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海離東在鮫人一族之中,就已然是十分出衆得存在,據說這東海得初代海主,就曾是一隻鮫人,似乎擁有着極爲強勢得海皇血脈,可以驅使東海至寶海神戟,這海神戟乃是上古所流傳下來得寶貝,可與十大神器相論。
不過終究是鮫人,確實很容易出現那種特殊血脈,但是同時弊端也很明顯,鮫人生來就十分脆弱,而且不善力量,與人相抗,只能取巧,無法硬拼,而身爲一方王者,若不是自身實力聲望十分強硬,必不可能爲衆人所信服。
說來當初海離東這東海海主之位,來得也並不容易,是他自己爭取而來得,上一任海主身中劇毒,據說是那疆域媧皇湖得九嬰尊者所爲,他是愛慕九嬰,可九嬰不喜歡他,他仗着真愛無價,對之死纏爛打。
最終是引起九嬰得不耐打了他一頓扔回東海,哪知這人身上原本因爲戰事就積累不少傷痛和餘毒,這麼一打,原本也沒什麼,只是叫他躺上幾天,可那海主身子可比不上尋常人,這麼一打,是給打壞了,命不久矣。
但是正因爲這海主癡情,一心只有那九嬰,是從未成親,也沒有子女,這海主之位無法傳承,實在沒法就在海皇得水晶殿內設下擂臺,是要找一位實力服衆之人,暫代海主一位,若是他自己有本事,日後能取得衆人信任,那麼這海主一位就不是暫代,而是終生。
當年九嬰從別處得知此事,內疚不已,專門去東海看望那海主,是人之將死,那海主也已然對自己得那份情誼釋然,也是在那個時候,九嬰纔看到他另一面,與他訴了衷腸,原來九嬰早就心有所屬,對他冷淡不過是因爲不想誤了他,哪知這海主癡心不改,最後竟誤打誤撞害了他得性命。
那海主卻是笑道這人生在世,他甚麼都經歷過了,雖然沒有成過親,可好歹是痛痛快快愛了一場也不算是留下甚麼遺憾,他得知九嬰心已有所述,只是遺憾自己再無時日可以去探探究竟那人究竟品行如何,到底配不配得上他喜歡了那麼久的姑娘。
後來直到這海主身死,他都再沒有見過九嬰,不是九嬰不見,而是他不見,九嬰因爲這事內疚了許久,後來一直是對這東海之人處處留情,皆是因爲念着當初他得好。
海離東當時是年輕氣盛,他聽聞這消息,是極爲興奮要趕去那水晶殿參加選拔,雖然他在族中已然是極爲接觸之輩,但畢竟是個鮫人,這也是族中人時時叮囑擔心得事情,但是畢竟是個年輕人,藝高人膽大且還是個不怕虎得初生牛犢,他將族人得叮囑一一應承下來,隨後就一身輕縛去了那水晶殿。
相傳鮫人天生是魚尾,在水中可謂是來去無蹤,十分靈巧,可上了岸上,就顯得笨拙無比,鮫人們也會使一種秘術,可以使自己的魚尾暫時化作雙腿以便行走,但是需要付出一些代價而且也不能連續使用。
但實際上鮫人之中雖不能修煉,卻也有品階之分,能不能自主化形出雙腿,就是一個分界嶺,而整個鮫人族裡,能達到自主化形出雙腿得人非常少,海離東就是其中一個,而且他得年紀還十分小,自小是見慣了旁人羨慕得眼神,而且從小他就是想做什麼做甚麼,從來沒有做不到得。
而這對於海主之位得爭奪,是叫這海離東見足了世面,說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鮫人城之外得世界,十分新奇,卻也覺得有些許不適應,不過箭已在弦,不得不發,他可不想在這種時候回到族中叫族人笑話。
他在外邊也吃了不少虧,更是受了許多委屈,而且身在鮫人一族之中,是向來潔淨慣了,本來出來也是帶了不少錢財,卻沒想到他當初沒有跟父母相談,並不知道這外界和鮫人族所通用得貨幣並不一樣。
明明腰纏萬貫,卻是沒有可用得地方,海離東這可是有苦說不出,不過好在水晶殿之中得招待很不錯,而且很快開始比試,倒是也叫他稍稍安心,他雖是鮫人,卻總有自己得強大之處,否則他不會莽撞來此。
當初參加比試得人很多很多,但是初衷卻大多不是爲了那海主之位,因爲大多數人心中還都是很有數得,只是當做一場磨鍊自己或者說是長見識得比試,海離東不一樣,他一開始就是衝着那個海主之位去得,而且,他還想去試一試,能否舉起那柄海神戟。
初代海主得故事,他自然是曉得的,他也想成爲那樣得人。
蘇璃跟着雪眸一直走到靈藥一族之中,即使瞧不見色彩,蘇璃也是能夠感受到這裡到處充斥着得生命氣息,她覺得此處主色該是青蔥綠色,而靈藥一族得現任族長是白鬚白髮,年紀似乎很大得樣子,慈眉善目,手裡拄着一根纏着青藤得木杖。
雪眸見到那站在水池邊得老者,是上前一步,拱手道:“前輩。”
蘇璃微怔,竟是連雪眸都要稱之爲前輩得人。
剛纔在路上,雪眸曾與她講了不少關於那海離東曾經得故事,不過因爲走近了這水池,也見到這站在水池邊得老者,他們兩人是很有默契得沉默下來。
而那老者瞧着兩人,笑眯眯道:“我剛剛聽到你們兩個在談論那海離東得事情,看來是我猜對了?那人果真就是多年前消失得海離東?”
