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一個任務,艱鉅的任務,多艱鉅?呵呵,當然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給自己的姑爺派艱鉅的任務呢?其實,是個美差。”蘇定山半禿的腦袋上油光鋥亮,嘴裡巴巴的不停咕嘟着,對着電話表演着他的口才和智慧。
當張少因爲蘇妍妍的面子而答應了他之後,他才滿意地掛斷,隨即臉色難看地拔通了另一個電話,“喂,對,辦妥了。不過,你這麼做就有些不厚道了。全球各處都在封鎖這些消息,你卻派一個黃毛記者去戰地寫實,如果我不派個過硬的幫手,她就將會變成去戰地泄屍。”。
……
公元2019年,初冬,天氣剛開始變冷,一場黑毛大雨下了一整天之後,在入夜時終於變成了漫天的雪片。是的,這裡就是第十三戰區,人類軍與不知名妖怪的戰鬥進行最火熱激烈的地區之一。實際上,每一個地區的戰士都可以對天發誓,根本就沒有不白熱化戰鬥的戰區。但正像所有的戰爭一樣,在第一次的衝擊之後,第二次衝擊前,總會有些短小而讓人愜意的平靜過渡。雖然短暫,但足夠了。
不少士兵在本地找到了一見鍾情的夢中情人,之後,發生了上上下下的事情,或是別的什麼姿勢進進出出的。他們甚至有不少人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倒是在十個月之後,出生了不少孤兒,還多了不少的寡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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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碧眼的莫尼卡是典型的潛規則型選美選手,不過她不是利用身體,而是利用臉蛋兒和自己的關係。什麼關係?聽她的電話就知道了。
“爺爺,我已經跟你說過了,不要一直派軍方給我做內應,我自己完全可以以魅力征服觀衆。對了,你找了多少人投票?我領先第二名300多萬的票數,應該不會全都是你叫來的吧?”莫尼卡扭着屁股走着時尚步,穿着一身軍綠色的長衫配短裙,彩着十五釐米高根的皮靴,邊撒嬌地與爺爺對話,連向停機場走去。
“好了,不說了,我的保鏢就要來了。是個亞裔帥哥呢,放心吧,我不會跟他上闖的,就像其他對我好的人一樣,我們只是朋友。Bye!”說完,深深的眼窩內一眼寶石一樣的眼睛閃着誘人的光掛斷了電話,來到了張少面前。
“你好,我是……”莫尼卡主動伸出手要與張少握手。
誰知張少見她到了身邊,一轉身先一步出了門。把莫尼卡冷落在一邊。像她這種美女是很少遇到這種情況的,尤其是在爺爺的官威之下,沒人不給她爺爺幾分薄面。
微笑着,莫尼卡自信地把食指放在嘴邊,做着饞人壯小聲說道:“還是個內向型。不這我肯定,他已經愛上我了。呵呵。”。
接下來的三十分鐘裡,莫尼卡的這種想法得到了證實,她錯了,錯得離譜。張少從上飛機就一直躺在她對面的長椅上,直升機外的聲音很大,即使在機艙內,也不能完全安靜。莫尼卡盯着張少,仔細觀察着他,就不信發現不了他的異常。或是偷看,或是躁動,總會有些什麼的。結果,什麼都沒有。莫尼卡失望了,拿起隨身的微型筆記本,輕輕翻開卷起來的軟鍵盤,運指如飛在鍵盤上敲了起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他們到達了目的地。天狼運輸機的速度,並不像普通直升機,它可以與高速的戰鬥機相比。一個半小時,已經飛行了數千公里,到達了美國的另一半國土上。而剛下飛機,正巧遇到了這場白雪。雪是白的,落在地上,混在水中卻變成了黑泥。莫尼卡十分不解地觀查着,拿着手機不停地照着像。
“跟上,這種破東西有什麼好照的。妖漫區每十天就會有兩天下這種黑雨夾雪,如果想照,你有的是時間。現在你應該趕快去參加緊急知識講座,並學會用這種毫無用處的破衣服。”張少冷酷地說着,用手一指身邊穿着上百斤重的特別防護服的士兵,很不友好地介紹着。
