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約翰森的保護下,張少等人倖免於難。光幕外,張少所在的街區成爲了一片廢墟,數以千計的人死在了**的爆炸中。一時間局勢大亂。不久後就有人聲稱對此事件負責,一個叫沙之虎的組織聲稱會賠償**一切損失,並把**事件歸於軍火商給予的說明書不正確。
外人不知,張少還能不知道?這完全是針對他來的。被菲雅移到一處空曠的原野後,張少低頭沉默着,想了很久,才終於點頭,“帶我去試試,如果邱天能隱去我的氣息,那我就求他一次。”。
說完,張少回身看了看連爆炸都跟在自己身邊的一羣人,更加堅定了信心。
一年過去了,事態平息。除靈師協會的會長親自出手解決了大罪人張少,讓除靈師協會與獵魔者公社的關係變得十分要好。世界恢復了平靜,人們漸漸淡忘了這件事,但罪惡與靈異,卻仍然在繼續着。
拉斯維加斯的邊遠地區,一羣闊少把各種名牌車停在了一個廢棄商行的角落。下車後,立即各擁各的美女,開始靠在牆邊尋找慾望的爆發點。路人穿行,他們熟視無睹,也許就是要找這種戶外衆人觀看的刺激。
脫得快要沒有衣服時,突然,一個掃地的聲音傳來。清潔工低着頭帶着帽子拿着掃把,很認真地掃着那條小巷子,一堆垃圾被掃在了一起。漸漸地,他向着這邊的五男五女掃了過來。聚精會神,渾然不知這裡有人一般。
“狗屎!怎麼這麼掃興,耶思陀羅夫斯基,把他幹掉。”在最裡面的年輕人一拉懷中女人的頭髮,停止了親吻,看着掃地的清潔工喊了一聲。
“邱迪,你他媽的離得最近,爲什麼你不幹掉他?”一個大鼻子的俄國佬兒已經半解了褲帶,一隻不屬於他的手伸在他的褲子中,讓他無睱分心。 “媽的,你以爲你是誰?你居然敢跟老子這麼說話!”邱迪罵着一把推開了懷裡的金髮美女,走過去對着俄國佬兒就是一腳。
俄國佬兒正爽在興頭兒上,一下被得倒,怒火攻心,站起來就要打邱迪。這時另外三個男人連忙停了下來。一起拉住了那俄佬兒。
“冷靜些。他就是這樣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人勸着,死死地抱住了俄國佬兒。
“嘈!有什麼的,不就你老子有兩個臭錢。我告訴你邱迪,這世界上不止是錢有用,有時你太狂了,有再多錢也買不到你的命。有槍的不止你們一家,知道了嗎?”俄國佬兒突然發飆,掙着罵向邱迪。
“你他媽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邱迪一伸手,掏出了一把槍,指着俄國佬兒橫了起來。
“邱迪,剋制一下吧。你看他的下身,你踢他時都劃開了,我們不是朋友嗎?”一個棕色頭髮的高個兒白人擋在了前面,勸起架來。
砰!槍響了,邱迪陰冷着臉,“朋友?你們吃喝玩樂都他媽用老子的,你們叫什麼朋友?你們就是狗,跟班狗。高興時跟你們扯扯,現在老子不爽了。耶思陀羅夫斯基,你不是說不止我一個人有槍嗎?現在你有槍嗎?拿出來呀!媽的!”。
捂着流血的胳膊,勸架的白人男子張大着嘴急促的呼吸着,他甚至無法想像,事情會變成這樣。這就是他們上流社會,年輕一輩,不冷靜,因爲不需要冷靜。出了一切事都有老一輩們頂着。鬥毆,強抱,甚至,殺人。
“別以爲只有你一個人有老爸,你殺了我們任何一個,都會給你家帶來你無法想像的麻煩。邱迪,你該長大了,該懂事了。我們不是小孩子,殺人是要負責的。”耶思陀羅夫斯基說着,慢慢提好了褲子,裝着很鎮靜向邱迪走了過來。
“我有個提議,既然你說你沒有過朋友。讓我們來做你的朋友,錢是吧?花了你多少,我雙倍還給你。我有比拿槍殺人更好玩的遊戲,如果你有膽的話,我就邀請你加入。”耶思陀羅夫斯基強擠出一個微笑,哼氣攤手,輕提起一隻腳,做了一個無所謂的手勢。
“你以爲憑你那豬一樣的腦袋也想跟我玩計謀?你們,都給我滾回車上去,別想耍花樣兒。也不用想找我報仇了,我老爸不像你們那些金豬的爹,我們家不是你們能惹得起的。”邱迪眉飛色舞,仗着自己有槍一直囂張。
幾人轉身,灰溜溜地準備離開。邱迪低聲咒罵了兩句,一扁嘴收起了槍。突然,俄國佬兒猛地轉身,兩步到了邱迪身邊,將邱迪緊緊抱住,向牆上一挺,讓邱迪被困住,槍也拿不出,動也動不了。
邱迪仍然大叫:“狗孃養的,快放開我,不然我讓你們全家死光光。”。
“叫,再叫。我早就看你不爽了。羅賓,拿繩子來,我們把他綁起來打死後扔在河裡餵魚。你老爸不是厲害嗎?讓他來救你呀?來呀!”叫罵着,俄國佬兒對夥伴們說了起來。
不一會兒,邱迪就被五花大綁,一條早就準備好的麻袋把他裝了起來,扔進了後背箱。接着,咕冬咚幾聲,所有人倒在了地上。掃地工人放下了手中的掃把,打開了繩子。
邱迪被放開後,對地上的人猛踢了一頓,回身又指着掃地工人罵了起來:“你這個賤人, 誰讓你跟着我了?誰讓你多管閒事了?媽的,去告訴我爸,就說我不需要他管,用不着你們這羣狗仔跟着!”。
