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習習,江水輕輕的拍着江岸,一道道白色的浪花輕輕的跳躍着。
清晨時的長江北岸一片安詳,漢帝大帳之中更是春意融融。
劉協輕輕的披衣而起,望了一下睡在身邊的佳人,只見文小倩呼吸均勻,臉色恬靜,嘴角帶着一絲滿足和甜蜜的笑容,不覺心中一動,輕輕的將嘴湊上那溫軟的紅脣,親了一口。
剛剛湊上去,帳外就傳來王越的急報聲:“稟報陛下,江東軍來襲!”
劉協霍的騰身而起,迅速穿戴好衣冠,配上龍淵劍,掀開帳簾而出,問道:“江上情況如何?”
王越道:“江東將領甘寧、淩統和董襲三人率百餘戰船,水軍萬人,殺近三江口,意欲突襲我軍水寨,文遠將軍已驅船迎戰。”
劉協眉頭一皺:“區區萬餘水軍也敢突襲十八萬大軍?該不是前來試探我軍底細的吧。隨朕去觀戰。”
三江口江面上,水浪翻滾,帆影遮天,數百隻戰船在江面上來回穿梭,戰鼓聲高昂激越,喊殺聲震天。
“鑿穿!”
“鶴翼!”
“突擊左翼!”
“強攻右翼!”
……
江面上的一艘巨型鬥艦甲板上,一個身穿銀色皮甲,手持三叉戟的江東大將,高聲呼喝着指揮百餘艘大船劇鬥漢軍戰船。衆船隨着他的喝令來回穿梭,迅速而快捷,有如臂指,時而呈錐形排列直衝將漢軍船陣衝開兩半,時而將如白鶴展翼一般將幾艘漢船團團圍在中間,時而如利箭一般攻擊兩翼薄弱地帶。
漢船數量雖然多出江東戰船一倍數量。卻在江東軍進退有序的攻擊下手忙腳亂,顧此失彼,亂成一團。若非張允率着數十艘荊州戰船在陣前勉力支撐。又有弩車和連弩利器壓制,恐怕早就潰不成軍。
很多北方漢軍在船上站都站不穩。頭暈目眩,全無戰鬥力。船隻移動速度極慢,根本跟不上戰鬥的節奏,完全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即便有連弩和弩車這樣的神器,也無濟於事。
荊州水軍雖然久經水戰,但是混雜己方的北軍戰船羣之中,也是束手縛腳的,無法施展開。經常撞到自己的戰船,極其狼狽。
眼看江東戰船在漢船中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荊州水軍將領張允不禁大急,高聲喊道:“荊州水軍,隨我前行半里!”
“張”字大旗揮動,六七十艘荊州戰艦甩開身後的戰艦,齊齊的衝向前方的水域,然後齊齊整整的排列在江東水軍背後。此時江東戰船正在潰不成陣的漢軍北軍戰船羣中大展神威。
失去了荊州水軍的抵擋,北軍船中的漢軍只能無謂的亂射。全無章法,不少士兵不是被射倒在船上,就是被撞得翻落下水。到處一片慘呼哀嚎。
殺!
一個百人將率着一艘戰船衝向了典韋所在的戰船,典韋的戰船來不及轉身,被敵艦狠狠的撞在了船舷上,撞得整船的士兵撲棱棱的摔倒一片,江東軍趁機紛紛跳上漢船,舉起兵器一陣狠狠的砍殺。
嗷!
典韋大怒,提起雙戟突入敵羣,狂砍猛劈,見神殺神。遇佛殺佛,只殺得敵軍血肉橫飛。魂飛魄散,嚇得紛紛退卻。
那名領頭的百人將見此漢軍主將如此勇猛。心中很是忌憚,偷偷搭箭上弦,弓拉滿月,激射而出。
咻!
利箭振羽奔向典韋,水浪聲和激戰聲蓋住了弓弦聲,等到典韋轉過頭來時,那支利箭已經直奔他面門而來,避無可避。
眼看典韋就要中箭,那百人將不禁大喜。
嘟!
典韋張口一咬,那枝利箭便被他咬住箭頭,箭身嗡嗡的顫動不已,再也無法前進分毫。
那百人將臉色瞬間僵住了,嘴巴驚訝得瞪得老大。
“鼠輩竟敢暗箭傷人!”
典韋吐掉箭枝,一聲怒吼,手中的四十斤大鐵戟脫手而出,飛向那百人將。
啊!
那百人將一聲慘呼,被鐵戟砸中胸口,登時倒斃在船上。
船上的江東軍被他的神威所震懾,紛紛跳回己方戰艦,不敢再戰。
殺!
主艦上的張遼手中的連弩激射如雨,衝殺過來的敵軍紛紛中箭。
殺!
張郃一杆彎月長刀上下翻飛,連連擊退幾批試圖靠近攻擊的敵艦。
可是那些沒有大將坐鎮的漢軍戰艦就沒這麼幸運了,好幾艘戰艦上的漢軍被殺得死傷過半,鮮血染紅了江水。
咚咚咚!
戰鼓聲沖天而起。
集結好的荊州水軍從江東水軍背後殺來,正殺得酣暢淋漓的江東水軍急忙調頭,撇下北軍戰船,迎殺向荊州水軍。
殺!
殺!
殺!
即便是面對陣列嚴明的荊州水軍,甘寧卻絲毫沒放在眼裡,手中長戟一指,便率着江東水軍惡狠狠的殺了過去。
真正的水軍激戰開始了。
嘭嘭嘭!
一艘艘戰艦撞在一起。
咻咻咻!