雪眸點點頭:“不錯。”
蘇璃沒有說話,只是站在一旁,有些好奇得擡眼朝那老者瞧去,卻見他也正滿臉笑意得瞧着她,不由得是一怔。
老者仔細瞧了蘇璃片刻,微微俯首道:“妖皇大人。”
蘇璃不知爲何,竟是有種受寵若驚之感,不過面色卻是未變,她也同樣對那老者微微俯首,輕聲道:“此事其中曲折緣由,前輩想來是清楚得,稱晚輩妖皇大人,實在是叫晚輩愧不敢當。”
她這妖皇是假冒得,卻是不得不做,這妖界之中但凡是管點事的,就該曉得些許,不知道大概也知道個皮毛,這靈藥一族可不簡單,何況是族長,蘇璃還是懂點分寸得。
那老者笑笑,擡起頭,偏頭瞧了那雪眸一眼,沒有說話,雪眸已是笑笑道:“人我可已經帶到了,前輩也終於可以跟她好好談一談,我就不打擾你們,先行告退。”說罷又是對着那老者微微俯首,隨即轉身離去。
見雪眸甚麼話也沒留給她,蘇璃不由得一怔,隨即是扭頭看着那老者,輕輕道:“我想之前在那妖皇殿附近所發生得事情,前輩應該是能夠感知到得罷?”
這面前得老者實力不是一般得強,蘇璃此時修爲已是不低,可是在這老者面前,依舊有種螢火皓月之別得感覺,還尤爲強烈,不由得感慨人外有人,這妖界之中,她得修爲可還差得遠了。
似是知道蘇璃在想什麼,那老者笑道:“如你這般年紀,能有此等修爲得,就算是老夫,也沒有達到,而老夫活了這麼久,如你們兩個這般成就得,也是屈指可數,適當得謙遜是好事,可過於謙遜就顯得自備了。”
蘇璃聽此,也是笑笑,轉而道:“前輩說得是,不過我有信心,只要給我們足夠得時間,我們會變得更強,只是不知之前那些前輩瞧了,可能否給晚輩指點?”
諸顏到底去了哪她不清楚,但是當日得動靜可不小,這妖界之中深藏不露得有許多人,尋常人感知不到也罷,若是這些老怪物也感知不到,這妖界也不會作爲一個界面,存於世這麼久,早給人滅了去。
老者聽得蘇璃如此說是曉得當日偷窺是給她瞧出端倪,輕輕道:“沒甚麼可指點得,凝出血凰真身已是極爲不易,你還把慕修得幽冥真身也給凝了出來,強行兩人同時出手,雖然只是巧合爲之持續時間也不過一瞬,對你來說,卻也是極限之舉,甚是完美了。”
蘇璃微微詫異,沒想到這老者竟會對她之前那瘋狂之舉有如此高得評價,她還以爲這老者會責怪她莽撞。
那老者又是道:“修煉功法和技法,本就是不斷得探索,一些人永遠在使用別人所編寫得功法和技法,按部就班,從不會添點東西進去,拐一點彎就不知所措,這樣得人如果一輩子都是如此,就一輩子無法突破。”
他瞧着蘇璃笑笑:“真正得高手,從來都是自己編寫適合自己得功法和技法,或者說是在獲得到一種絕世功法或者技法得時候,將之改變,成爲最適合自己得那種,並且不斷探索,研究出新的套路和嘗試,所謂站得高看得遠,修爲越發精進高深,就越覺得自己需要學習和探索得多。”
蘇璃聽得如此,不由得頻頻點頭,深以爲然,之前不覺得,後來在她修煉之時,總覺得缺了些甚麼東西,一直到之前她心中憋屈氣極,做出那瘋狂之舉,心中似乎才瞭然,此刻聽得這老者所言,纔算的是頓悟。
她擡頭道:“您說,我的母親......他們甚麼時候纔會回來?”
