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燈,但今晚的月亮挺圓的,又沒有云彩遮擋,再加上黑水的視力不錯,一眼掃過去,柯羽婷被扒的只剩內褲和絲襪了,看到是他救的自己,便護着自己胸前,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黑水也怪不好意思的,給她把衣服拾過來,放到她懷裡說:
“沒事了,快穿上吧。”
柯羽婷忽然撲進他懷裡,抱住他腰身抽噎着說:
“我、我以後,都、都聽話,你別拋下我……”
黑水一個響噹噹的漢子,溫香軟玉在懷,這時也不免心軟,就是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裡,倒是柯羽婷哭了一會,才反應剛剛自己的窘態都被他看光了,心下忽然一橫,埋在他懷裡說:
“你剛纔看到了,你覺得我是壞女孩嗎?”
黑水很無奈:“不是,是他們壞。”
柯羽婷又來勁了:“是你壞,都是你留下我!”
說着忽然抱住了他脖子,擡起了頭,黑水立馬閃開了,柯羽婷皺眉問:“你嫌棄我?!”
黑水嚥了口口水:“不是……”
柯羽婷立馬嬌滴滴的說:“那你親我一下。”
說着就挺起上半身往他身上湊,黑水撇開眼不得不往後退,對方緊追不放,一直到幾乎將他推到,然後拿開懷裡的衣服,壓了上去。黑水現在可是光膀子的,對方就不用說了,無論剛纔看到的,還是現在感受到的,並且自己底下的東西也迅速擡起了頭。
黑水無奈嘆口氣,曾經執行任何任務,對付任何糖衣炮彈和威逼利誘,他都沒有問題,可是對付這樣一個懵懂無知、還在上學的小屁孩,他能怎樣?於是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半空收了八分力的劈下,柯羽婷瞬間就暈了過去。
黑水立馬拿來自己的T恤給她套住,這才橫抱起她離開了。
再說文宇這邊,故意假裝碰到牆上暈了過去,有人踢了他兩腳,見他確實一動不動,就說:“壯哥,這小子怎麼辦?要不要卸根手指?”
孫壯本來想說可以,後來想想,老大最近好像要貨要的挺緊的,這個剛纔聽酒保說是外地來的,而且還是個水客,也許……
於是說:“搜搜他,有什麼底子。”
文宇就感覺到自己身上被摸了個遍,錢包首當其衝被沒收了,然後被擡了起來,感覺左轉右轉的,還有下樓的感覺,約莫十幾分鍾後,才被丟到了地上,從疼痛的感覺來看,估計是大理石地板。
然後就被扔到一個鐵門裡,最後傳來鎖門聲,和三三兩兩的腳步聲、關門聲,周圍才安靜了下來。
文宇聽了半天,確定真的沒有任何動靜了,才睜開了眼。
這是一個二十多屏的房間,只亮着一盞幾瓦亮的白熾燈,整個空間堆滿了雜物,而自己正被關進一個鐵籠子裡,另外還有兩個籠子,裡面也關着人,全都癱倒在裡面,估計極有可能餵了安眠藥之類的。
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和說話聲,文宇立馬又裝作昏倒。
“……嗯,對,又弄了一個,查了,身份證在我這……應該安全的,老家就是山溝裡的,來這裡做水客……對,我想大哥你不是着急要嘛……好好,我明白了,就給兩個……”
說着又往外面走去,看來是找人過來給他弄出去了,文宇尋思一番,摸出別針將鎖門打開,然後跑到離自己最近的一個籠子前,把鎖捅開後,將裡面的人拖出來,塞到旁邊的空箱子裡,用各種爛板凳破東西擋住,接着趕緊跑回籠子裡鎖起來,繼續裝暈倒。
不一會兒有人進來,本來都把他的門打開了,結果另一個忽然說:
“哎,這兒人吶?!”
開鎖的人立馬緊張的問:“中午你餵過安眠藥嗎?”
“餵了啊,趕緊告訴老大,待會就要交貨了,現在就要裝箱啊。”
“你傻啊,告訴老大我們不死了?”
“那怎麼辦?”
開鎖的那個遲疑了一下,便說:“就拿這個頂,裝了箱也每人看,那個丟了就丟了,老大不是正好讓我們把這個卸了根指頭丟了嗎?”
後者一聽明白了,狸貓換太子,書沒讀過可是看過電視劇啊,於是將門一鎖,趕緊拖來紙盒,將籠子四周全部包裝起來。
文宇頓時感到一陣黑暗,睜開條眼縫看到果然被紙盒包裹住了,這時只聽外面的人說:“哎,完了,忘了給他吃安眠藥了。”
另一個說:“沒事,反正他暈了,咱們多給他包幾層,到時候往貨裡面一塞,誰聽到聲音啊。”
文宇一陣暴汗,但是也沒無可奈何,於是又是膠帶撕拉和紙盒的聲音,通過聲音的判斷,估計另一個籠子也在被打包,外面忽地還響起開門聲,接着那個孫壯的聲音響起來了:“快點,車已經到門口了。”
說着就關門走了,那邊打包的兩人又在左右搖晃籠子,這時只聽一個人說:“哎,在這裡、在這裡!”