“確實是你父親讓我跟着的,我欠他個人情,我必須保證你活着。但是,以後你說話要注意,我並沒保證過你不受傷。”說話的掃地工人徐徐擡起頭來,露出了一張邱迪熟悉又陌生的臉。
凌亂的長髮變成了銀灰色,消瘦的臉上,一雙眼像金星般閃亮。鬍子刮後又長出來一些,看起來很頹。邱迪想了半天,才一開口道:“你是,張少?你他媽沒死?混蛋,你信不信?”。
“我信。不過也請你相信,即使你父親在場,我也能輕易把你變成活死人。這樣做即可以讓你永遠不再鬧事,又不算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想他沒話可說。讓他救不了你的辦法,我有很多。你也可以不信,我很樂意拿出證明讓你相信。”張少說着,扔掉了頭上的破帽子。
“混蛋,你想怎麼樣?”邱迪有些退縮地說着,他深知面前這個男子的性格。在衆星捧月的環境中,張少就曾經把他打得住進了醫院。現在只有他們倆,他對張少要治他的話是深信不疑。
“我什麼也不想,就讓你活着,讓邱老頭兒省點兒心研究你媽怎麼被救出來,就足夠了。”張少靜靜地說着,轉身開始打掃殘局。
看着張少用鬼手摸着每一個人的腦袋,邱迪不知道他在幹什麼,也不想知道。當張少提到他媽媽的事,他的眼睛溼潤了。即使是這個天生被寵到了讓人發恨的地步的人,也有着對母愛的渴望,也懂得什麼叫親情。半年前,張少的風波徹底被人們遺忘時,邱天老淚縱橫跪在了他的面前,對實力超過任何一位長老又沒有工作的張少做出了懇求,一位父親的懇求。他願意用一切來換張少對兒子的保護,而他也如實地說出了麗迪亞的事,見張少已經與死亡之書合體,他的希望再次破滅,只能再次進入尋找別的方法。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張少的家人朋友全都被看護得很好,過得很自在。加上這次邱天耗費大量靈力幫了他這個天大的忙,他只能點頭答應了。但一直以來他都未露過面,只是暗中保護着這個讓他恨得心肝都癢的死小子。
站起身,張少說道:“好了,他們的記憶都被清除了。從此以後,他們不會記得你是誰。你也別再跟這些人來往。如果你想要得到滿足,可以試着去幫助別人。我敢肯定這種事你從沒做過,那感覺比你欺負人時爽得多。”。
“滾,鬼才會幫助別人。哪個不是爾虞我詐,自私自利就是人的天性。死老鬼關心我,也都是因爲對不起我媽,想拿我讓他的心裡好過一些。我說錯了嗎?”邱迪強辯着,轉過了頭。
“你沒說錯,但你卻做錯了。你讓別人不好過的同時,你真的好過了嗎?你一直在違反着人的本性。連自私都不會,你只能算是愚蠢。”張少解釋着,走到了路邊。
硬拖着邱迪的敞棚跑車來到了他面前,“上車吧,今天該回家了。明天開始,你願意去哪隨你,只要你沒有被打到瀕死,我發誓我不會再出手了。如你所願。”。
邱迪的表情有些奇怪,但他還是坐在了張少身邊,一路用餘光不時地掃視着這個一輩子裡唯一打過自己的男人,一直開到了家。
第二天,邱天在電話裡對張少激動地大吼:“張少,你究竟對小迪做了什麼?你說實話,不要對我有隱瞞。”。
“怎麼了?我什麼也沒幹,只不過幫他在幾個狐朋狗友中脫了身。”張少皺眉回答着,心裡盤算着邱迪可能加給自己的罪名。
“天呀,我不希望你對他進行洗腦,任何對精神的操作都是有危害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邱天的嘴都哆嗦了,激動得電話都拿不穩。
張少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說吧。”。
“昨天夜裡,他來我的房間了。他竟然幫我把被子蓋好了。”邱天鎮定地說了前半句,驚訝地說了後半句。
聽在張少耳中,他卻愣了,“這有什麼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不過,這是二十多年來,他第一次來給我蓋被子。蓋得很輕,沒打擾到我睡覺。我一直沒睡着,這太反常了。”邱天激動得想哭。
“切,早長大跟晚長大隻是時間問題。恭喜你,你兒子有五歲孩子的情商水準了。你加緊教育吧。看來他發育得有些晚。”張少說完掛斷了電話,心裡卻十分激動。站起身,他笑了,突然想起了多年前的山城,那頑劣的龍少,最後也變成了商界驕子,爲什麼邱天的兒子不能呢?
可張少的高興沒維持到一天,當他看到指示器上顯示邱迪出了家門,就立即跟了出去。而他失望地發現,邱迪竟然又去找那些已經失憶的狐朋狗友。當然不是敘舊,而是報復。一把***打斷了四個男人的腿,邱迪大搖大擺地自動坐進了警車。
張少在警局外搖了搖頭,打了個電話,“如果你相信我,就讓他在裡面坐坐。安排我也進去跟他一起。出來後,我保證你的兒子會比現在聽話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