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驚鴻門宗主出手,球球再次吐出一個火球,驚鴻門宗主剛想嘲笑煙戲天,卻看見那火球越來越大,越來越多,最後,佈滿驚鴻門,成了一片火海!
“這火——”宗主旁邊的一位長老驚愕的看着火海,決定不在這裡送死,祭出長劍就跑。
“二長老,你居然背信棄義,棄我驚鴻門於不顧!”
看到二長老私逃的驚鴻門宗主噴出一口血,毀了本命法寶的他受了嚴重內傷,實在不敢相信今日他辛辛苦苦建立起來了驚鴻門就這麼毀於一旦!
“你滅我驚鴻門之前,不說說理由嗎?”心裡幾乎嘔血的驚鴻門宗主面色蒼白,瞪眼看向煙戲天。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個道理你懂的。”煙戲天干脆坐在鳳凰背上,全身像是沒了骨頭,軟綿綿的,也沒把驚鴻門一羣烏合之衆放在心裡。
她伸出一根手指,一晃,“驚鴻門之中的司徒軒,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喜歡替老大斬草除根,所以,驚鴻門留不得!”
煙戲天話音一落,驚鴻門宗主苦澀的閉上了眼,煙戲天都這麼厲害,那她背後的老大呢?
天要滅他們驚鴻門哪!
當然,新仇舊恨一起算,煙戲天摸摸鼻子,驚鴻門作死過很多次了,若沒有驚鴻門宗主的縱容,那幾個弟子能翻出什麼浪花來。
這樣的宗門,就算他們今日不殺,明日或許還是要被滅門。
二長老眼看着要出了驚鴻門,他面色一喜,卻沒有發現身後驀地出現的白色身影。
近了,他馬上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
“噗——”
二長老驚恐的看着一竄小小的火苗插入了他的心臟處,他的瞳孔漸漸潰散,臨死前聽到了一句似乎是錯覺作祟的聲音。
“司徒軒,是你的徒弟吧。”
看着手心裡不安分的小火苗,商弋的眼眸明亮,她也沒有想過自己能夠收服烏靈之火,儘管只有一點,但已經很不錯了。
憑藉着烏靈之火,就能殺了一名凝體後期修士,出其不意。
商弋將烏靈之火收入白玉指環,用靈力包裹,以防它將白玉指環裡的靈石給燒了。
烏靈之火在她手上發揮不出最大的用處,因爲她實力不夠,不過……用來煉丹倒是不錯。
身爲一名丹藥師,商弋偏了偏頭,覺得自己有必要升升階,她現在可以煉出三階丹藥,是一名三階丹藥師,但是還不夠看。
當然,在她這種年紀就成爲了三階丹藥師,而且還是隻用短短兩年時間,簡直是令人瞪目結舌。
一回首,發現煙戲天已經解決了驚鴻門,一人未留,不是他們殘忍,換了任何一人都會這麼做,煙戲天這般斬草除根,也是爲了日後可以少遭暗算。
而且驚鴻門與即墨家族狼狽爲奸,四處禍害女修,煙戲天早就想虐死這羣僞君子。
今日滅了驚鴻門,她總有種說不出的痛快!
“老大,我完成的不錯吧?”球球變爲了巴掌大的肉團趴在煙戲天肩上,她踏步走來,拍了拍手,笑得開懷。
商弋轉了轉手中從二長老那裡拿來的戒指,輕輕點頭,“不錯,只是有些慢。”
煙戲天被嗆,悻悻的笑了笑,她廢話還不是因爲給驚鴻門時間好好的緩一緩,讓他們看看自己是怎麼被自己作死的。
酈雲莫伸出手戳了戳煙戲天臉上可愛的肉糰子,球球大眼一瞪,揮爪而去,酈雲莫連忙躲開。
“戲天,球球是神獸,怎麼不會化形?”酈雲莫看着這個肉糰子,立馬忘了球球剛纔那龐大的體積,只是覺得球球不能化爲人形有些可惜。
“你纔不會化形,愚蠢的人類,別碰我!”球球齜牙咧嘴,小鼻子哼了哼,毛茸茸的一團顯得它就是一個萌寵。
煙戲天未制止球球的話,只是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笑着。
“再笑我咬你!”球球看自家主人也在幸災樂禍,立馬不高興了,跳下煙戲天的肩,紅芒一現,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出現在幾人眼前。
邁着小短腿,球球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明顯比他寬大的衣袖,“要不是爺受了傷,哪會是現在這幅小孩的模樣!”
酈雲莫看着面前這個粉雕玉琢的娃娃,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球球一怒,身子突然竄出,躍上,狠狠的打在了酈雲莫的下巴處。
“不許笑,爺長得比你好看多了!”
