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虎打開了日本,隨意看了眼最後一頁:
星期6晴
今天太陽很大,我本來要去踢球,不過又想陪媽媽,結果媽媽看出來我的想法了,就讓我去踢球,我說我想陪她,媽媽很開心,說爸爸馬上就回來了,我就去叫康叔找醫生來,康叔答應了,我纔去換球服,媽媽還下牀幫我整理了衣服,我很高興,因爲媽媽已經很久沒有下牀了,我就不想去踢球了,但是又跟強子他們約好了,我不想失約,媽媽忽然蹲下來對我說:去做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以後要聽爸爸的話。
說完還親了親我,我也親吻了她的臉,然後我就出去了,可是,我很後悔……
內容到這裡就斷了,爲什麼後悔?
這是這本日記的最後一篇,文宇也死了,答案再無法揭曉,而且星期6?一般日記是用阿拉伯數字來寫日期嗎?自己有些模糊了……
林小虎有些不置可否,再翻了翻,貌似除了這個懸疑般的結尾,其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了,然而卻讓林小虎有一種很難過的感覺,他兀自思量了片刻,轉頭對身後的康叔說:
“這本日記……”
“怎麼了?”
康叔的樣子有些急切,林小虎心知這是期盼多年的夙願可能成果的原因,所以也沒當回事,接着說:
“有些奇怪,可是哪裡奇怪,我暫時想不到……”說着便站起來,“我帶回去看看再說吧。”
康叔略略一遲疑,便點頭跟着林小虎走了出去,閣樓依然在身後,帶着滿處塵埃,關上了門。
晚上從自己賬戶通過網銀,分別給王清風轉了二十萬,老陳轉了三十萬,說是作爲以後的備用金,想了想又補充了一條短信過去說:“如果你自己有什麼事需要用的,也可以直接用。”
第二日林小虎照常去上班,公司一切照常,因爲文儲已經暗暗把他的工作攬到了自己手中,於是等到下午五點實在沒什麼事了,邊收拾收拾下了樓,沒想到遇到了錢悠悠。
對方顯然是專門在等自己,林小虎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一到跟前,錢悠悠就開了口:
“……你要離開了吧?”
“你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兩人問着毫不相關的話題,卻都沒有回答,錢悠悠微微低下了頭,小聲說:“能再陪我去趟馬場嗎?”
林小虎知道自己應該堅定的拒絕,但是,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
林小虎看了看等在門口的老陳,招了招手讓他過來,然後拉着錢悠悠坐了進去。
兩人一路無話,到了馬場服務員和馬師都很熱情,等牽出了狂風和錢多多,前者看到他還是很熱情,一直往他身上蹭個不停,這時錢悠悠忽然說:“我想跟你一起騎狂風……”
林小虎看了看她,然後自行踏上馬背,再一俯身將她抱到身前背對着自己跨坐好,夕陽西下,涼風習習,馬場打開的路燈在這種金色的余光中不值一提,林小虎環抱着她,收緊了繮繩,環抱着她跑了一圈,錢多多就像個小女孩一樣,自己跟在後面跑着。
兩人依然沒有說話,這種時候說再多也沒有意義。
等到天完全黑了,林小虎才帶着她回到休息區,下了馬脫了手套,兩人便去了包廂換了衣服,這時錢悠悠又忽然說:
“……你能陪我一晚嗎?”
說着又垂下眼,如果她趾高氣揚,如果她張揚跋扈,哪怕她意氣風發的,林小虎也能找到各種理由去拒絕,可是平時傲嬌的大小姐,只留給自己一個黝黑的頭頂,他沉默了很久,或者說掙扎了很久,還是牽着她的手出了馬場。
老陳依舊等在那裡,兩人上了車,林小虎才問說:
“餓了嗎?”
