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夜府把傳家寶藏到哪裡了,商弋決定先去盜地圖。
按理說這等重要的地方是不會被收納到地圖裡的,可是…夜家家主手上的就不一定了!逆向思維,商弋一向就很擅長,越不可能就代表越可能,這些家主說不定會有一個怪癖,若是珍貴的東西會弄的越清楚,這樣的話感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心裡可以升起一種虛榮感。
按理說,夜家家主應該會把地圖放在自己身上,不過,商弋卻覺得有可能在某一位姨娘身上。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吃了一顆隱匿身形的丹藥,商弋將自己的長髮用絲帶挽起,在一些探路時險而又險的情況下避開了追擊,總算是知道了夜家家主有幾個姨娘。
一個正室,五個妾室,外面養的就不知道了,總之這幾個女人都是築基修士,實力不差。
夜家家主很有可能把地圖放在了最受寵的那個,因爲居高位久了,不太相信人心,但是最受寵的那個好歹也陪伴他幾十年了,養一條狗估計也能養出感情,更何況一個備受寵愛的人呢。
將腦海裡的信息整理完畢,商弋才往着相反方向飛去,直接利用玉骨飛翼,速度快的哪怕是沒有服用隱匿丹也看不清身影。
“咯咯咯…”就算裡面的隔音效果再好,那笑聲還是傳到了很遠,悠揚中魅惑人心。
“你別急嘛~”
正想直接登門入室的商弋停住了,仔細聽了聽裡面的聲音,皺了皺眉,怎麼夜家主也在這裡,這下子想殺這個二姨娘是難上加難了,商弋抿着脣,思考着對策,夜家主的確厲害,但是…如果他不在二姨娘身邊呢?
調虎離山,希望對夜家主有用。
只是,夜家主莫非是歡愉過度,導致警覺性降低了?她都靠近金丹修士的感應範圍了,怎麼還沒反應。還是說夜家主沒把她這個築基修士放在眼裡。
還是說…另有隱情。商弋索性也不去想了,緩緩靠近這間奢華的院子,然後用一半的血能凝成一個和她氣息相同的血人,然後飛快地將血人灌入能量,揮手一擊,院子立刻塌下幾棵大樹。
話說夜府的人都喜歡在門前種樹?
“誰?”院子裡傳來嬌喝,然後便是一道攻擊朝着血人追了去,商弋一挑眉,出來的是一個衣衫不整面露慌張的女子,那不是二姨娘嗎?
接着,商弋像是得到了什麼結論,也不那麼警惕了,直接衝進院子裡,稀里嘩啦打倒一片侍衛下人,如砍瓜切菜一般簡單。
“你是誰?竟然敢闖夜府!”屋裡的‘夜家家主’才反應過來,慌張道,然後驚恐的想要逃脫。
商弋哪會如他所願,當場一條血色藤蔓將他纏住,“哦,我以爲你不知道這是夜府呢。”她笑得很是無害純良,原本是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卻讓‘夜家家主’恐懼的差點癱軟到地上。
“饒命啊!…仙子,仙子放過我吧!”‘夜家家主’被逼無奈,不停的磕着頭,商弋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有着一絲疑惑怎麼二姨娘偷人卻找了個慫的,難道是因爲好操控?不過,這些疑惑也只是一閃而過。
“放過你也不是不可以。”商弋淡笑,聲音很是輕柔,“你知道二姨娘把地圖藏在哪裡了嗎?”
“地圖?”‘夜家家主’努力的想着,好像二姨娘的確是講過她有一張很重要的地圖,而且還是夜家家主親手遞給她保管吧,寶貴的不得了。
憑藉着腦海裡的印象,‘夜家家主’顫顫巍巍道:“在、在她的藥瓶裡……”
藏的地方不錯,商弋將視線環繞了一圈,她也不怕‘夜家家主’說謊,一把用血能鎖住他的脖子,‘夜家家主’感覺到死亡在即,驚恐的瞪大眼睛:“你、你說過…會放了我的……”
“是啊,可惜我說的是也不是不可以放過你,卻沒有將一定會放過你。”商弋留給他的最後一個表情便是她的笑容,清澈如玉無暇不染塵垢。
斬草除根,商弋一向不會手軟。
二姨娘發現了端倪應該很快就會原路返回,商弋用神識檢查着這裡的東西,卻查詢無果,她嘆了口氣,二姨娘應該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纔對…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小藥瓶,滾落在她的腳下,商弋沒有猶豫就撿了起來,挑了挑秀眉,幸福是不是來的太突然。
“唰——”
商弋手中的藥瓶被一道攻擊擊破,裡面的地圖很快就化爲灰塵掉落在地上,她轉過身去看到了一臉怒火陰沉的二姨娘正拿着鞭子,緊緊盯着她的一舉一動。
不料,商弋卻開口:“不擔心夜家家主會怪罪於你?那張紙的價值你應該很清楚。”
二姨娘先是一愣,然後冷笑:“總比你得到要好!”
