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官員,能在老百姓中留有好的口碑,是非常不容易的。他的信用度和威信是靠實際行動幹出來的,而不是靠嘴蚌來的!有些人靠炒作,包裹,等而走紅,即使他自己不覺得臉紅,老百姓也會替他臉紅……
洪利勝上任縣委書記時間尚短,整個縣的情況非常複雜,又碰到天災,市裡要開會,急着要出國考察,確實非常的忙碌。
好在洪利勝對嶴海村的情況有點了解,上任之後也有些耳濡,只是最近實在太忙了,沒有時間過問,沒想到會爆發的這麼快,讓他觸手不及。
他雖沒有處理過這種事,但他非常清楚事情的嚴重性,如果處理不好,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處理村民**事件,唯一的方法只能用軟攻,不能來硬的,不能以權壓人,更不能用武力解決。眼前最重要的是想方設法先把那些**村民勸回來,但這,談何容易。
他們既然去**了,不答應他們的要求,條件,是絕對勸不回去的。就算把他們勸回來了,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把他們毫髮無損的送到家裡。想是這麼想,自己身在異國他鄉,急的他額頭直冒汗。就在這時,電話鈴響個不停,是縣委領導向他彙報,問他怎麼辦?
洪利勝馬上說;“讓他想想,不要慌。”
接完電話暗自揣摩,就算把縣委領導都趕去,未必就能把他們疏導回來,又要影響縣裡的工作。應該要有一個讓**村民信得過的,在他們心目中有一定威信的人同去,方能解決問題。
鎮裡的幾個幹部,他不是很瞭解,那個包嶴海村的範副書記,村民對他反應很強力,除此之外,他想來想去想不出這樣的人選。 wωw ¤тt kān ¤¢ Ο
特然他靈光觸動——段祺正!
對!他當過村書記,當時,是禍起蕭牆,被這幾個小人傂奪去的,沒有人比他去更合適的了。
段祺正接到洪書記的電話也吃了一驚!原來他們村裡鬧的如此的激化。既然是洪書記要他去,信得過他,他沒有多想,就爽快地答應洪書記去試試,並請他在國外安心考察訪問,自己一定會完成交給他的這項任務,等他的好消息。
段祺正首先帶足錢,然後叫上施玉容和趙旭峰兩人,同一位鎮幹部坐小車來到縣委。縣委派了一輛麪包車,車上坐着十來個人急急趕到省城。
段祺正這次能爽快地答應洪書記,義不容辭的前去,他究竟有多少把握呢?
其實,孔剛毅和葛豹兩人,村民們不到省城去**告他們,他們的日子也不會長了,等洪書記出國訪問回來肯定要整頓的。他對孔剛毅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一點都不記恨是假的。對於葛豹,民憤早就極大,村民們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他對葛豹的所作所爲早就看不怪了,這次,又把他的弟弟段勇打成了重傷。
動輒他的是強力的正義感,對工作上的事,他向來是秉公辦理的,絕不會他和葛豹的妹妹葛筱筱有着一層私人關係,而褒貶事情。不夠,有一點,他倒要很謝謝www。qb5200。Com他們,自己不當村書記,可謂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沒有他們串通起來去誣告他,陷害他,傂奪了他的村書記職位,如今,他也成不了一名名牌的大學生。雖有大學夢,也無法實現,最多隻能去讀夜大,成爲一名大專生。
段祺正根據洪書記的指示,帶領施玉容和趙旭峰二人是他選的,這位鎮幹部是縣委指派的,他可沒有這個權利指派鎮幹部。
段祺正並不擔心那些**的村民會對他怎麼樣,這個他是放心的。
“將不在於多,而在於精,官不在於大小,而在於得不得民心。”
他對村民的民憤有所瞭解,可以理解,要不然,他也不會自去觸黴頭。退一萬步想,即使那些上方的村民在省城或半路上鬧事,出發之前他和譚震肇取得過聯繫,譚震肇現在是公安局副局長,專管刑事案件。省城有苗裔霞的哥哥苗裔光在,一個電話要多少警察就有多少警察。再說,還有縣委幹部在,所以他一點都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千萬不要用上警察,如果用上警察,說明事情鬧僵了。那麼,說明他沒有完成任務,也無法向洪書記交代。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那些**的村民,果然,在省政府大門口,遠遠地看到一大羣人,拉起一道橫幅,上面寫着血一樣紅的油漆大字。那些人沒有喧譁,沒有哭訴,沒有羣情憤怒,沒有激烈的對抗,更沒有鬧事。除了幾個領頭的主腦人代表在信訪局裡面反映情況外,其他的人都盤膝坐在地上,很多人都在默默地祈求。
段祺正看到坐在地上將近二百來個和街上的乞丐沒什麼兩樣的村民,他的眼淚都出來了。試想,他們靠着兩隻腳走路,千里迢迢,風餐露宿,一路上還要提心吊膽,怕後面有人追上來。
來到省城告狀,是多麼的艱辛,多麼的不容易啊!