錢悠悠點點頭,倏爾喃喃的說:“上次還說要做飯給你吃呢……”看來來不及了,這後半句沒說出來的話,林小虎卻像是能聽見一樣,於是下意識便接上去說:“那今晚做吧。”
說着讓老陳把車停到一家超市門口,然後讓他先回家去了,自己則帶着錢悠悠進去,兩人像是真的居家過日子一般買了各種日用品和做飯用的米菜,還有各種佐料,錢悠悠還一點也不嫌棄的買了一次性內衣和廉價的睡衣,這纔跟着林小虎提了三大包東西打車去了瓊林苑。
幸好門是密碼防盜門,林小虎帶着錢悠悠走進去,打開燈,房子因爲多日無人居住,顯得有些黴氣,還落有一些灰塵,錢悠悠四處打量一下,說:“這是你家嗎?”
“不是,是我租的,方便平時放東西。”
林小虎將需要用的東西一一拿出來,錢悠悠見了也不含糊,拿着材料就進廚房忙活,林小虎則拿着盆打了水,將板凳飯桌甚至牀都擦了乾淨,這纔去廚房瞧瞧,不想錢悠悠還真弄的有模有樣的,於是開玩笑的說:
“看來真的去少林寺的廚房進修過。”
這是周星馳的一部很老的電影、食神裡面的橋段,林小虎想了想估計錢悠悠年紀小可能沒看過,沒想到後者接口就說:
“那是,我可是練過的。”
兩人之間本來有些哀傷的氛圍終於鬆緩了些,林小虎挑了挑眉說:“看來也不用我幫忙了。”
剛要走就被錢悠悠用胳膊勾住了,說:
“別走啊,幫我洗菜。”說着又一指水池旁邊的架子說,“哦對了,先幫我把手鍊房客廳,別丟了。”
林小虎看過去,本來應該掛勺子刀的架子,此時確實掛了一條手鍊,正是當初他從老陳“買”回來的那條,估計是劉曉佳怕洗菜時弄丟了,但是自己已經在洗鴨爪了,於是說:
“我手上都是油,先塞我口袋裡吧。”
劉曉佳便直接將手往褲子上一擦,拿過來鏈子就塞進了的褲子口袋。
兩人在廚房裡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三菜一湯終於上桌了,醬香鴨爪,拔絲香蕉,西紅柿牛柳,外加一道山藥排骨湯。
兩人吃到打嗝,飯後林小虎洗碗,錢悠悠抹桌子掃地,完畢之後,兩人還藉着上次買來的電腦打了會遊戲,等到十一點多,林小虎見錢悠悠都開始打呵欠了,便說:
“去睡覺吧。”
錢悠悠看着他良久,才點點頭。
因爲有兩間房都有牀,洗完澡換上非常親民的居家睡衣後,錢悠悠便倚在自己半關的房門後,直看了林小虎好一會兒,才說:
“……晚安。”
“嗯,早點睡吧。”
林小虎擦了擦頭髮,看着她慢慢關上了房門。
第二日清晨,林小虎便起來開始收拾東西,原本是想等簽完轉讓書就把文公館的東西收拾來這裡,再一起開車走的,不過不知道文儲的具體安排,所以還是先把東西放到車裡比較好,這樣隨時走的方便。
現金上次已經用完了,於是只把房產證手機之類零零碎碎的東西塞進揹包裡,紙質賬本還是藏在原處,U盤卻帶着一起,又忽然發現錢悠悠的那條鏈子還在褲子口袋裡,掏出來看着愣了會神,林小虎還是將鏈子放進揹包的內袋裡,就當留個紀念吧,等收拾好一開房門,錢悠悠已經換好衣服在客廳等着了。
晨曦微露,她沒有開燈,正站在陽臺看着遠處隱隱灼灼的朝陽,聽見響動回過身,林小虎看不清她的臉,但是腦海中能立刻浮現出她咬着嘴脣皺着鼻子的樣子。
“沒睡好嗎?”
“睡的很好,只是想早點見到你。”錢悠悠笑着,慢慢走進來,看他揹着揹包,又問說,“現在就走嗎?”
