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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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流

傍晚,邵源泊回來接了李燕語和阿盛,阿盛睡足了,精神十足,看到邵源泊,興奮的尖叫着撲過去,再也不肯鬆手。

邵源泊被阿盛左一下右一下親的滿臉口水,高興的哈哈大笑,抱着他騎着馬,李燕語坐在車上,透過綃紗車窗看着歡快大笑的父子兩人,心裡透着滿滿的喜悅,那喜悅衝的她鼻子酸着,幾乎落下眼淚。

轉過一條街,就是胡七的宅院,車子好象剛走了沒幾步,就緩緩進了二門。

李燕語扶着小羽的手下了車,七少奶奶梁氏已經迎上來,話裡滿滿的帶着笑:“可算把六少奶奶給盼來了!咦,小少爺呢?怎麼沒來?”

“來了,跟他父親騎馬過來的。”李燕語一邊笑着答着話,一邊打量着樑少奶奶,樑少奶奶一張明豔的瓜子臉,下巴略有些尖,一雙水靈靈的杏眼裡含滿笑意,一對酒窩時隱進現,透着濃濃的甜糯,身形嬌小玲瓏,一件淡藍底滿繡藍色折枝花卉緊腰長衫,下面一條明藍綃紗十幅裙,李燕語驚豔的睜大眼睛,樑七奶奶是個極聰明伶俐的,笑容更濃,上前拉着李燕語,親親熱熱的說道:“七少奶奶還看別人做什麼?七少奶奶這人品,誰能比得上?!”

“六少奶奶不光人生得讓人移不開眼,這份通透明白,真讓人心折!正要謝謝你,前兒魏嬤嬤帶着人將宅院收拾得極好,多謝你費心,要不是你費心安置,我還不知道怎麼狼狽忙亂呢。”李燕語笑着回着話。

“看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是?!我們爺跟你們爺,比親兄弟還親近幾分呢,咱們跟一家人有什麼分別?你再說這樣的話,我就惱了!”樑少奶奶春風滿面的嗔怪道。

李燕語笑着不再多客氣,兩人讓着,往內院進去,樑少奶奶親親熱熱的和李燕語說着話,一路讓着進了正院花廳。 ~

“原本想請六少奶奶到後園水閣裡坐着說話說話的,那裡又風涼,景緻又好,若是煩了,還能坐船在湖裡看看荷花,可我們爺偏佔了先,要在後園請邵六爺喝酒取樂,說是讓小戲班子在湖裡船上喝小曲兒,他們在岸上的花廳裡聽,這樣纔好!”樑少奶奶說起話,都是一路笑一路說,看來是個爽快性子,這樣的人,倒是好處。

“咱們有個安安靜靜說話的地方就行,這裡纔好呢,再說,往後咱們都是常來常往的,逛你們家園子,來鬧你的時候都在後頭呢。”李燕語笑着答道,

“這話說得好!你果然也是個直爽的,先前我還擔心着不好相與,我們爺說,邵六爺是個好的,他看中的媳婦,必定也不會差了,果然是這樣!”

一句話說的李燕語失聲大笑:“胡七爺還真是······聰明!”

樑七奶奶笑着推着李燕語落了座,幾個長相婉麗、衣飾華美的女子接過丫頭托盤裡的茶水點心,一件件擺到几上,李燕語留神了幾眼,樑七奶奶斜着三個女人,用手指點着介紹道:“這是吳姨娘,這是王姨娘,那個,是高姨娘。”

幾個姨娘急忙恭敬的曲膝給李燕語見着禮,李燕語笑着正要說話,樑七奶奶揮着手說道:“不用理會她們。”

李燕語微笑着轉過頭,和樑七奶奶你說我笑的繼續說着閒話,外間流水般擺了宴席上來,雖說只有她們兩個人,桌子上卻擺的滿滿當當,兩個人剛坐下,略動了幾筷也就吃好了,漱了口,退到花廳裡喝着茶剛說了幾句話,奶孃就抱着阿盛稟報着進了屋,後面一個丫頭,用托盤託着七八件玉佩金麒麟等等物事。 ~

樑七奶奶看到一身紅綾衣褲、粉妝玉砌的阿盛,忙站起來,愛之不盡的迎過去:“唉喲,怪不得我們爺一提起來就誇個沒完,我都不知道怎麼誇纔好了!這孩子是怎麼生的?怎麼這麼可人疼!”一邊說,一邊伸手就要去抱阿盛,阿盛好奇的打量着樑七奶奶,眼睛盯在了樑七奶奶耳朵上明晃晃搖來動去的金剛石耳墜上,一頭撲到樑七奶奶懷裡,伸手就要去抓,李燕語看到他的眼神,急忙跳下榻奔過去,正好趕上,一把捉住阿盛的胖手,順手把他接了過來:“七少奶奶把他給我吧,要不然一不留神他就得抓住七少奶奶的耳墜子,上回一個丫頭戴的耳墜子被他抓住,拉得一耳朵的血。”