一枝枝利箭激射而出。
波濤翻滾,殺聲震天,江東水軍無論在戰船質量上,還是反應速度和指揮水準上,都要高於荊州水軍一籌。但是荊州水軍輔以連弩和弩車,彌補了自身戰力的缺陷,與江東水軍殺個不分上下。
咚咚咚!
又是一陣驚天動地的戰鼓聲響起,甚至壓過了水軍的激戰聲。
一艘漢軍巨型鬥艦從紛亂的北軍戰艦羣中破水而來,一杆斗大“漢”字金龍旗在風中獵獵飛舞。
嗬嗬嗬!
原本潰亂的北軍戰艦穩住了陣腳,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
巨型鬥艦上,劉協一身雪衣銀甲,一襲雪白的披風在身後招展,手中的龍淵劍指向長空:“殺!”
百餘艘漢軍戰艦緊緊的跟在漢帝所在的戰艦之後,整齊有序的衝向江東戰艦背後。
正在酣戰的甘寧聽到背後的鼓聲。急忙轉過身來。
“想不到居然把漢帝引出來了。哈哈哈!”甘寧大笑,滿臉的興奮和激動。
他厲聲大吼:“凌將軍、董將軍,你兩人率二十艘戰艦突襲漢帝主艦。務必生擒漢帝,我去擊殺那張允。”
“遵命!”
兩人齊齊吼道。戰意滔天。
二十艘鬥艦如同兩柄尖刀一般,脫離戰陣,迅猛的衝向劉協的主艦。
那邊,甘寧的主艦也如離弦之箭一般,劈波斬浪,殺向正在居中指揮荊州水軍的張允。
“攻擊漢帝主艦左側!”
“攻擊漢帝主艦右側!”
淩統和董襲兩人各率十艘戰艦朝劉協包抄而來。
劉協冷冷一笑:“這是奔朕而來的,放箭!”
咻咻咻!
連弩激射如雨。
咻咻咻!
二十艘江東鬥艦上也紛紛射出利箭。
雙方各有兵士中箭。
二十艘江東戰艦已對劉協的主艦呈包圍之勢。
“快救陛下!”張遼大驚失色,嘶聲大吼。
百餘艘戰艦拼命的朝江東戰艦蜂擁而來。可是爲時已晚。十五艘江東戰艦呈排開,將百餘艘漢艦死死擋住,剩下的五艘戰艦已將劉協主艦團團圍住。
嘭!
嘭!
嘭!
三艘戰艦將劉協主艦撞得東倒西歪,戰艦上的百餘名近衛營將士摔倒成一團,就連十數名飛龍衛也是站立不穩,搖搖欲墜。
餘下兩艘戰艦已經貼近了漢帝主艦,左淩統,右董襲。
“捉拿僞帝,封萬戶侯!”
“捉拿僞帝,封萬戶侯!”
兩艦上的江東軍士兵瞪着血紅的眼睛。如同瘋子一般哇啦啦的大叫,瘋狂的衝上漢帝主艦。
餘下的三艘戰艦依舊不停的撞擊着劉協主艦的船身,令船上的漢軍無法站穩。而衝上來的江東軍士兵卻如履平地。
“快保護陛下!”戰艦上的漢軍急聲大吼,可惜無濟於事,他們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前去保護了。
嗆啷!
龍淵劍離鞘而出,在日光下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劉協縱身而起,殺向撲來的江東軍。
“陛下不可!”身旁的王越和蕭南天齊齊驚叫,急忙緊緊跟隨而來,蕭南天跑了幾步不覺踉蹌一下。差點摔倒,倒是王越腳下如鐵柱一般。紋絲不動。
王越雖然也不習慣船身的搖晃,但是下盤功夫極穩。雙腳牢牢的吸在甲板上,緊緊的跟隨在劉協身後。
“找死!”
只聽一聲輕叱,龍淵劍如閃電般刺出,數名江東軍立即身首異處,血濺甲板。
劉協身形未歇,竟然在這搖晃的船身之上如履平地一般,絲毫不受影響,又如行雲流水一般殺向江東水軍。
劍影翻飛,又有幾名跳上船身的江東水軍勁血飛濺,摔落於船下。這時王越也緊跟上來,揮手一劍刺倒一名敵軍。
殺殺殺!
一排長槍惡狠狠的刺向劉協。
劉協飄身而起,連踢帶砍將六七名敵軍擊落水中。
咻咻咻!
十幾枝利箭激射而來。
劉協手中的龍淵劍舞出一片光幕,射來的箭簇瞬間被絞成碎屑。
“陛下素未涉江跨湖,居然在搖晃的戰船上絲毫不受影響,真神人也!”身後強自穩住身形的王越一邊砍殺一邊暗暗驚歎。
他不知道面前的少年皇帝這一世雖然是第一次踏上水面,前世卻是一名水陸兩棲的殺手,曾經在巨浪滔天的東海上與倭國海軍激戰,豈會怕這長江之上小小的風浪。
“僞帝,納命來!”
隨着一聲巨雷般的爆喝,江東虎將董襲,縱身上船,手執雪亮的長刀如同旋風一般殺向劉協,一路劈得攔路的漢軍七零八落,血肉橫飛。
“找死!”
劉協大怒,騰身而起,衣袂飄飄,如同一隻白色的大鳥一般撲向董襲。
當!
兩人擦肩而過。
劉協雙腳輕輕落地,順手一劍將一名衝上來的江東軍削掉了半邊身子。
董襲往前狂衝了幾步,終於穩住身子。
他手中捧着半截刀杆,刀身已被龍淵劍削去。
一縷鮮血從他的喉頭噴涌而出,他喉嚨中發出幾聲怪異的響聲,然後便一頭栽倒在甲板上,鮮血流滿了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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