今天是籤轉讓書的日子,他必須回去,否則文儲會懷疑他別有目的,於是點點頭:“嗯,我先下去放點東西,然後我們就回去。”
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錢悠悠將昨晚的垃圾拎起來跟着上了電梯,兩人直接到了停車場,林小虎拿着車鑰匙開了車門,將揹包塞進去,關上車門見旁邊的錢悠悠一直在看着自己,想了想便說:
“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錢悠悠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雖然你從來沒有喜歡過我,但我很謝謝你爲我做的一切。”
林小虎的心有些刺痛,想伸手抱抱她,卻只能剋制着,剛想再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兩人脈脈無語的對視着,忽然只見錢悠悠的視線轉到自己身後,表情先是疑惑,繼而震驚,林小虎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帶着墨鏡的男人,端着槍指向了自己。
槍應該是裝了*的,因爲林小虎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他只看到錢悠悠衝到自己面前,轉眼背部開出了一朵紅色的花,配着白色的襯衫異常妖豔,然後直直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林小虎反應過來,那男人再次朝他射擊,他反射性的一閃,左肩膀頓時一陣刺痛,他摔在地上,眼睜睜看着那男人再次把槍頭指向自己。
這時呼嘯的引擎聲由遠及近響起,一輛摩托車飛奔而來,車上的人戴着厚重的頭盔,一隻手拿着槍衝着那男人開了一槍,男人就地打了幾個滾躲到不遠處的一輛車後面,又朝摩托車開槍,導致後者翻了騎車的人也滾了出去。
須臾間那男人又朝林小虎的方向開槍,騎摩托的人已經跑到旁邊,立馬拿過地上的鑰匙打開了車門,一把拉起林小虎推進了車後面,自己則鑽進了駕駛室,林小虎疼的渾身冒汗,見他是要發動車子,慌忙說:“悠悠,悠悠還在下面!”
來人卻根本不管他的話,一個急轉彎就把準備開車門的他甩到另一邊,怒吼着說:“別下去,錢家的人來了,她不會有事的。”
雖然隔着頭盔顯得聲音有點沉悶,但這分明是個女的。林小虎半癱在後座,喘着氣問:
“你是誰?……我們要去哪裡?……”
來人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纔將頭盔一把脫了,林小虎只來得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側臉,然後就昏了過去。
……
他張開眼的時候,腦袋還是沉沉的,這次沒有好夢只有混亂且虛幻的畫面,等到視野漸漸清明,有一張年輕男人的臉橫在自己上方,還沒來得及問出聲自己在哪裡,就見那人先是呆愣,隨即嘴一咧大叫着跑了,那邊還傳來他的呼聲:
“四師叔,醒了、小師叔醒了!……”
然後他就覺得渾身酸重,又昏過去了。
不一會兒身上某個部位出現針刺的痛感,緊接着聽到一個冷冷的聲音說:“禍害遺千年,果然死不了。”
“四師叔,小師叔是中槍失血,你扎針幹嘛?”
“現在不扎,以後就沒機會了,問那麼多做什麼,換你的藥。”
“……”
然後他就感覺肩膀部位火辣辣的,好像有人在撕扯着自己的皮膚,所以這次他是痛昏過去的。
等到他第三次醒過來時,見到一個微胖的大姐,穿着灰袍子,梳着古人式的高頂髮髻還彆着根木釵,正摸自己的額頭,和藹的說:
“小師弟醒啦?想吃什麼師姐給你做?”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只見來人一把掀開他的被子,他覺得下邊一涼,就聽這大姐高聲朝外面喊道:
“小石頭,不讓你給他包個尿不溼的嗎?看小師弟又尿牀了,這次你給我洗牀單!”
說着把他雙腿一擡,將一塊布樣的東西抽出來,這個動作幅度有點大,因此他在失去意識前,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痛昏的、還是羞憤而昏的。
第四次醒過來時,他覺得渾身輕鬆了一些,起碼肩膀處沒有那麼痛了,他在視野範圍內搜尋了一下,只找到了半個腦袋伏在自己手邊,於是動了動嘴角,說:
“……這是哪裡?……”
聲音嘶啞到他自己恍惚間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想不到手邊的那半個腦袋忽然“嗖”的一下跳了起來,一把抽出一把古裝劇裡才能看到的寶劍,左右看了看說:
“誰?誰?!快出來啊,我告訴你,我可是首席大弟子,想在我眼皮子低下偷襲我家師叔,半毛錢可能都沒有!”