被打了的酈雲莫在一旁默默的蹲着,神獸就是神獸,外表再精緻骨子裡也是高傲兇殘的。
球球小臉上五官精緻細膩,皮膚更是出奇的好,一襲火紅小衣袍,垂落於腳底,袖口紋路隱晦複雜,時不時的露出可愛晶潤的小腳趾,脖頸上掛着一顆火色透明的星形晶石,大概有嬰兒手掌大小。
他的頭髮齊肩,自然垂落,連眼睛都是赤色的,眼底沒有純真,只有一股來自於神獸的逼人氣勢。
煙戲天擡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乖。”
球球有些氣餒,一把推開煙戲天的手,自己往前走去,“我遲早會恢復實力,也會恢復容貌。”
扣着玉骨傘的商弋突然秀眉微拎,她淡淡出聲:“有人來了,隨機應變。”
煙戲天驀地來到球球身邊,“不準亂跑。”把他扯到身後,盡是保護之意,球球心底升起暖意,卻還是傲嬌的別過頭。
遠遠的就看見了驚鴻門處於火海之中,踏着寶器而來的即墨離清眉頭一皺,紫衣華麗似雲如夢,沉聲說道:“恐怕驚鴻門已遭遇不幸。”
他後面的黑衣男子看到了驚鴻門的現狀,有些不可置信,怒道:“誰竟敢動即墨家族麾下的勢力!”
即墨離清笑了笑,眉心一動,負手而立,“這可說不準,畢竟中天大陸的水,深着呢……”
他眼底,深幽一片。
黑衣男子四處張望,看到了顯眼的煙戲天一行人,連忙落下,氣勢洶洶的擋住煙戲天,“你可有看到驚鴻門是被何人而滅?”
煙戲天橫豎一個少年,黑衣男子根本就沒有想到驚鴻門會是她滅的。
煙戲天裝作不知,無辜的思考一會,慢慢吞吞道:“我剛剛看到有人一揮手,火
焰就把那個什麼驚鴻門給覆蓋住了,接着就沒了影,我實力低微所以才躲過一劫…”
球球手癢,被煙戲天按下,他怒瞪,自己的主人,哪裡容得區區一位金丹修士無禮!
不過,因爲煙戲天的阻止,他只得按兵不動。
即墨離清早就認出了煙戲天和商弋,此時卻是換上一副招牌式笑臉,俊美優雅如同一名翩翩公子,“臨公子也在這,是來欣賞風景的麼?”
話裡的嘲諷的試探不斷。
“即墨少爺也是來欣賞風景的?”商弋斯文的一笑,相當於自己承認了她是來欣賞風景,不急不緩的看向遠方,目光有些飄忽。
被商弋反問,即墨離清沒有失了方寸,而是平靜說道:“不,我是來探查驚鴻門的,但是很不巧,我剛來,驚鴻門就被人滅了。”
“聽說即墨少爺得到了兩頭神獸,不知是虛是實?臨某有些好奇。”商弋眸子裡乾淨清澈,如湖水不起波瀾,語氣清脆,言辭淡然。
即墨離清手中一緊,對於商弋的岔開話題,心裡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這麼隱秘的事,臨妗之從何得知?難道說,臨妗之是真的身世不凡?
因爲這句話,即墨離清不得不重新審視商弋,若真如此,他便不能爲了麾下的一個小勢力,把自己給搭進去。
“若臨公子好奇,可以與我來即墨家族一聚,一定親自相迎。”
即墨離清沒有離商弋太近,因爲他看到了商弋手指間扣着的玉骨傘,那把玉骨傘,定不簡單。
“告辭!”即墨離清一揮袖,黑衣男子雖好奇,但也不敢去問什麼,跟着即墨離清離去,不做停留。
“這麼輕易就走了?”煙戲天看着那兩人消失的身影,心也放了下來,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暗暗佩服商弋。
就說了一句話,動動嘴皮便讓一次危機化解,她道行還太淺,比不得商弋。
商弋垂下眼睫沒有接話,看來,東沫和解知芯沒事,就是不知道有沒有被契約了,兩人心高氣傲應該不太可能同意再次契約他人,更何況宮玫未死,解知芯無法契約他人。
而東沫……
她必須要救出來。
“你們自行離去,我還有事。”
商弋丟下這句話,將白羽召出,白衣翩躚,與天空之雲融爲一體。
酈雲莫看着看着,直到看不見那道白色身影后纔將視線轉移,球球發現了兩人的古怪,囔囔道:“剛纔那個人不是個女子麼,不過就算這樣,也沒有爺長得好看!”
“滾一邊去!”兩人齊聲開口。
……
“我突破了。”
“恭喜,改日一定奉上賀禮。”
“我是來清理令狐韻體內毒素的。”
突破了金丹中期的商弋一撩衣袖,露出雪白的手腕,她無視若含惜怔住的面容,來到令狐韻面前,替他一把脈。
微微蹙眉,“毒素衍生的很快,正在形成新的毒素…”
她目光微凝,收回手,語氣平淡。
“脫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