“不知我殺了二姨娘的
相好,二姨娘有何感想啊。”商弋的話聽起來像是在挑釁,但語氣裡並沒有半分挑釁意味,甚至比較…認真。
“死人說不了話的。”意思就是商弋沒法威脅她,反正這個人已經死了,就算商弋不殺,她也會親手殺了這個人的。
商弋搖搖頭,溫聲道:“我何時說過要告訴夜家家主他最受寵的二姨娘已經紅杏出牆了,那張用特殊材料的紙張就是二姨娘熟悉不已的地圖,二姨娘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若是地圖被商弋拿走,她一定會後果很慘,夜家家主雖然寵愛她,但是若是她犯了錯夜家家主也不會留半分的情面的。所以…只有殺了商弋才能永絕後患!
二姨娘眼露殺機,蠢蠢欲動,而這時,商弋上前一步,手裡的地圖被收回,“太慢了。”
“什麼?”二姨娘有種不好的預感…只看見自己被一個血色陣法困住,而少女那清脆淡淡的聲音也響了起來,“這是陣法,要在你想要殺我的時候已經在布了,所以,如果你這次沒死,一定要記住殺人要速戰速決,不能給敵人可趁之機。”
“你是一個陣法師?”二姨娘驚恐的去破這個陣法,髮絲飛舞,嗙的一聲,她手中的靈器與陣法發出碰撞聲,激起一片火花。
被人誤認爲是陣法師已經習慣了,商弋也很淡然的看了二姨娘,然後塵寰劍起劍落,直接拿下二姨娘的頭顱,骨碌碌,二姨娘的頭顱滾落了下來,甚至至死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然後,商弋收拾殘局,走了進去查找地圖。
其實她剛剛拿出的並不是什麼地圖,只是一件古器,獨曦帶給她的古器罷了。至於爲什麼她知道二姨娘毀掉的並不是真正的地圖…
聰明人都不會輕易的把這麼重要的東西放的這麼隨便,而且二姨娘毀掉‘藥瓶’的時候並沒有露出任何鬆了一口氣或者緊張的神情。
不過,殺了二姨娘,再找她藏起來的地圖有些麻煩。二姨娘應該藏的很緊。
商弋將二姨娘的房間收索完畢,也沒發現什麼特殊的地方,她嘆了口氣。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手掌發出一道攻擊,暗光四射。
瞬間,二姨娘的屍體就變成了碎末,一張白色的紙張漂浮在空中。
雖然商弋也不太明白它是白色的,不過它若不是白色的商弋剛纔可能就穿幫了。
拿起紙張,商弋就離開了,不留一絲痕跡,二姨娘的屍體也被處理掉了,短時間內夜家的人不會發現這裡發生了什麼。
商弋來到一個隱密的地方,攤開地圖,看着上面的鬼畫符,她沉默了一會。
怎麼她…看不懂?
夜家家主不會是融合了很多東西在裡面吧。
也是,就算是二姨娘,他也不是完全放心的,萬一哪天二姨娘離心耐不住誘惑去盜夜家的寶物了怎麼辦…
可是,商弋看着上面凌亂毫無章法的圖案,難得的盯着紙張看了一會,然後給揉成一團,直接扔了。
這張地圖是真的,只是…上面的圖案已經被破壞掉了,想必是有人捷足先登了。
她猶豫了一會,自己還要不要去找夜家的傳家寶呢,若是被人當做替罪羊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她也只是想了一會便繼續往前探入,既然來了,不帶走什麼有點說不過去。
商弋這邊倒是安靜的很,但夜家少主那邊都快炸了,衆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原地,聽着夜家少主的責備和咆哮。
“這麼多人都留不住一個刺客,要你們何用!”夜褶冷哼一聲,離他最近的侍衛倒地而亡,明顯是被聲音震死的。
他殺雞儆猴,本來就怕他的侍衛們把頭埋得更低了些,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限一日內找到刺客並抓捕,否則通通提頭來見!”夜家少主夜褶狠絕道。
衆人身體一顫,苦不堪言,但是反抗不得,連連表忠心和退下了,一日內抓到刺客?
那刺客既然能進入夜府,豈是那麼好抓的,他們就算是賠上這條命也不一定能抓到啊,更別說殺了她了!
夜褶這是在逼他們去死啊!
不過,修真界的家族大多隨心所欲,示人命如草芥,他們這幾條命估計跟螻蟻沒什麼兩樣,微不足道,不會被這些人放在眼裡。
夜家少主壓抑着憤怒,心裡想着究竟是誰那麼膽大包天闖進夜府!
他突然想到了二姨娘,心裡一癢,又想到了二姨娘那柔軟的身子…
夜褶行事從來果斷,他先把刺客這事拋到腦後,也不管夜家家主回來後將會怎樣,就往二姨娘的房間走去,殊不知二姨娘的屍體都被某人給毀了。
不過,若是讓夜家家主知道了他那寶貝兒子,和自己的愛妾發生了那種關係,不知道會是各種表情。
而商弋在不知不覺中,又爲了夜家家主‘除了一害’。
這個被夜家上上下下都追捕的‘刺客’,此時正在夜府穿梭,而且還氣定神閒的樣子,若是被夜褶看這一幕,指不定會被氣的吐血…
商弋不清楚夜府的構造,走了
不少歪路,其中也有被髮展的,不過那些侍衛都死在了她的手下。
“二小姐,您這是要去先水公子嗎?”