他纔看到這半個腦袋原來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女孩,白白淨淨的,也穿着灰袍子,頭頂也扎着一個包子髮髻,兀自喊了半天終於發現他醒了,又忽地跳過來一拍他的胸口說:
“師叔,你醒啦?!……”
後面的話他就聽不見了,因爲他被拍暈了。
第五次醒來……其實他在有意識後,猶豫了很久,還是選擇了沒有立馬睜開眼睛,就聽旁邊有一羣人在說話:
“你說小師弟怎麼還不醒過來?”這是那個大姐的聲音。
“師姐,小師弟不應該是我嗎?”這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的聲音,聽着應該很年輕。
“哎呀,你五師兄上山的時候還沒有你們,那時候叫他小師弟叫習慣了。”還是那個大姐。
“三師叔,你看小師叔老是不醒,會不會是四師叔給下了什麼藥?”
這貌似是那個第一天看到的男人的聲音。
“你們一個一口一個小師弟、小師叔的,是當我死人嗎?”是那個年輕的陌生男人的聲音。
“哎呀,七師弟,這時候你就別爭寵了……”大姐的聲音。
“就是就是,憑什麼比我小我還得喊你七師叔!”那個拍暈自己的聲音忽然出現了,期間伴隨了一聲木頭破裂的聲音。
“小云……”第一天的男人,聲音充滿驚恐,“幹嘛又跳窗,你把窗棱弄壞了……”
“輩分就是輩分,你再有意見也必須遵從,”是陌生年輕男人的聲音,“叫的師叔高興了,說不定給你買糖吃。”
“呸,沒門~我要大白兔奶糖!”被叫小云的女孩,完全無視了自己弄壞窗子的事情。
“好了、好了,別吵了……”這是大姐的聲音,在他以爲終於有人把注意力轉回到自己身上時,就聽她說,“你們又把窗子弄壞了,到時候小心二師兄罰你們不準吃飯!”
“窗子是齊小云弄壞的,幹我何事?”
“誰說不干你事,晚輩闖禍都是長輩教的不好,你剛還說自己是師叔呢!”
“這時候知道我是你小師叔了?”
後面又是什麼亂七八糟不相干的吵鬧,他就沒注意了,不過他這回不是暈過去的,是實在被吵得頭疼,疲憊感上來,索性又睡過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又被渴醒了,睜眼看時,第一天見到的年輕男人正在給自己蓋被子,見他醒了剛咧開嘴,他就立馬說:
“別叫,我只想喝水……”
男人一怔,隨即呆愣的點點頭,小心的給他扶坐起來,轉身端了一個小青花瓷杯過來,用勺子一口一口餵了他半杯水,這才說:
“小師叔,你還疼嗎?要不要我去叫四師叔?”
他打量了這男人片刻,灰袍子高發髻,難道說,他穿越了?又瞧了瞧自己睡的古樸的木牀,還有四周古色古香的傢俱,連門窗都是木製雕花的,兀自驚疑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
“敢問,兄臺是哪位?此地是何處?”
那男人又呆愣了半響,才小心翼翼的回答說:
“這是大嶽山石雲觀,我是你大師侄,叫齊小石,是你大師兄的弟子,給你扎針的是四師叔,換尿不溼洗衣服的是三師叔,也就是你三師姐,喜歡拿着劍跳窗子的是小師侄,是四師叔的弟子,還有一個,不知道你見過了沒有,是師祖新收的弟子,上山一年了,排行老七,你可以叫他七師弟。
“哦,那他們各位現在何處?”