旁邊的一人很不耐煩:“什麼啊,老大都催了!”
那人急了:“丟的人,丟的人在這裡!”
文宇估計他們是翻箱子翻到下面看到了,這時在給他的籠子打包的人趕緊跑過去看了看,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外面又有人推門進來催:
“快啊,你們墨跡什麼啊!再遲都關門了!”說着又走進來,“這不都好了嘛,你們在搞什麼飛機啊!快擡!”
文宇能感到自己的箱子晃了晃,打包的兩人顯然呆愣片刻,纔跟着一起擡了起來,然後是上樓,平地裡走了十幾分鍾,上上下下之後,終於被放了下來,只聽外面響起那種零零散散的,擡貨放貨的聲音,之後是關車廂門的聲音,最後是車子發動的感覺。
文宇用鞋底的刀片,在拐角劃開了一個孔,外面漆黑的一片,估計是在汽車的後貨箱裡,車裡行使的一直很穩,說明應該是路段比較好的地方,。
他身上早就裝了衛星定位,而且是最新的防屏蔽防檢測的,並且微型到植入耳後皮膚內,這樣萬一受到掃描人體,看起來也只像軟骨,並且細微的波段也能隱藏在腦波之下。
十分種左右,車子就停了,文宇看到車廂門被打開,然後放在前段的一個箱子被搬了下去,不一會兒門又被關上了,車子繼續開動,又過了十分鐘左右,另一個箱子被搬下去了。
兜兜轉轉,約莫四五十分鐘後,他終於和另外兩個箱子被一起搬了下去,文宇估計其中應該是另一個人,司機將他們放下就關門驅車離開了,因爲包裹了兩層紙箱,他劃開的小孔並沒有人注意到,從這裡外面看,不就是那個福利院舊址嗎?
這裡他和方銘他們都不知道查了多久,可一點線索都沒有,文宇正在奇怪,接應的人已經將他們擡了起來,透過那個孔,他看到了商場工作人員的制服,然後通過了商場的內部員工通道,進入了當年的地下實驗室,也就是現在的倉庫。
文宇被放了下來,聽到有人抱怨說:“這裝了什麼阿,這麼重!”
“聽說是李主任的,他家好像是裝修,買了很多東西,家裡每人收,就送到倉庫了。”
“切,那不等於我們多幹了,奶奶的,都不長工資!”
“得了吧,這年頭,不炒了你就不錯了,還漲工資,只有新聞裡才漲工資!”
說着幾個人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後就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文宇從孔洞看出去,知道這就是倉庫了,就這樣被晾了半個多小時,倉庫裡本來開的足足的燈滅了幾盞,他聽到有人說:
“老左,今天來的貨清點了嗎?”這是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點了李主任,今天一整天收了八件,對了,您的貨在門邊上。”說話的像是剛纔擡他進來的幾個人之一,一副巴結的口氣。
那個李主任便回答說:“好,謝謝,你下班吧,我再點一遍。”
那人又說:“您的貨挺重的,要不要我幫你擡阿?”
“不用、不用,我侄子待會來幫我,你先走吧。”
那人才“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等人全走了,文宇就看到一個半禿的,不高很瘦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在他的箱子外面摸摸索索了半天,然後又走到另一個箱子前,文宇就看到他似乎在找什麼,翻來倒去在膠帶密封的空隙處,摸出來一個快遞信封。
只見這個李主任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撕開封口,從來沒拿出來一疊鈔票,還現場點了點,文宇跟着他數了數,有一萬塊,原來是給現金,難怪他們查賬戶什麼的毫無收穫。
外面的李主任點好錢後就繼續放回信封裡,然後往倉庫大門走去,離開的時候,還關上了最後幾盞燈,倉庫裡霎時就陷入了黑暗。
文宇很奇怪,他以爲這個李主任就是接頭人,可是對方貌似只負責收貨,而且區區一萬塊,按照這個價碼,對方很可能並不知道這箱子裡裝的到底是什麼,不過倒是知道他們的手段了。
但現在最危機的問題是,身上的追蹤器只能定位不能監聽,倉庫又在地下室,即使這裡沒有安裝什麼屏蔽,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到信號了,萬一因爲潛到地下,導致方銘他們的信號中斷了,也就是說,在他們那,可能最後得到的信息就是商場。
該怎麼通知到對方呢?
爲了怕暴露他身上沒有裝多餘的東西,臨時買的手機也早在夜店被收走了,文宇苦思一番,忽然想起來自己不就貼着大門邊的牆嘛,於是將鐵絲伸直,從孔洞裡面伸出去,在靠近牆根的地方,劃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或橫或豎的痕跡,然後再把約好的標記劃上去,又留了“木子”兩個字,但是怕被看出來,於是木子各少了一橫。
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了,因爲烏七嘛黑的,文宇也搞不準時間,反正感覺自己都快睡着了時,忽然聽到了一陣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