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商弋說的的確是真的,這個陣法他們沒有練多久,按照衆人心中所想,反正就兩個築基修士的小輩罷了,他們這裡還有半步金丹的呢,不愁對付不了這兩個小輩。
可是他們沒想到,這兩個小輩那麼難纏!
伊鳩也開口道:“盜你們的東西又如何,好東西有能力者得之,無能力者不配擁有這種東西。”
築基修士們怒了,沒見過偷了別人還那麼張狂的!
不可理喻,更何況還是一個小輩!
不殺了她難以解恨。
伊鳩的話商弋挑了挑眉,似是贊同道:“是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她的眼神太過於清澈,竟讓伊鳩看不清裡面的情緒。或許,是無情緒。
商弋這話也不知道在說誰。
不過幾十位築基修士可沒給伊鳩思考的時間,一涌而上,靈力四濺,火花燦爛。
“如果實在不行就殺了他們!”
“明白,夜府的東西不是任何人都能取得!”
伊鳩轉了一下手中的匕首,驀地向一個築基修士衝去。看樣子是想打亂他們的陣法形成。
轟隆隆…
幾日不見,伊鳩的實力好似提升了很多,就像是…已經達到了半步金丹!
莫非伊鳩在血月之路里得到了什麼機緣?
商弋也動了,心裡也有了計算,兩人聯手,有着無法言說的默契感,這無關於其他,只是心靈對外界預知的準確度。
饒是如此也讓兩人同時心驚,對方竟然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幹什麼,這種可怕的預知度!若是讓她成長起來將會是一個非常強勁的對手。
或許兩人的想法還是不一樣的,伊鳩是將商弋的危險程度提高了幾個層次,決定先遠離她,而商弋卻想着若是有必要就直接剷除這個對手。
不以磨練爲目的的對手,若是超過了自己的預料,給自己帶來的將會是災難。而且還是讓她屢次三番的覺得不舒服的一個人。
商弋猛地加快速度,毫無章法的攻擊起來,伊鳩微訝,就是因爲這一點點的遲鈍讓她被其他的築基修士砍了一刀。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重傷,伊鳩反手一擊,這個築基修士瞪着眼睛,不甘的倒了下去。
一條條由血能匯聚形成的血色小蛇,吐着蛇芯,從她手中飛出,交纏在一起,令人防不勝防!
築基修士有點想罵娘,這什麼情況,說好的小輩呢,怎麼這兩人不僅攻擊力強悍,連功法都那麼詭異!
血色小蛇看起來像工藝品一般引人入勝,可是卻暗藏着殺機,築基修士慌忙一躲,儘管速度再快,還是掛了彩,肩膀上的皮肉被迅速侵蝕。
“這是什麼攻擊?”其中的一個築基修士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要知道修士的皮肉隨着修爲的增漲會越來越強悍,不會被輕易破開。
但是現在,他們卻看到了一條小蛇,輕輕鬆鬆的將築基修士的肉體防禦給破了,而且對方也是個築基修士,還是個剛突破沒多久的築基修士。
這如何能讓他們不驚訝,另一個築基修士吐了一口血,接道:“老子纔不管什麼攻擊,殺了她纔是任務!”
殺不了她,他們只有共赴黃泉。
幾個築基修士分開而來,伊鳩冷笑,只要他們分開了就好解決了,這幾個築基修士是在自討死路。
不管是不是在自討死路,這幾個築基修士都不是容易對付的,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恨飲當場。
“快快快,反攻!”一人見伊鳩露出了破綻,傳音道。
伊鳩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閃身,匕首旋轉,一股股灼熱的能量顯現,化爲熱浪,掀翻了一片泥土,迷了人的眼,那其中蘊含的能量,居然和這些半步金丹修士不相上下!
衆修士瞪大了眼,有些不敢相信,伊鳩低聲道:“機會來了。”雙刀射出,突破體內,然後又一個飛掀,秒殺了五個修士!
“都小心這個女的!”築基修士們咬牙切齒,痛恨的吼道,沒想到伊鳩這麼不好對付。
“先對付這個!”幾個修士朝着商弋衝來,看來是想拿軟柿子捏了。
商弋挑眉,血能凝練,成了一個巨大的血色牢籠,輕輕低喃道:“萬火。”
成千上萬的血色火花,衝破蒼穹,彷彿照亮了整個大地!卻是死亡的號召,引人走向地獄。
又是幾個築基修士被絞殺,剩下的幾個驚恐不定,選擇了逃跑,藉着血色牢籠的衝擊餘波飛快遁走,那幾個半步金丹修士見情勢不妙,把自己平時捨不得用的現用陣法和符咒都扔了出來,一溜煙沒了身影。
“決不能讓他們跑了!”伊鳩想去追,商弋卻沒有動,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袍,淡笑:“你去吧,援軍已經來了,確定不走?”
伊鳩頓住了腳步,皺了皺眉,不過在面具裡無人看見。“此話怎講?”
