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燃理解江羿的疑惑,畢竟一開始進場的時候她也有點兒摸不着頭腦:
“除了能說明之前破風指出的劇情被劇烈壓縮以及證據會出現在劇情當中這個重要的線索之外,還能說明2人一組的分配並不只是按照角色職務進行的,而是另有分類定義。”
聽了海燃的話,這一次所有人都有點兒不明白了。
就連跟海燃同一場劇本殺的齊思鑑都有點兒不好意思地小聲問道:
“燃姐姐,你能再稍微解釋下嗎?”
海燃瞭然地點點頭,反問了一句:
“大家知道‘領航員’這個職業嗎?或者對於破風來說,‘觀瞄手’這個名詞更爲熟悉?”
破風略微一愣點了點頭:
“‘觀瞄手’是狙擊手的搭檔,確認打擊目標的精準位置,同時爲狙擊手做防禦工作。”
海燃也點點頭,伸手指了指辰星和自己:
“在我們的劇本殺中,2個成員的分工就可以類比‘領航員’、‘觀瞄手’的情況——一個‘觀察員’,一個‘實施者’。”
這個例子可以說相當好懂,所有人立刻明白了海燃的說法,但是沒有被點到的破風和江羿就有點兒納悶了:
“那我們這組誰是觀察員、誰是實施者呢?”
海燃聳聳肩:
“你們這組情況比較特殊,認真說來,你們倆算是彼此的‘觀察員’,同時你們倆也都是‘實施者’。之所以會特殊 ,是因爲你的職業特性造成的,所以你們對於彼此的作用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們這一組在三組劇本殺彼此之間起到的‘橋樑’作用。這一點等一下我會解釋。”
橋樑作用?
江羿愣了愣。
她可是很清楚地記得,自己解封了的私人劇情裡可並沒有什麼跨國的業務哦!
既然沒有,那她是怎麼能夠做到跟遠在美國和日本的兩起案子有關係的呢?
似乎看出了江羿眼中的疑問,海燃轉身先行開始就自己列在大屏幕上的主線劇情開始了講述:
“等我們將劇情全部捋順之後,相信大家心中的疑問會消散的。不過在那之前,我要提醒大家,雖然這的的確確是三個不同的案子,但是它們有着一條相同的主線劇情,而這條被隱藏起來的主線劇情的開端,恐怕要追溯到你們三位角色17歲前後了。”
海燃說着,輕輕隔空點了一下曲蕎、江羿和齊思鑑。
意外被點名的三小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之間都有點兒茫然。
海燃一邊在時間線上標註出17的字樣,一邊把兩張合照放了上去:
“這是我在系統內部的電腦上搜索到的,一張是學校的畢業合照,一張是偷奸耍滑的三人合照。”
對於海燃的形容,衆人不由得好奇起來。
然而看清照片的瞬間,大家都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兒。
如果說班級畢業合照還算是正常的話,那麼三人合照的確挺滑頭的——
照片上的男生看上去是在操場上耍帥,請朋友給自己拍照,但是他本人卻只入鏡了上半身。
而在不遠處坐在操場邊緣的兩個女生,卻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全身入鏡了。
不用海燃多加說明,所有人都看出來三人合照上的,正是一臉青蔥模樣的曲蕎、江羿和齊思鑑三個人。
“好傢伙!這是去我家翻的照片嗎?這也太像我本人了吧!我能不能收肖像的版權費啊?”
齊思鑑目瞪口呆地看着照片上自己偷樂的傻樣兒,忍無可忍地吐槽道。
除了海燃,其他幾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照片,不由得都有點兒新奇,就連曲蕎都瞪大了眼睛仔仔細細地打量着。
海燃笑着看了齊思鑑一眼:
“就看到你黃毛小子時候的模樣了,就沒發現點兒別的什麼?”
齊思鑑知道海燃不會說廢話,於是皺着眉頭又仔細打量了一下照片,隨即大大咧咧地說到:
“看出來啦!我應該是暗戀後面那倆妞其中的一個!”
“撲哧……”
雖然自己也是照片的主角之一,但江羿還是忍不住破了功:
“別之一,就是那一個,懂的都懂!”
話音落地,除了曲蕎的幾個人都不由得紛紛露出了了然的笑容。
曲蕎略帶嗔怪地瞪了江羿一眼,轉頭衝齊思鑑翻了個白眼,隨後對海燃說道:
“這張畢業照上除了江羿, 沒有我們兩個。”
海燃讚賞地衝曲蕎點點頭,隨即又看了笑容凝固在臉上的齊思鑑一眼,那神情不言而喻——
看看人家!
齊思鑑懊惱地抓抓腦袋,又仔細看了一眼,終於不得不泄氣地承認:
“畢業照上的確沒有我們倆。”
“拾人牙慧。”
海燃責備地瞟了蔫蔫的齊思鑑一眼,繼續說道:
“當年合照裡的三個孩子的確是同一屆的同班同學,然而在最後的畢業照片中卻只剩下了後來成爲一線紅星的江大咖一個人。大家注意看這裡——”
海燃把畢業照上的江大咖放大到最大程度,所有人都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
站在合照隊伍邊上的江大咖手裡似乎捏着什麼東西。
就連江羿都對那個東西分外好奇,忙不迭地問到:
“她手裡拿的東西能放大嗎?”
海燃點點頭,一臉的意味深長:
“已經放大了啊!不就在旁邊嗎?”
衆人聞言紛紛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合着畢業照上江大咖的手裡捏着的就是旁邊這張三人合照!
“這說明什麼呢?”
海燃看了看陷入沉思的衆人,一揚手直接在時間線上畫了兩個支線出來:
“在畢業這一年,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蕎紋身和齊專家先後離開了學校,連畢業典禮都沒有參加。”
海燃加重語氣道:
“而這個讓兩人離校的事件,很可能跟後來的案件有着前因後果的重要關係。”
辰星按耐不住地來回看了看三人:
“所以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你們倆離校的?你們去哪兒了?”
出乎意料的,這一次沒有人回答辰星的問題。
就連破風都只是抱着雙臂靠在椅背上,沉默地觀察着三個當事人的表情。
沒有人得到一個字的回覆,辰星多少覺得有點兒難堪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