“嗯,也不知道虛妄怎麼樣了,我有些想他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帶着一絲羞怯,不過商弋卻聽出了裡面的虛僞和忸怩,又是一個演戲不到位的裝逼者。
“二小姐這麼漂亮的美人,水公子一定會喜歡上您的。”旁邊的小丫鬟似乎覺得二小姐好相處,就壯着膽子道。
“胡說什麼呢…”這個二小姐的聲音小了下去。
商弋本來要前進的動作微微停頓,她用神識看見了兩個女子正緩緩地走着,走在前面的女子面目嫺靜溫柔,氣質脫俗,一身白,全都是白色,一層不變…
白的宛如蔥花。
只是,這白色穿在女子身上顯得有些怪怪的。
商弋眼露不喜,她不是多麼喜歡此人穿白色,看到女子的這番打扮,她總手癢想將這白色換爲血色。
血紅,多麼美好的顏色。
突然,她腦海中出現一道聲音:“二小姐的神識敏銳,你還是別動用神識了。”
商弋驀地一回頭,正好撞到了身後的人身上,她剛要出擊,便看到許久未見的海因。
海因身上的死氣一層不變,好看的桃花眼裡色彩全無,冰冷的沒有感情,令人發慌。
鼻子生疼,商弋就彷彿撞到了萬年玄冰上,她下意識的去皺眉,海因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疼痛,伸手去替她摸了摸,指尖炫光,她鼻子上的痛感很快就消失了,商弋退後兩步神色略微警惕,他就是剛纔傳音的人。
兩人關係不熟,也就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海因又解釋了一句,“那個二小姐吃過一種增漲神識的丹藥,但是有弊端,那就是一生修爲不會超過元嬰期。”
估計這個二小姐壓根就沒想過要達到元嬰期這個遙不可及的層次。
不過這也解釋了二小姐爲何神識強大的原因了。
她點了點頭,不說話,只是心裡盤算着要不要殺了這個二小姐。
“別殺她,她暫時不能死。”無波瀾的語氣傳來,商弋看了他一眼,“爲何?”
這次海因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商弋一眼,這也是他再見到商弋時的第一眼,“你…喜歡他嗎?”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沒頭沒尾,商弋就是想回答也難,她表情疑惑了許,又恢復到了面無表情的樣子。
“你不喜歡他,爲何讓他抱着。”海因的語氣有些清冷若雪,商弋回憶了一下,才緩緩道:“不能嗎?”
“不能。”海因此刻的表情不再是無表情無波瀾了,他儘量讓自己組織好語言,才緩緩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可是修真界沒有這種規矩啊。”
“我規定的。”
“怎麼不可以,挺舒服的。”敢情商弋不反抗的原因就是這個?商弋說完這句話,身子一輕,人便被攬住,海因那冰冷的聲音響起:“舒服嗎?”
商弋果斷搖頭,還試着掙扎了下,“冷…”
海因瞳孔一暗,俯身壓了下去,商弋下意識的躲開,這個動作就像是惹惱了海因一般,商弋被他推到牆角,身體與牆的接觸發出彭的碰撞聲,奇怪的是那兩個活人都沒有發現。
商弋不明所以,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着自己的舉動,眼裡有着一瞬的疑惑。
“那你剛纔爲什麼躲開?”海因扯了扯僵硬的嘴角,俊美的臉上煞氣淡淡。
她動彈不了,很無辜的看着海因,緩緩道:“我以爲你要……”
“我就算是對你做什麼,你也反抗不了。”海因打斷她的話。
這話倒是沒錯,看看現在被壓制的場面便知道了,只是,海因的語言組織能力好像又增強了一些…
他就那麼站在那裡,而商弋就像是一隻小綿羊一般,眨了眨眼睛,她沒有感到任何殺氣,所以…沒什麼好怕的,反正又不會死。
“阿弋,乖,別動。”海因突然放輕了聲音,商弋微微一愣,怎麼這句話有些熟悉。
商弋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過了一會兒,她才後知後覺明白海因想做什麼了,孤男寡女的,容貌又都那麼精緻…還能做什麼!
她一本正經道:“你要是想找爐鼎可以找金丹修士,我還不夠標準…”
“我沒說過讓你當爐鼎。”海因腳步一頓。
“你若是中了欲毒可以先壓下,我承受不了那毒量…”
“…我沒中毒。”
“如果你發情可以找別人,我沒經歷過什麼都不懂,肯定滿足不了你。”
“我說過我發、情了?”
“那你是慾求不滿?我沒到元嬰期不能毀掉童子之身,你還是去…”
“夠了。”海因的聲音很輕,但卻是那麼有壓迫力,他一步步靠近商弋,然後,突然間笑了,“你有拒絕的餘地?”
“原來真的是慾求不滿…”某人嘆了口氣,眼裡依舊清澈無比,似乎沒有快被**的慌張,或許她真的不懂,畢竟看書瞭解和親身經歷是有差別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