“……大師叔應該在練功,二師叔在前堂接待遊客,三師叔在洗衣服做飯,四師叔在研製丹藥,有個六師叔轉到別派去修行了,偶爾會回來看看,至於小師妹和七師叔,被二師叔罰去找木材補窗子了。”
“呃,那,敢問大師侄,此時是何朝代?皇帝是哪位?”
對面的大師侄這次不是呆愣,而是完全石化了,許久後忽然邊朝外跑去邊大呼:“四師叔,小師叔被你整到智商爲零了……”
好吧,小說上說穿越了最好不要暴露,以免被當成精神病患者或者牛鬼蛇神之類的,看來自己大意了,不過,古代有智商這個詞嗎?
他還沒弄明白的時候,就見幾人急色匆匆的走了進來,一衆的灰袍子高發髻,爲首的是一個身形高大皮膚很白的胖子,後面跟着的是三師姐和大師侄,到了跟前,胖子先是仔細瞧了瞧他,然後和藹可親的問:
“小師弟,你還記得二師兄我嗎?”
他有點猶豫該怎麼回答,點頭怕穿幫,不點頭吧,怕暴露。
見他傻傻的,二師兄嘆口氣搖了搖頭,這時外面又悠悠然走進來一個瘦高瘦高的男人,依然灰袍子高發髻,一臉的冷傲,衆人見他進來紛紛露出欣喜的表情,只聽三師姐看着來人說:
“四師弟,快看看小師弟是不是失血過多,營養不良弄傻了?”
古代還有營養不良這個詞?
他一時還在狐疑,那邊忽見四師弟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根寸把廠的銀針,刷的就扎進了他頭頂,他“嗷~~”的叫了出來,只覺四肢百骸痠麻無比,想擡手也擡不起來,衆人卻毫不吃驚,議論紛紛:
大師侄:“四師叔,您扎小師叔百會,是爲了報仇還是治療啊?”
三師姐:“小石頭你又胡說,你四師叔會爲了小師弟趁他在大嶽湖洗澡偷拿他衣服,記仇記到現在嘛!”
四師叔:“三師姐,有些事你可以不用老提嗎?”
三師姐:“哎呀,那時候小師弟還小難免淘氣了點,四師弟你不就是裹着樹葉回來時被遊客看到了嘛,話說還上了當時的頭條,多好啊,我們觀裡花錢都求不來~那個月觀裡香火最好了,呵呵呵~”
四師兄:“……”
他忍着痛,雖然發覺給他扎針的傢伙臉色都鐵青了,但還是艱難的懇求說:“給我拿了吧,太痠痛了……”
四師叔卻不予理會,二師兄則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
“相信你四師兄。”
大師侄接着說:“是啊,四師叔雖然傲嬌又小心眼,但是醫術可是我們大嶽山首屈一指,小師叔你放心吧!”
說着傻呵呵的笑了,直到接收到四師兄投過來的殺人眼神,才一秒鐘收斂。這時四師兄才伸手將針慢慢拿了出來,針尖隱隱有了點青色,大師侄問道:“黑色是中毒,這又是什麼意思?”
四師兄拿出一隻帕子將針尖擦了擦,面色有些凝重的說:“他可能是被人下藥了,不過不是一般的毒藥,否則也不會活着麼久,但是一般的藥物,機體自我是有代謝功能的,所以,要麼這藥一直下到他受傷前,要麼是一種肝腎無法代謝掉的藥物……”
二師兄:“當年他上山時就聽師傅說過他家世複雜,下山後這些年也不跟我們聯繫,看來必有隱情。”
大師侄:“那現在怎麼辦吶?”
四師兄將帕子包着針收進懷裡,揹着手說:“我會把東西先拿給我醫學院的老師看能不能化驗出來成分,至於這小子,不如就先用傳統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將這些藥物自我排泄掉吧。”
衆人一怔,隨即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什麼傳統方法?”
四師兄沒有回答,卻陰惻惻的笑了笑,他身上的痠痛感剛剛消失,一擡眼就見衆人看向自己神色複雜,四師兄是眉飛色舞的,而其他人,則是一種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