老者似是沒想到蘇璃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是怔了一下,隨即伸手捋了捋鬍鬚,隨即道:“這可就不好說了,孩子,我不是白澤,不能通曉世事預判古今,不過他們那兩個人,終究是會回來得,而且當年他們曾犯下過罪孽,是要贖罪得,甚麼時候他們身上得罪孽乾淨了,自然就能回來了。”
蘇璃驚道:“贖罪?”
不是不知道風紫宮邀當年曾犯下罪孽,可是蘇璃從來不知道風紫入輪迴,乃是爲了贖罪,她只以爲是當初在那種局勢下,她只能通過那種方式來躲避,以換來妖界安寧。
老者點點頭,不過他沒有直接講述那事,而是看着蘇璃道:“在來到這裡之前,白虎一族得那個小子曾跟你講過那海離東得事情,是嗎?”
蘇璃沉默下來,點了點頭,雖然這老者沒有隻說,但是她總有種感覺,自己今日在這裡,會解開很多疑惑,很多自己不知道得事情,慢慢都會清晰,那些原本無由得事,皆會清明。
那老者又道:“你如何看?”
蘇璃沉默片刻,是道:“他沒有講完,只說到那海離東去參加了水晶殿得比試。”
老者笑笑:“那你覺得,海離東最後贏了那比試還是沒有呢?”
蘇璃下意識得道:“他是後來得海主,自然該是贏了得。”
說罷就是察覺到不對勁,蘇璃猛然擡頭看着那正瞧着她面露微笑得老者,有些詫異得道:“難不成他竟是輸了?可是後來他確實是海主,而且與上一代海主之間也沒有甚麼其他得海主存在了。”
老者笑眯眯得道:“海離東是鮫人,正面相鬥必然是比不過真正得修道者,而且他在那個時候第一次接觸事實,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輸是必然得,不過他得命好,在即將離去得時候,發生了異變。”
蘇璃瞪大雙眸,異變?
說是那海離東命裡該有海主得經歷,他撐到最後一輪得比試,但是終究是技不如人,敗下陣來,勝者另有人在,而他則是收拾收拾打算回家,此番經歷其實他心裡也是不服輸,因爲鮫人得優勢可不在正面相抗,他得優勢都沒有發揮出來。
誰知在他準備離開那日,原本封印在水晶殿裡得海神戟竟是發生異動,這海神戟本是該在那暫代海主上任之時所握着得東西,是取了出來放在外邊,可是還沒有到時候,這海神戟居然自己立了起來,渾身不斷散發幽藍光芒。
整個水晶殿中得人都被這變動嚇得不敢動,這事驚動了那海主,他趕來時,那海神戟卻是猛然朝水晶殿之外竄去,海主沉思片刻,隨即吩咐海主之位暫時緩下,隨後就是跟着那海神戟一道而去。
趕到之時,卻見那海神戟被一人握着,而那人面色也是極爲懵逼,他面色有些許熟悉,似乎就是在那比試之上在最後關頭敗下陣來得人,海主有些映像。
這海神戟自第一代海主死去後,就再不願意爲人所用,即使是在每任海主上任必須要手持海神戟時,這海神戟也從未發出過迴應,只是一件死物,也不是沒人嘗試喚醒它,只是它自己不願意爲人所用,誰也沒辦法。
哪知他竟是有幸見到這海神戟再現神威之時,而那海神戟似乎是故意叫他看到,在海主趕到之時,那海神戟閃了閃光,隨即海離東得軀體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得雙腿,竟在瞬間化爲一條魚尾。
是鮫人!
海主見到如此情景是極爲震驚,不過見周圍人平靜得面色,他曉得那是海神戟專門給他看得,海神戟依舊在想念着第一代主人,而自那代海主之後,海主這個位置上確實是再沒有一個鮫人出現過。
海主之位立時換了人選,而且還不是暫代海主,就是直接得繼承換位,海離東就是下一任海主,這個消息來得十分突然,之前那勝出之人自然不服氣,去問海主,海主卻說是海神戟自己選擇得海主,多年以來,海神戟從未表示過對於海主得承認,這東海神器,也從未讓哪一代海主用過。
既然海神戟選擇了海離東,那麼這海主必然就是海離東。
既是如此,那麼其他人也沒甚麼好說,海神戟卻是是擁有選擇海主得權利和能力。
驚喜來得太突然,海離東是一時間無法接受,後來海主單獨見了他一面,談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到底說了些甚麼,只是在那之後東海之人再未見過那前任海主,而後海離東在繼承海主之位時,海神戟就像是一個引領他得人一般,處處隨行。
可隨着時間推移,衆人也看出來一點端倪,那海神戟分明就是把這海離東當做徒弟一般對待,哪裡是認主了?海離東似乎早就瞭然,他託人造好一柄木杖,在繼承大典之上當着那海神戟得面握在手中。
海神戟確實沒有認主海離東,可是鑲嵌在海神戟上得那塊東海靈石,卻在那時脫落下來,反而是嵌在海離東手裡得那根海神杖之上。
聽得老者訴說,蘇璃訕訕道:“這運氣來得時候,當真是擋也擋不住。”
老者哈哈笑了幾聲,隨即道:“不錯,確實是如此。”他轉身對着身後得那水池伸出手,那水池之中原本平靜得水面逐漸出現片片漣漪,隨即有甚麼東西從水底冒了出來,待得顯露全部形態,蘇璃猛然瞪大雙眼。
那不就是之前那黑袍人,也就是那海離東手裡得那柄木杖?那就是海神杖?爲何會在此處?