“道友自己體會更好,在下就不多說了。”商弋笑過之後,便沒了表情,眸光微閃,然後展開玉骨飛翼,自己也沒了蹤影。
伊鳩緊緊的皺着眉,“剛纔那是…千金難買的極品飛行靈器?而且還是可以晉級的那種。”
她握了握拳頭,覺得商弋是一個可怕的對手,伊鳩總覺得商弋這個人異常古怪,不僅是能量還是性格。或者她身體裡散發的那種氣息。
這種人,最好成爲朋友,即使不成爲朋友,也不能成爲敵人。
伊鳩放出神識,果然查到了不同的靈氣氣息,看來是被夜府之人察覺到了。不過,她都沒感覺到這種氣息,而商弋卻提前知道…
她記得,商弋的修爲是築基後期。
伊鳩沒有過多思考,消除了自己的氣息之後拿出一個東西,鑽進去後便消失了身影。
等到夜府之人的人趕到時已經是滿地的狼藉和血跡,一些半步金丹修士留下的殘破身體殘缺留在地上,空氣中只有濃重的血腥味,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帶着侍衛趕來的侍衛長緊緊的握着雙手,盯着空氣,突然拔劍一陣在空氣中亂砍,靈氣四射,被連累傷到了的侍衛也不敢出聲,站在原地紛紛低下了頭。
侍衛長髮泄了一會後,沉着臉,冷冷的掃視着周圍:“人已經逃了。”
衆侍衛心裡咯噔一聲,失聲道:“怎麼可能?!”
他們從收到消息到現在也纔不過幾分鐘,更何況這裡有幾十個築基修士和幾個半步金丹把守,怎麼會又讓她們再次輕易的逃脫了?
“那幾個築基修士我不相信是全部被解決了,一定有臨陣脫逃的。”侍衛長冷笑一聲,這幾個築基修士自己送死也就罷了,還拖累他們一塊去死!
按照夜褶的性格,完不成任務他們只有一個必死的下場。
若是這幾
個築基修士再拖一些時間,說不定他們就趕到了。
“用不用稟報少主?”一個侍衛拱手道。
“嗯,你們派人去稟報,逃兵不可輕饒,不然夜府就亂了。”侍衛長低聲說了一句,他又不死心的用神識查了一遍,還是查不到任何氣息的蹤跡,看來是這兩個盜賊已經給消除掉了。
“屬下這就去辦!”侍衛離開了。侍衛長沒有叫住他,而是眼底掠過一抹淡淡的嘲諷。
夜褶最初的怒火,應該是十分讓人難以承受的,這個時候若是有一個人去承受,當出頭鳥,那麼他們的情況會好很多。
但是也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夜褶將他們都殺了。
想起夜褶,他們心裡還是不滿夜褶做夜家少主的,夜褶根本就是暴政,能力也不是十分出色,真不知道夜家家主怎麼想的,讓這麼一個人擔任這麼重要的位置!
不管怎樣,夜褶都是夜家少主,他們的生命都掌握在夜褶手裡。
鬧了這一出,夜府裡的人都有些人心惶惶的,當夜色勉強站直身體走往大廳時,卻被一股威壓壓的直接跪倒在門檻上,發出咚的一聲,頓時他差點癱軟在地。
“府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你人跑到哪裡去了!”那屬於少主之位的尊貴椅子上的人冷聲道,完全無視夜色的狼狽。
夜色倔強的擡起頭,對上夜褶那冷漠帶着嘲諷的眼神,“是啊,府裡出了那麼大的事,也沒見你捉拿到了真兇,而且你連你弟弟的事都辦不妥。不僅如此,還拿我出氣,夜褶,你可真夠威風的!”
夜色的話夾槍帶棒,把夜褶說的目光閃過一絲不屑與殺氣。
伶牙俐齒又怎樣?不過一個廢物而已,沒有了利用價值,就算再怎麼說衆人的心也也不會偏向弱者那邊。
“夜色,你這樣說可就不對了。我每天爲了夜府勞神費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你呢,成天做個花花少爺,不務正事,還給夜府丟臉!酈家是你能得罪得起的嗎?夜府都差點被你連累了,你還在這裡喊冤?別說我薄情寡義,作爲未來的家主,這一個秉性必不可少。”
一番話,堵住了夜色所有的責問, 他冷冷的看着一切,連身體上的痛苦都沒了感覺。
這就是說要保護好他、不讓他受委屈的好哥哥。
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夜褶,你連這點事都做不好,一點情誼也不顧,可別怪我心狠手辣!夜色心裡的仇恨瘋狂生長,他頂着威壓站了起來,雖然雙腿在發抖,卻沒有屈服。
“夜色領罪,自願在夜府禁足受罰。”說完也不管夜褶的同意,轉身吃力的走了,不過他卻沒看見夜褶在那一瞬間瞳孔的幽深。
夜色是怎麼知道他的目的是將夜色他自己禁足的?夜色區區一個花花少爺,沒有武力值,也沒有勢力,應該不可能知道這件事的纔對…
有些蹊蹺。
夜褶是知道了城主即將要舉行一個活動,要求萬獸森林幾大家族之人每個家族選出十個同行,夜褶覺得雖然夜色的身份足夠前行,但是他去了務必會給夜府丟臉給別人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纔想着法子讓他可以留下家裡。
然後便出了這一個計策。
夜褶沉思間,又收到了傳音符,靈力操控一聽,聽到裡面的消息,他的臉愈來愈深沉,最後濃郁的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該死的盜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