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你也別罵了,明知道那麼多人,你不也上了,跟關龍在一起不是一兩天了,你見過他做事用過腦袋沒,長那麼大腦袋白長了,還混黑道當老大,就這智商,當個小弟人家都不要。傑明,怎麼樣,還成吧,要不要去醫務室。”山娃靠在了牆上,擡頭看着火紅的在陽。臉上的無所謂,下午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一抹他這個年齡不應有的滄桑盡顯。
他有了一顆年輕而蒼老的心,如今的山娃明白,把心裡的痛放在臉上,只會讓人看不起。不遠處還有不少人對他們幾個指指點點,他的心中多少有些苦澀。
“看什麼啊,都滾開,草。”關龍對着幾個女生罵道,幾個女生搖了搖頭,回了句活該就離開了。
“欠草,一個個的欠草,我遲早一個個的草。”
“胖子,你長腦袋是真白長了,你就不能好好歇歇,你是真沒被打疼,還有心思罵人,你省點力氣不行啊。醫務室咱們就別去了,醫務室裡的護士長的太醜了,醫院也算了,也沒受什麼大傷。我這跟你們幾個都習慣了,大不了再打回去得了,不過下次別這樣。他們三五個人的時候開戰,別對着人家二十幾個,我就不相信他天天能帶着二十個人形影不離,死胖子,去買點藥水,痛。”徐傑明聳了聳肩膀說。
關龍被三個人說了一通,紅着臉摸着發麻的大胳膊道:“知道了,下次我注意點就是了,你們不也上了,真是的,你們就沒有犯過這種錯了。”
三個人統一的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語,林旭又開始數落關龍:“你傻X,我問要不要打過去,那只是問問,給山娃面子,外邊人現在都說我們幾個是山娃的人,山娃是老大了。就算要打,人家二十,怎麼着也得武器到位不是……”
“別胡扯,我們是兄弟,我又不是韓明他們,什麼老大破玩意,再說這種話,老子弄死你。”山娃說着踢了林旭一腳。
“痛啊,媽巴羔子,這不是我說的,現在大夥都這麼說,班裡的女生都這麼說了。”
這時候任秋霜走了過來,關龍把憤怒對準了任秋霜:“看什麼看,看老子被打了,心裡爽吧,你個賤人,有本事再叫韓明來啊。”
其他幾個人也沒有理任秋霜,把頭偏向一邊,山娃如今變成這樣,只是因爲任秋霜的我不跟他坐在一起這句話,這點誰都知道,在這夥人的眼中,任秋霜是一切事情來由得根源。
任秋霜知道這夥人跟自己不對付,她倒也沒有因爲關龍的話生氣,一臉的無所謂,給人感覺臉皮很厚的樣子對張山娃說:“張山娃,你的小弟怎麼跟狗一樣啊,見人就咬,見人就咬的。你們在這裡捱打,上邊你們的朋友也在捱打,你們的點可真夠背的。”
任秋霜找吳坤欺負山娃,吳坤被打的住院,她又找了韓明,現在韓明被開除。她在班裡邊很不讓女生待見,男生也不待見,特別是趙豔娟,明裡暗裡的諷刺她,這個女人很聰明。不像趙豔娟,趙豔娟跟山娃不對付,山娃現在有了一定的威信,這是她的機會,下來把這事告訴了張山娃。
張山娃嘟了一下嘴角道:“謝謝,我知道了。”他的語氣很冷漠,任秋霜一開始看不起張山娃,到後來讓吳坤欺負自己,現到後來勾結二班的韓明,這一切他不會就這麼忘記。
“張山娃,我跟你是過去有點不對付,你也別用這種態度吧,大家裡同學,過去的事情就不能過去了。”任秋霜冷冷地說,她長的漂亮,眼下在班裡除了夏婷,就她最好看,她有這資本跟任何男生這樣說話,女人,漂亮的臉就是資本,誰也改變不了的事。
“對,是同學,你告訴我幹什麼?我現在衝到女生宿舍裡去打架,把女生打一通。你有這時間不會去找一下班主任,跟我說有什麼用。”張山娃用同樣的語氣冷冷地說道。
任秋霜也沒有說話,轉身向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你說這個女的是怎麼樣的,讓你從一個老實學生變成了如今這樣,吳坤倒臺了,韓明開除了,現在看你有威信了,就跟你在套近乎,比我跟小不點的腦袋還好用,真可怕。”林旭臉上的刀疤抽抽了兩下道。
“我倒覺得這不是壞事,如果不是這女的,山娃今天還是個乖乖的好學生,弄不好是個書呆子,你看看他現在,拳頭多硬氣,多像個男人。”關龍樂呵道。
“滾,**,還不去買藥水。”徐傑明推開了關龍道。
“行,行,老子買還不成嗎?一羣叫驢,不就是衝動了一點嗎?你們知道我會衝動,也不拉着我,被揍了都怪我,草。”關龍說着去買藥水。山娃幾個樂呵地笑着,在草坪上找石子打關龍,關龍抱着頭,一邊罵娘一邊跑。
休息了一會,山娃問林旭:“阿旭,你說關龍喜歡夏婷,他也不說,爲夏婷做的這些事,虧不虧。”
“如果夏婷喜歡別的人倒還好說,他那怕打也要爭一下,可偏偏是你,他嘴上不說,可這小子心裡敬重你,他說這裡上學的西北人,就你一個他看着夠意思。”林旭丟掉了菸頭,幾個人相扶着向宿舍走去,徐傑明沒好多久的腿又一次瘸。
“傑明,你以後別老護着我,每次都是重傷,看看你,走路又跛了,還怎麼追女孩,我受的了,你說你爲了捱了多少拳頭。”山娃道。
“沒辦法啊,我的理想是做和你一樣的人,你要是被打掛了,我不就找不到理想了。我比你胖三十斤,多挨點還減肥,我們中間就你最瘦,容易傷到骨頭不是。我要追一班那個姓柳的女孩,先得從減肥做起。”徐傑明被林旭和關龍半抱着,樂呵道。
山娃的眼睛一紅,罵了句:“大爺的,秋天到了,怎麼蟲子還這麼多,掉眼睛裡去了。”
之後幾個人都笑了,很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