樑少奶奶忙鬆開興奮的蹬着腿的阿盛,見阿盛一雙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她的耳墜子,兩隻手張着,還要撲過來。

李燕語抱着阿盛坐到榻上,從小丫頭託過來的那盤子金銀玉器裡挑了隻大金麒麟出來,塞到阿盛手裡給他玩,樑少奶奶也跟着坐到榻上,用手指撥着盤子裡的東西一樣樣細看:“那金麒麟是我們爺的,你看看,我就說他惡俗,弄那麼個明晃晃着富貴的東西,他非說好······”樑少奶奶帶着笑的話語突然嘎然而止,兩根手指掂了只赤金玉蘭花出來,厭惡的扔到地上,用帕子擦了擦手,指着站的最近的高姨娘吩咐道:“把這東西拿了扔給那個玉蘭小姐去!小少爺什麼身份?她也敢學着人家送東西,扔回去!”

高姨娘恭敬小心的答應着,從地上揀起赤金玉蘭花退了出去,樑少奶奶又仔細撥了一遍托盤,才鬆了口氣,李燕語有些發怔的看着樑少奶奶:“玉蘭小姐是誰?”

“你剛來不知道,這玉蘭小姐是這泉州府勾欄花魁,生得倒也有幾分姿色,我們爺說今晚上要好好熱鬧熱鬧,就把她叫了來,還叫了四五個這個花那個花的,你們爺和我們爺,都是會玩的!還不知道要玩到什麼時候呢!”樑少奶奶嘴角往下撇了撇,不屑的說道。

李燕語怔了怔,低着頭看着連打了幾個呵欠的阿盛,忙笑着說道:“阿盛困了,煩勞樑少奶奶讓人送盆溫水過來,給阿盛洗洗手臉,好打發他睡覺。”

樑少奶奶忙一迭連聲的吩咐了,好奇的看着李燕語給阿盛洗了手臉,阿盛連打了幾個呵欠,窩在李燕語懷裡,一會兒就睡着了,他興奮了一兩個時辰,也累壞了。

李燕語將熟睡的阿盛放到榻上,退到旁邊,看着樑少奶奶,彷彿極好奇的低聲說道:“咱們去後園看看如何?我還沒見過勾欄裡的小姐是個什麼樣呢。”

樑少奶奶‘噗’的笑出了聲,連連點頭答應着:“這容易!走,咱們去瞧瞧熱鬧去,你不知道,那些男人,人前一本正經的,跟那些個勾欄小姐一處,什麼樣的醜態都有!你可別嚇着了纔好!”

“有你呢,怕什麼!”李燕語笑着開着玩笑,樑少奶奶吩咐衆丫頭婆子看着阿盛睡覺,李燕語也囑咐了小羽和奶孃等人,和樑少奶奶兩個,帶着兩三個丫頭婆子,也不提燈籠,藉着月光往後園走去。

前面婆子引着,兩人轉到花廳後的茶水暗間,走在最前面的婆子示意了在茶水間侍候當值的丫頭婆子別出聲,樑少奶奶拉着李燕語,閃進茶水暗間,掀起簾子,往外面探看去。

外面燈火通明,邵源泊、胡七,還有三四位三十多歲的男子已經喝得差不多了,花廳正中,一個衣服薄透的女子拿着枝荷花,舞得正是歡快。上首榻上,邵源泊正歪在一個綠衣女子懷裡,就着女子手裡的杯子喝酒。

樑七奶奶捅了捅李燕語,低聲說道:“靠着你們爺的那個綠衣女子,就是玉蘭小姐!你看看,也就那樣!”

李燕語心裡堵無數冰塊般,難過的簡直有些透不過氣來,呆站着看了一會兒,拉着樑七奶奶轉身出來,垂着頭快步往回走了幾十步,樑七奶奶輕輕拉了拉李燕語,低聲勸道:“你也想開些。”停了片刻,樑七奶奶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知道你從前······是個愛靜的,成了親就去了極北的呼和縣,我聽我們爺說,那裡可沒有這樣的繁華熱鬧,這些事,你也沒經歷過,往後見的多了就好了,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邵六爺是個風流性子,從前沒成親的時候就是······我大哥、二哥也是個愛玩的,他們都是常來常往的,我也見的多了,今天這樣算好的了,這不是大事,男人哪有不愛玩的······”

“我知道,沒事,就是······嚇着了。”李燕語勉強笑着說道,樑七奶奶拍了拍她的手背:“別怕,沒事,那些小姐,跟貓啊狗啊一樣,不過是些玩意兒,沒什麼打緊的。”

李燕語笑着答應着,回來坐了一會兒,就帶着阿盛上車出了門,李燕語抱着阿盛,在車子裡呆呆的發了一會兒怔,突然掀起簾子,招手叫了小羽過來吩咐道:“你去找山青,讓他跟爺說,天晚了,阿盛都睡着了,讓他回家!”

小羽小眼睛眨了兩下,答應一聲,忙回頭奔回胡府尋山青傳話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燕語童鞋啊,要怎麼辦纔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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