路上,段祺正對這次受洪書記重託去解決集體**事件,經過理性的分析和揣摩。心裡暗暗驚愕。
當上方的村民突然看到,段祺正,施玉容,趙旭峰,的到來,頓時都感到非常的意外,大家又驚又喜,呼啦一下的都站起來。領頭的幾個主腦人正在裡面進一步提供材料,信訪局的同志正做着筆錄;
“家鄉遭遇百年不遇的颱風襲擊,一百多家村民房屋倒坍,幾百人無家可歸,五六十個人受傷,六個人重傷,其中兩人傷勢特別嚴重。那晚,村書記卻在舞廳裡抱小姐、唱卡拉歐凱,整夜未歸。村長不知去向,災後無人善後,對難民們死活不顧。是他們自行組織起做善後工作,三分之一的難民都安置在段祺正家裡。”
段祺正首先向他們闡明自己是受縣委洪書記委派前來幫大家解決問題的,他人現在在國外訪問,一時間回不來,並介紹同來的幾位縣委領導和一位鎮政府幹部,他們都是來幫大家解決問題的。
**村民見後面沒有別的車輛到來,心慢慢有點放鬆,戒備也鬆弛了。但他們的情緒起伏彼落,像池塘裡的水葫蘆,風過水漾,一時間,段祺正難以得到他們的信任。
圍觀的人也有很多,部分過路行人停頓下來觀賞;這種民怨**的事情,經常上演,鬧劇,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好奇心,已經不再是司空見慣了;而對他們感興趣的是,這麼多上方村民如此談定地盤膝坐在地上,有如老僧入定,一個個如同乞丐甚至比乞丐還不如的摸樣,讓他們心碎,人心麻木,纔是最大的悲哀。
段祺正得知是李家阿大和朱家阿兩人是領頭主腦。這時,他們剛好提供完材料做完筆錄,從裡面走出來。
段祺正叫趙旭峰和他們一起聊,他和施玉容把那幾個領頭主腦人叫到一邊,進行暢談。
縣委領導走進信訪局會談。
段祺正把問題直接說到了點子上,李家和朱家及幾個領頭主腦不得不佩服。因爲快到了下班時間,爲讓信訪局的領導能按時下班,段祺正請大家先去吃晚飯,這幾天你們也夠辛苦的了,晚上他請客。
**村民們在段祺正,施玉容,趙旭峰三人做着大量的工作下,向他們堅毅的保證下和勸導下,知道段祺正兩個場子都很賺錢,肚子也確實餓得慌,這些天沒有吃過一頓像樣的飯,在三人的再次催促下,大家才勉強地起來,去吃晚飯。
吃飯時,段祺正把領頭的幾個叫到同桌,邊吃邊繼續談心,在座的幾個縣委領導也向他們表態,“問題總是要解決的,等洪書記回來,把問題調查清楚,一定嚴辦。”
飯後,段祺正繼續與大家談心,一直談到深夜。
起初,他們當然是有很大的顧慮。他們雖然信得過段祺正,畢竟他現在沒有一官半職,是個平民。其實他們最大的顧慮,段祺正當時未成想到,是他和葛豹的關係,誰都知道葛豹是他未來的小舅子,而他們最可恨的就是葛豹。
當段祺正瞭解到這一點,拍拍自己的腦子,一時間衝昏了頭腦。他就舉了幾個列子,馬上把他們說服;
“第一,當時,陷害誣告他的,其中一個就是葛豹;第二,葛豹把他的弟弟打成重傷住進了醫院,大家是衆所周知的;第三,他早就對葛豹的所作所爲大爲不滿,這點他承認,要不是看在他妹妹的份上和他父親上門道歉的份上,一定狠狠地教訓他一頓;第四,他和葛豹的妹妹葛筱筱未必能成爲夫妻,內幕當然不方便祥告。”
段祺正還特地向他們透露了一些,“自己不可能與葛筱筱結爲夫妻。就算,或許和葛筱筱結爲了夫妻,我也絕不偏但葛豹,公管公,私管私,這一點,我可以向你們發誓!”
交談到後來越談越投機,這根本不是在做工作,而是在互相交心。
段祺正見談話已見成效,爲了讓他們更放心,更安心,便接通了洪書記的電話,讓洪書記和他們說幾句話。
洪書記首先對他們進行一波安慰,問候,然後向他們保證說;
“我以黨性和一個縣委書記的身份向你們保證,等我考察完回來,立即派專案組進行調查查辦,並有段祺正作保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