“呵呵,果然有性格。你該不會是個變態吧?是不是殺的人過多了?我爺爺身邊就有你這樣的人。他們……”莫尼卡對張少說着,她穿着這鞋比張少甚至還高出了一點兒,所以看上去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張少一瞪眼,已經將莫尼卡的話嚇了回去。目光轉移到別處後,張少帶着變老實的莫尼卡一起進入了軍事基地。剛剛建好不久,用來讓高級官員躲開魑魅們的遠程打擊。而莫尼卡,她比這裡的任何一位高級軍官都要重要,並不是因爲她是誰,而是她爺爺是誰。全球聯邦除妖軍的總指揮,有着跟邱天一樣的權力。與邱天的交情也很不錯。調動了不少的除靈師來幫忙。當然,大部份士兵還是普通人,只是有着能與蟲子們做戰的武器而已。
“張少先生,我要換衣服洗澡了,你是不是也該回避一下呢?或者,你乾脆去休息吧。我不會怪你的。”莫尼卡很大度地說着,已經摘下了紅色貝雷帽。手放在軍裝的扣子上,眼神曖昧。
“你儘管做你想做的,我是貼身保鏢,不會看你的,但也不能離開你。”張少說着,轉過身面對着門,一動不動。
脫衣,沖澡,換衣服前特意讓自己的果體保持得久了一些,但莫尼卡卻驚奇地發現,張少這個木頭人竟然真的沒有偷看一眼。在心裡她已經有了另一個評價。當天夜裡,莫尼卡已經習慣了房裡有一個木頭在。
她拿着鍵盤,在自己的專欄草稿中編寫着,‘我的私人保鏢,竟然是一個廢物。’。這篇文章一寫好,就做爲戰地報道的首篇文章發表了。軍事雜誌的主編要面對的是全球超過七千萬讀者的評論,但這種壓力遠不及莫尼卡的爺爺帶來的壓力大。他只能稍微把字體放小了些,硬着頭皮將這些文章發了出去。
接下來的幾天,莫尼卡不停地誇大着張少的廢物程度。而主編當然明白,她只不過是在側面說明着,自己的處境比人們想像的要危險得多。從而讓人們覺得他更勇敢。
直到這一天,莫尼卡穿着手控的重達75公斤的防護服,通過防彈玻璃罩,近距離看到了一隻被捕獲的拉達姆。
咔拉!一聲脆響過後,拉達姆竟然把鎖鏈掙斷了。工作人員馬上嚇得跑了出去。實驗室的門被關了起來。但可憐的美女記者卻沒有他們那樣熟練,她在剛一轉身時就已經摔倒在地。還沒爬起來,拉達姆刀一樣的大腳已經將她踩在了身下。
這時,戰鬥防護服的作用顯示出來了。拉達姆兩次攻擊,都只是劃開了一個小口子,沒能刺到她的肉。但強烈的震盪卻也把莫尼卡嚇得魂飛魄散。暈暈的,她看到透明玻璃門外的張少正在與人爭吵着,指着裡面。
“這個沒用的保鏢,爲什麼還不來救我?”莫尼卡小聲地報怨着,心裡卻在哭着幻想着有人來救她。
最後,僵持不下的兩方不再爭吵了。張少的右手突然開始發光,是的,像被燒着了一樣發出了刺眼欲盲的強光。轟的一聲,整扇玻璃門被打得倒在地上。但門卻仍然沒有碎。真是好玻璃呀,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嘆這個的時候。
還沒弄清怎麼回事,莫尼卡就覺得自己被抱了起來。剛想掙扎,卻發現抱着她的人是張少。她這該死的廢物保鏢,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將那隻可怕的巨型多腳蟲解決了。而連人帶衣服重達兩百多斤,在張少手中,好像輕得很。
莫尼卡突然覺得自己很幸福。而另一種奇怪的感覺也從她心底萌生了。當天的報道轉了話題,她再沒繼續寫任何關於張少的壞話。只是描述了自己的所見和經歷。當然最後的神秘英雄,卻沒有提起名字。
終於,一篇像樣的報道發來了。主編已經快要被逼瘋了。看到這篇文章後,他樂不可支,一向小氣的他竟然親自掏兜給全體編輯和記者買了一瓶香檳,提前慶祝明天的好評和熱賣。
果然,人們一直感興趣的神秘話題被公開後,他們的這一期刊物以史無前例的速度被搶空了。補印了一千萬刪,又被賣沒。
莫尼卡在與張少一起進入了戰鬥現場七天後,沒有受到一點傷。她親眼看着一個個戰士倒地,一個個蟲子被封印或炸燬。她的報道也開始變得龍飛鳳舞,專題的名字由給你真相,改爲了新的更配得上這報道的名字,‘戰地之王’。
而牛吹出去了,就要有相應的故事來圓。莫尼卡已經不能再滿足只在後面看了。她給自己的衣服掛了一個隨視線攝像機。所見都被錄了下來。而她也熱血地拿起了武器,完全不在乎那些高官們嚇得要尿褲子,跟着張少就進入了戰場。
戰地之花,一個最高層幹部的孫女,用她那強悍有力的槍口瘋掃着各種怪蟲。雖然沒起到什麼作用。甚至連一個蟲子都沒打死過。但她卻深深地鼓舞了這些戰士們。他們的戰鬥變得更加英勇了。只用了一個星期,就從蟲子手中奪下了十萬平方平的土地。十三區的紀錄成爲了全球的標高。大家都開始熱血起來。本已經白熱化的戰鬥,變得像超新星爆發一樣,不可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