼看怎麼像流氓混混哎!”葉欣腳都沒站穩,便半帶興奮半帶好奇的說。
“你是男是女。”於亮很是疑惑的問。
“你說呢!”葉欣輕描淡寫的反問。
“遠看是女,近看還是女,可不應該是女啊!”於亮還是不相信的說。
“漂亮不?”葉欣咬牙切齒的問。
“小輝,漂亮不?”於亮轉向林輝帶着奸笑問。
“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天上難尋,地上唯一。”林輝回答說。
“禍害!”於亮馬上奸計得呈的說。
“你……你……”葉欣窘的說不出話來。
“怎麼着。說撒!”於亮捉黠到。
“禍害就禍害唄,我禍害小輝,關你什麼事。”說完葉欣快步走到林輝的跟前,拉着林輝的胳膊,一幅小鳥依人的樣
子。
“天造地設,金童玉女。”於亮品頭論足的說。
林輝紅着臉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暗恨早不該和於亮狼狽爲奸,現在是終於意識到養虎遺患,但也是爲時已晚。他用自認爲噴火的眼神瞪着於亮,可於亮卻根本就是視而不見。邁着輕快的步子向前走去。葉欣更不堪,女人嘛!什麼時候也總是知道自己是女人的。
林輝被葉欣拖着跟在於亮的後面。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尷尬的,因爲他如今是不能在把葉欣不當成女孩。想想和異性中唯有莫蓉給過他這種感覺。像電流一般通往渾身的血脈。他則頭看了看葉欣,葉欣看他看她,臉紅了一瞬間,不過很快便回視他憤恨的眼神。葉欣靠近他耳旁小聲的說。“看什麼看。”林輝覺得自己委屈極了,他迴應她。“我想看,關你什麼事。”葉欣說。“當然關我事,美女能輕易讓別人亂看嗎?”林輝說。“那你拉我幹嘛!”葉欣說。“我想拉,管你什麼事,美女不可以拉你嗎?”林輝徹底無語。他底着頭,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似進屠宰場般痛苦的一步一個血印的向前走去。不過他很快忘記了剛纔的不快,望着於亮的背影,他的心也就安靜下來,這是於他來說消失了很久的和諧。
他和葉欣快走了幾步,跟上於亮。於亮側身奸笑的看他和葉欣,他則是無話可說,到是葉欣不依不饒的對視着於亮,像似要跟他發起挑戰。
“羨慕夠了,該說說你閉關後的收穫,比如,參透了什麼人生玄機,發現了什麼仙境。當然少不了的豔遇等等,等等!”葉欣看着於亮說。
於亮並沒掃她的興,開始侃侃而談,顯然他旅途中不乏新鮮有趣的事情。當然不光是說給葉欣一人聽的,他的暢所欲言,讓他們聽的津津有味。葉欣並不安分,她不停的發問,有時也會和他爭辯本就和她沒有一點關係的事情。林輝則是一個安靜的聽衆,他奢求的只是他們有話可說。只所以這樣,是因爲他體會過幸福的短暫。就像是站在一條路的中間,向後看時,沒有盡頭,不免發出感嘆,原來幸福曾經陪伴過自己如此長的一段路程。向前看時,也沒有盡頭,但感覺卻是盡頭其實就在不遠處一直再向自己招手。這其實是一段多麼平淡的時光,什麼也不用去
想,也不需要想。只要沿着那邊看不到盡頭的長路去下去便是了,幸福只在當下,管它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用心記得,在一個海風吹起的午後,他們像花兒一樣感謝生命所展現過的另一面的美好,足矣!讓時光倒流,讓不屬於青春的哀愁死去,讓能邂逅一個好的心情,讓幸福綿延一生一世。
他們不知不覺又走回了光頭老人的茶鋪,不同的是他們不是從原路返回。林輝突然明白,只要用心發現,原來什麼都不是一層不變。因爲固執,所以纔會在同一條路上反反覆覆。無所謂沒什麼不好,至少比死磕到底更能讓人快樂。他似乎能理解於亮了,他不過是選擇了人生的另一條路而已,就如他丟棄音樂轉而嚮往畫畫一樣。說不清對錯,對的不一定一直對下去,錯的也可成爲對的。一個親手殺死自己朋友的人也可以做爲英雄存在,因爲他知道朋友活着比死去痛苦。因爲他知道他要揹負罵名,但爲了朋友他能不顧自己對自己的負罪。
光頭老人坐在他的靠背椅上,收音機裡傳出陳舊的民國歌曲,由於信號不好,發出磁磁的雜音,猛的一聽,像似現下剛流行的搖滾,但怎麼消除不了音樂的本質,頹喪的亡國音樂。然而現在本就歌舞昇平,本就該放如此的歌曲,醉夢江南,天上人間。
光頭老人微閉着眼睛,神情愜意。如果不瞭解他的人肯定以爲他在睡覺。其實他不過是懂得生活,而去享受生活而已,他只是閉着眼睛,他的世界是安靜的。
“又在裝模作樣是不,小心我偷喝你果汁。”葉欣一屁股坐在光頭老人的面前,衝着他說道。這是她一慣和他開的玩笑,有時也算是和他打招呼。不過這次並不像以前一樣,光頭老人會閉着眼睛說。“偷吧!偷完告訴我,我好記賬。”然後便睜開眼睛微笑的看着他們。自從他有了自己真正意義上他茶鋪,午後的時光,他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好像很不願睜開眼睛去看午後的世界。他最讓人欽佩的是,他從不覺得生活單調枯燥。他甘願被他名義上的小茶鋪束縛。因爲他知道珍惜當下。看到他,林輝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他們已經到了名利雙收的程度,但還是要貪戀世俗的物慾。林輝恨恨的告訴自己,就讓他們執迷不悟吧!看他們到底想得到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