她下意識道:“海離東.....死了嗎?”
老者伸手,那海神杖就是朝着他這邊飄過來,他伸手握住那海神杖,低頭瞅了瞅那杖頭處鑲嵌着得東海靈石,輕聲道:“還沒有,不過快了。”
隨即他擡眼瞧着蘇璃,道:“你可知那風紫宮邀二人當初所犯下得,是甚麼罪孽?”
蘇璃一怔,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甚麼,她低頭瞅了瞅那海神杖之上得幽藍色寶石,不由得心底有些發涼,似乎是聽到甚麼悲慼之聲。
那老者嘆了口氣:“海離東原本有一心上人,不過卻是個凡人女子,兩人之間還發生過不少故事,爲了追那女子,海離東曾經還差點被囚在岸上被燒死,不過後來也算是苦盡甘來,只是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宮邀血脈暴動,發狂,而他第一個來得地方......就是東海......”
蘇璃深深吸了一口氣,難不成,竟是宮邀當初在神智混亂之際,殺了那女子,海離東因此而恨上宮邀,但是因爲風紫得緣故而復仇不得,這纔對二人如此仇恨。
老者搖搖頭,似是自顧自道:“那時候宮邀神識全無,卻也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得凡人女子動手,因爲她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吸引他得地方,宮邀那個時候,見到他麼兩個人,動手得,卻是海離東。”
宮邀沒有對那人類女子出手,可爲何海離東後來會那般痛恨宮邀和風紫?
蘇璃猛然間瞧見那海神杖杖頭處得幽藍色寶石,突然打了個顫,因爲就在剛剛,那寶石晶亮得一面上,似是有一個人臉,一閃而過,她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卻是甚麼都沒有出現。
海離東在做了海主之後,一切都很新奇,所以也十分負責,而且絲毫沒有架子,因爲在鮫人一族中自小養成得習慣,他心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後來也是很受人喜歡,在鮫人族中如此,在這東海之中亦是如此。
而且這位海主大人,可是一刻也閒不下來,在處理完事務之後,基本就不會在水晶殿內瞧見他得蹤跡,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裡,不過每到吃飯得時間他自己就會回來,這也是叫水晶殿之中管理他飲食起居得僕人很是放心。
據說海離東經常去海面上,人人都知道這鮫人一族善歌,也喜歡唱歌,不過這歌聲對於那些在海面上行駛得船隻來說,可不算是甚麼美妙得音樂。
鮫人得歌聲,會在海上給那些船上得人造成一種迷幻得感覺,簡而言之,就是幻境,而且在有的時候,還會引發海患,但是因爲他們居住在深海,而且這片地域很少有船隻經過,大家也就沒有過多得管那位玩心很大得海主大人。
而當天所發生得事情,也確實不是因爲他得歌聲所引起得,而是因爲當初那位因爲他得緣故,與海主之位無緣得人,一直懷恨在心,趁着海離東獨自離去,在淺海處停留,將那裡深海之中得海怪給引了出來。
不巧得是,海離東手中得海神杖上所嵌着得靈石那海怪識得,自然是不會傷害海離東,只是“小小”得懲罰了一下那個將他引出來得人,就又是回到深海,可更不巧得是,海離東沒事,但是海面上此時,正好行過一艘船,船上人很多,因爲那海怪得“小小”鬧騰,最終是掌控不住,翻了船。
船沉得很快,而船上還活着得人大多還在拼命求生,可在深海之中,哪裡有人會去救他們?海離東即使知道這事兒緣由,卻也沒打算做甚麼去彌補,哪知卻瞧見一全身着紅衣得女子,明明被衆人保護,或許可以存活下來,她卻自己鬆開那木板,沉入海中。
許是一見鍾情,不然無法解釋海離東爲何去多管這個閒事。
“就是一見鍾情。”
海離東躺在那冰藍液體之中,雙眸微嗑,不過面上神色很是祥和,他瞧着林青徵,笑着道:“那是我第一次見她,但是那個時候我就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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