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門前,林輝看莫蓉盯着酒吧睜着大大的眼睛,像已期待了很久很久。明潔的月光灑在她的臉上,很乾淨,就如他夢中那個站在懸崖上對着他笑的女孩。反差太大,他竟不能相信,莫蓉怎麼會嚮往罪惡!那怕是罪惡於萬萬人中發現她這個天使的化身,也不應該如此輕易便俘獲了她。難道美好的東西註定要曇花一現!目的只爲留給人一個美好的記憶。
莫蓉和葉欣也不去理會他,徑直走進酒吧!林輝情緒萬般失落的跟着她們走了進去,還是上次他和葉欣坐的那個座位。葉欣輕車熟路的招來服務員,點了酒。他看着莫蓉問葉欣點的什麼。葉欣說。“醉生夢死。”莫蓉眼中迸射出奇異的光采,一邊笑一邊口齒不清的說。“就醉生夢死吧!我愛你,夜色酒吧!我愛你,醉生夢死!”
林輝看着她們,畫面和諧,她們在酒吧怪異的光照下,像他看到過的敦煌的壁畫。一種搖曳不定而又真真實實的美。她們高底一樣,髮飾一樣,連性格都大相徑庭,整個就一失散的孿生姐妹。然而她們現在就如聚在奈何橋上,時間匆促,無暇憂慮。也許世界本該就是這個樣子的,那怕是怪異的音樂,也能讓靈魂照樣昇華,放縱的感情,像新生的嬰兒一般純潔。暫時的忘記怎麼去愛一個人,也暫時忘記怎麼去傷害一個人。看到的一切都是和平相處的,在黑暗的籠罩下,記憶暫且遺忘。暴力,喧譁,痛苦,彷徨,統統拋到九霄雲外。盡情的享受這種低調的優雅。在不知名的音樂中品着不知名的酒,沉醉其中,這就是活着的價值,意義不過是爲了完成一次正常的輪迴。
這一刻,林輝像似突然明白,生在這個世界,本就不應該牽制自己,什麼罪惡,不過是傻瓜強加在自己身上的一把枷鎖。生命
的缺陷在於遺忘,而不是補救。只要知道時間是短暫的,就不應該在去無限的浪費有限的時間。
林輝在看她們時,她們像兩朵曇花,美不可收。林輝像似能聞到花朵的芬芳,然而仔細去聞時,那芬芳卻淡的不復存在。他看着她們不停的給自己灌酒,她們像夫妻一樣喝交杯酒。喝完後看着他傻笑。莫蓉把煙吐在葉欣的臉上,葉欣被嗆的不停的咳嗽。然後也點燃一支,不過她像他那次一樣,被嗆的咳嗽不止,緩過氣來,她慢慢的抽了兩口,然後學着莫蓉的樣子把煙吐在她的臉上,莫蓉只是望着她大笑不止。而林輝簡直跟傻瓜一樣,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林輝看莫蓉端着一杯酒向他走了過來,她的身子搖搖欲墜,他要去扶她時,她剛好倒在他的身上。他聽她趴在他身上口齒不清的說。“你用眼睛非禮我們那麼久了,該罰十杯。”說着就把那杯剩餘不多的酒舉到他的面前。林輝從頭到尾是看着她們在喝,他雖然沒醉,但頭腦早已模糊不清,迷迷糊糊的便喝下那杯酒。他看到莫蓉葉欣兩人看着他大笑不止。笑過後,葉欣朝莫蓉大叫到,“還有九杯。”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幾杯,記憶中應該喝了十杯。然後莫蓉又坐回葉欣的身邊,兩人又碰杯暢飲。她們故意把酒杯碰的乒乓作響,像戰場上吹起的號角使人更加興奮。聽着那號角便甘心醉死沙場,一場沒有硝煙但卻激情澎湃的戰爭。兩個不可一世的將軍,對陣交戰。他看到葉欣最後被莫蓉戰敗,像死在桌子上。莫蓉看着死去的葉欣不停的笑,但不一會她就流了淚。他想把那位笑着流淚的將軍抱在懷中,但無奈身體沉重的像被定在那裡。
葉欣顯然並沒有死,因爲林輝看見她右手的中指不停的有節奏的敲擊着桌子,嘴裡還不停的跟着節奏傳出叮、叮
、噠、噠的聲音!莫蓉穩定了情緒,然後開始小聲哼唱田震的《執着》。歌聲在酒吧不知名的音樂配合下響起,“每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孤獨總在我左右,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是我無限的溫柔。”葉欣跟着哼唱,“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註定現在暫時漂泊,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對未來的執着。”林輝倒在後背椅上,聽着她們真情的演繹。一曲唱罷,莫蓉像泄氣的皮球,她胡亂的把桌上的杯碟推向一邊,然後把左臂放在上面,頭便無力的枕到上面,推翻的酒杯裡流出未喝完的紅色的**,在怪異的燈光反射下曖昧至極,它們緩緩的劃過莫蓉胳膊搭起的障礙,流的一塌糊塗。她和葉欣相對側趴着,林輝看不清葉欣此時的表情,但他猜葉欣此時一定在睜着眼睛,因爲她看見莫蓉不停的對葉欣做着鬼臉。
林輝閉了一會眼睛,睜開時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瘦小個子的男人趴在莫蓉的耳朵旁不知在說些什麼,不過看那男人諂媚的嘴臉和莫蓉厭惡的表情就知道她很討厭他,正在林輝莫名其妙時,只見莫蓉突然站了起來,甩手過去在那男人臉上就是一個巴掌。那男人的表情立馬變的凶神惡煞起來。他也立刻還手,不過被莫蓉躲了過去。林輝不知道那來的力氣,一下子跳起來,快步走過去就把莫蓉拉到自己的身後。此時葉欣也站在莫蓉的另一邊。那男人用殺人的眼神盯着他們,不過他並沒有動手。他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又走過來兩個和他年齡相差無幾的男人。林輝看着他們朝他過來,他本能的把葉欣往後面推了推。他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舞起的大拳朝他砸來,然後如雨點般的疼痛傳遍全身。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索性也放棄還手。林輝看他們又朝他後面的葉欣莫蓉走去,趕緊奔到他們的前面攔住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