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正迷迷瞪瞪的打着瞌睡,突然看到哈維爾的車來了出來。
一個猛的起身,整個人便精神了,一腳踩上油門,跟了上去。
哈維爾的保鏢看了眼後面跟着的車,側目朝後座的哈維爾道:“先生,有人跟着您。”
哈維爾只微微擡了眼皮,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淡淡的說:“不礙事。”
“需不需要我甩開他?”
哈維爾擺擺手,“由他吧。”
保鏢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也不再多言,繼續開車了。
駛過了兩個街區,車子停在了和平飯店門口。
哈維爾下車,整理了下衣襟,衝保鏢吩咐道:“一個小時後來接我。”
言畢便走了進去。
小九的車停在十米開外,看着哈維爾走進了飯店,碎碎唸叨:“這麼晚了,來飯店幹什麼?”
小九一邊疑惑,一邊走下了車。他找到一個可以打電話的地方,給巡捕房法醫室撥了通電話。
接起來是徐逸的聲音,“喂?”
“徐法醫,老大和探長在你那嗎?”
徐逸看了一眼旁邊的兩人,嗯了一聲。
“那讓老大接一下電話吧。”
林柏順着徐逸的手勢走過來,接了起來,“怎麼了小九?”
“老大,哈維爾來了和平飯店。”小九將哈維爾的動向道了出來。
“和平飯店?”林柏擰眉,一旁的樑瑜也被聲音吸引過來。
“他一個人嘛?”林柏問道。
“暫時只看到他一個人。”
“那你繼續盯着,我們很快過來。”
“好。”
看着林柏放下電話,樑瑜纔開口問話,“他去和平飯店做什麼?”
林柏搖頭,原本此案牽扯就過於混亂,這幫人竟還都有着奇怪的動向,實在讓人摸不着方向。
周洋身上的謎題尚未解開,又來一幫添亂的…
眼看天色越來越晚,幾人仍舊是愁眉不展。
“我去和小九輪崗,你兩先回去休息吧。這樣僵着也不是辦法。”林柏乾脆暫時放下了當前的線索,若是再耗下去了,不僅案子沒解決,人可能都熬壞了。
徐逸瞄了一眼牆上的鐘表,點頭默認了。
樑瑜也清楚目前的狀況,便不再同林柏推辭,正好藉着這個機會,回去請教一下小叔,畢竟自己許多東西都是他教的。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迅速分散行動了。
樑瑜開着車,徑直回了舊宅。
白天的棋盤已經被小叔收起來了,他人正在廚房忙活。
樑瑜推門進來都沒有察覺,回身擺菜的時候看到樑瑜才露出一臉欣喜的神情,“阿瑜回來了,正好,飯也好的差不多了。”
樑舒行說着,端湯碗手在耳朵上捏了捏,似是被燙了。
樑瑜知會的去洗了洗臉上和手上的塵土,坐到了餐桌的一邊。
看着小叔前前後後的張羅着飯菜,她唯有乖乖坐着,因爲小時候一次幫了倒忙後,樑舒行便讓她禁止踏入廚房了。
“小叔,我碰到個案子。”樑瑜率先打開了話匣子。
“嗯?”樑舒行手上攪動着湯匙,側頭看過來,一臉溫柔。
這算是久違的聽起樑瑜像他提起警局的事了吧。
沒做探長前,這丫頭死活不願跟他提隻言片語的案子相關,說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當上探長才行。
“我們查了許久,線索總是會繞回到起點。”樑瑜沒有直接談,只是婉轉的表達了他們目前的困境。
“那爲何不試着用最開始的想法去查呢?”樑舒行說話的語氣,像極了在哄小孩子般寵溺。
“可是按照開始的想法,這個案子就是自....”樑瑜說了一半,突然停住,腦子轉了轉,換了個說法,“這個案子就不太成立了。”
樑舒行已經開始盛湯了,暫時沒有言語,回身去盛飯的時候,才接上了話頭。
“爲什麼要直接去否定案子不成立的那個選項呢?也許那就是你們追求的真相呢?”
這話如蜻蜓點水般行過,恍若劃開了一道心牆。
樑瑜的困惑一下被點醒,原來他們一直忽略掉了特別重要的一點——兇手也可能就藏在受害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