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是家庭主婦,卻能感受到歲月場所女人的幾絲嬌媚,說是社會精英,卻有着幾份良家婦女的嫺靜。關龍硬是嚥了一口口水,被他身邊的小孩掐了一把,關龍恨恨地回頭瞪了一眼小孩。
徐傑明看的有點走神,黑子一臉的貪婪,撮着手,很猥瑣的感覺,就連自持力挺強的山娃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幾縷黑到發亮的秀髮擋着半天臉,眼睛明亮而清澈,配的上禍國殃民四個字。
中年老闆看着山娃幾個人的表情,又回頭看了眼女人,語氣冰冷地對女人說:“我要談事,你進去。”
媽的,真不懂的憐香惜玉,誰要是娶到這樣的老婆,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那就是欠揍,這是山娃聽到老闆的話後第一的反應。
女人微微點了下頭,回了房間。中年男人坐在了沙發上,點上了一支菸,無視幾個少年的存在,用ZIP打火機很裝的點上了煙,看着電視:“你們幾個是做什麼的?”
山娃一夥人這才把目光移向了老闆。
“老闆,我帶朋友來看了,我們可以談了。”姜飛問道。
“噢,談什麼啊?”中年老闆微微回了一下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臉的鄙夷表情看着幾個人,黑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網吧的事,之前我們已經交了一萬塊錢的押金,說好的事情,怎麼,你這樣子是不記得還是裝作不記得。”
“噢,我想起來了,是你們啊,你看我這記性,我把這事給忘記了,網吧我已經轉了,是中專三年級的學生,你們的師兄,好像叫吳剛,對,就叫吳剛。”老闆掛上了笑臉,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
“什麼玩意?我們錢都交給你了,怎麼說轉給別人就轉給別人了。”黑子和姜飛的臉都拉了下來,姜飛向前移了一步。
山娃本來想挖苦黑子和姜飛兩句,可看這兩人火大了,拉了黑子一把:“算了,把錢要回來不就成了。”
黑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有點氣急敗壞地對山娃說:“這種人說話不算數,就應當揍,欠草的玩意。”黑子的聲音並不大,那男人卻聽到了。他冷笑了一下,道:“小子,說什麼呢?我的東西,想給誰我就給誰,有什麼錯,別在我這裡撒野。”
“你媽,今天還真是活見鬼了,你的東西你說給誰就給誰。”姜飛說着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幾下,那是極度生氣又用力剋制而導致的肌肉抽動。
中年人欠了欠身子,彈掉菸灰,斜眼看着姜飛握起的拳頭:“怎麼,想打架啊。”
“把我們押金退了,我們走,你這種孫子,跟你這種人打,髒子爺的手,驢日的。飛哥,你就是個2B,跟這種人打交道,你不覺丟身份啊。”
關龍罵道,這是人家的地盤,哥幾個也弄不清楚情況,學生和社會人畢竟有差距,一向衝動的關龍也忍着怒氣。
“押金,把條子拿出來,我把錢給你們,沒條子就滾蛋,別在這裡影響我看電視,信不信我讓你們進的了門,出不了門,草。”男人笑着,一臉的戲謔,好像眼前的幾個人是猴子。
“你媽來隔壁的,耍我們,剛纔你是怎麼說的,說一定轉給我們,讓我們放心,玩賴是吧,錢拿來。”姜飛的聲音很大,向前走了一步。
“我要是不拿你能把我怎麼樣,打我啊,這是我家,你說交了押金就交了啊,誰看到了,證人是誰,評劇呢,不服你就去報警去。”
“阿飛,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有點聽不懂。”山娃問姜飛。
“你媽,這賤人,之前我們說的好好的,怕他轉給別人,我們把押金交了,帶兄弟們來接手,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改了口,我還真沒見過這種人,**,這特麼什麼人啊。”姜飛氣的臉都紅了,這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山娃也是第一次看到姜飛這麼生氣卻又不動手的,感覺有點奇怪。“比我們村的無賴還要無賴,就是說收了錢不給你東西罷。”
中年人嘴角掛着一絲笑意,根本就不把眼前的幾個年輕人放在眼裡。“你們說我收了錢,那得要證據不是,要不報警,看警察怎麼說。要不這樣,你們跟吳剛去談,如果他願意轉給你們就轉給你們,如果他不願意,我就沒辦法了。他在這片的實力你們聽過吧,中專三年級的混混。”
吳剛,山娃在三十七中跟文波打架的時候見過一面,跟於海江和況和一樣有名氣的人物。找警察,如果沒證據,也不能怎麼樣,更何況他們是一羣學生,警察向着誰還真不好說。事情明擺,姜飛和黑子被這傢伙給黑了。
林旭放開了一直扶着的徐傑明的肩膀,走到了幾個人前邊:“我兄弟們現在不轉你的網吧了,把我們的錢退給我們,我們走,你也是生意人,得講誠信……。”
林旭沒有跟在外做生意的父母接觸很多,不過他父親教他的一些道理他倒是很懂,他的一翻話,說的全情合理,聽的山娃幾個心裡都很佩服。
中年人卻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講誠信,講什麼誠信,你們說交了押金,證據在那裡,你們人多是想訛我。小瘸子,別在這裡給我講道理,你還嫩了點,在老子沒發火前,都給我滾。”中年人說着,一火機砸在了林旭的臉上,林旭捂着臉,因爲腿的原因,倒在了山娃的懷裡。
“傑明,扶着阿旭。”山娃說着,把林旭交給了徐傑明。“你說誰是小瘸子,你再說一個。”
中年人玩了姜飛,倒打一耙,山娃可以忍。不退錢,山娃也可以忍。中年人罵了林旭,他不幹了,臉一下子就拉長了。
“怎麼,我叫他小瘸子,管你鳥事。”
山娃走到茶機前,下意識地扭了一下脖子,關龍的嘴角拉上了笑容。接着山娃抓起茶機上無數梭角的玻璃菸灰缸,砰一聲頂在了中年人的額頭上,那人光亮乾淨的額頭被頂出一個血口子,接着他一反手,啪啪的好幾聲,菸灰缸底子就拍在了中年人的腦門上,中年男人的額頭和側臉上被打出好幾道血口子,菸灰灑了他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