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逐情人(80)

“謝謝!謝謝!不用!不用!”潘正龍慌忙說。

“別客氣!一家人客氣什麼?以後你就喊我姐姐,我喊你弟弟,怎樣啊?!”老闆娘紅着臉說。

“行啊!行啊!我能有您這樣一位姐姐真得感到榮幸啊!”潘正龍心生感激之情。

“弟弟啊,我想問你我家老公和你說了一些什麼話啊?你可以不回答我!我從不勉強別人做他不喜歡做的事!當然此話不是絕對的!”老闆娘說。說罷她從手袋中拿出一個花妝盒,從花妝盒中拿出一面小鏡子,然後旁若無人地照來照去。

由於有了經驗,潘正龍從容不迫地說:“大姐,胡經理想給我介紹一個對象,他來問我喜歡什麼樣類型的人!他還對我說要感情專一,像他對待大姐那樣!要‘拒腐蝕,永不沾!’我大哥還對我說任何女人都有別人不具有的優點,也都有沒人不具有的缺點。知足常樂,挑肥揀瘦一輩子陷入其中難以自拔。世上的女子千千萬,你挑你揀何時是盡頭啊!大哥就說了這些話!”

“嗬嗬!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啦?!你別揀好話說給我聽!”老闆娘說罷,這時小店長拿來了一大瓶礦泉水。

“這一大瓶水我滿意!我以爲你會拿一小瓶水來呢!”老闆娘點頭表示滿意。

小店長放下礦泉水後離開了小屋。

她走後,老闆娘認真地對潘正龍說:“弟弟啊,你是我家的保安麼,我來給你提一個醒!你要認真地聽啊,千萬要記住啊!弟弟啊,我完了!我離離婚不遠了!你千萬不要讓胡正道知道啊!他知道會打死我的!”老闆娘神秘兮兮。

“什麼事呢?”潘正龍皺着眉頭問。他以爲她遭到不良之徒侵犯了。

她似乎猜到他的短暫的心理活動過程載有的語言符號。

“不是,絕對與無關!我兇得像一個母夜叉,如果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誰能滴老孃一根****?!弟弟啊,是這樣的:我被人騙了!騙了二十萬!”老闆娘說罷長嘆一聲,神情像瘟雞一般,沮喪、失魂、落魄。

“誰能騙到你的錢?!”潘正龍感到驚訝。

“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他是一個外地農民,今年四十幾歲,看起來老成持重。他是我初涉股市時認識的,我們認識有四五年了。以前他眼光很準,買那隻股都漲,人封他‘股神’。我們不知道那隻股好,就跟在他後頭買,他買什麼我們就買什麼,結果都賺錢。後來大家偷懶,就委託他炒。他接受大家委託後特別認真,有板有眼,定期彙報,定期分紅,幾年來表現一直不錯。一個月前我碰到他,他告訴我他現在總共掌握一千多萬的資金。這些錢都是別人委託他炒股的本金與紅利。出乎大家預料的事,半個月前他突然捲走股票帳戶資金蒸發了。一週後他落入法網。落入法網後他身上只有五十塊錢。據他交代,這些年他一直用‘股神’這個虛假的頭銜騙人,大借特借高利貸。借到錢後全部投放到股市。還貸時拆東牆補西牆。債務如同下雨天拖稻草越拖越重。加上大盤震盪,股市低迷,抉擇失誤等因素,最終資不抵債。他無法按期償還債務,只好‘三十六計,走爲上計’選擇逃跑。我坑了大家,也坑了我!大家的錢血本無歸,我的錢打了水漂。我們用我們的大把大把的鈔錢換來他的幾年或幾十年的徒刑,你說無聊不無聊啊?!你說這是什麼生意啊?!如今想起這事恍如隔世,彷彿做了一場夢一般。我破產了,沒錢了,以後不知道呆在什麼地方玩啊!既無錢逛街,又無錢包二爺,整個人死蟹一個,你說活得有什麼意思啊!”老闆娘邊照鏡子邊補口紅,補好後兩片嘴脣抿了幾下。

“破財消災!禍兮福所依,也許此事會化解一些災禍呢!”潘正龍安慰她。

“這話我愛聽!這個我怎麼沒想到呢?!還是弟弟會哄人開心啊!我還有事,我要到廣場上去跳舞。沒事想方設法找樂子啊!弟弟,你阿跟我去啊?不去?不勉強!我給你打一個招呼啊,這事千萬不能告訴胡正道,他萬一知道的話會打斷我的腿的!姐姐沒有腿,連不花錢的舞也跳不起來叫姐姐怎麼活啊?!”老闆娘將鏡子放入化妝包中,然後將化妝包放入手袋中。

“一定!一定!”潘正龍信誓旦旦。

“一定什麼?一定告訴他啊?!”老闆娘和他開起了玩笑。

“不是!不是!”潘正龍急忙解釋。

老闆娘沒聽他解釋,她早飄出了小房間。小房間曲終人散,只留下一個狐獨的人。

31

第二天一早,潘正龍、老胡、老胡愛人、“二胡”和他的妻子在同一時間做了同一件事。“小胡”胡大徑上了一夜網,她精神好,沒睡一分鐘,她一早就出了門,坐火車去會網友了。

一天不知不覺很快過去。快吃晚飯的時候,小店長葉袖梅出現在潘正龍的小屋門前,此時他正手握遙控器看電視。電視裡趙本山、高秀敏、範偉演出的小品《賣柺》逗得潘正龍直樂,他差一點笑出眼淚。

葉袖梅的神態與昨天她的神態有天壤之別,判若兩人。她何時變成這一副模樣的潘正龍搞不清楚。潘正龍驚訝萬分,他張着的嘴合不攏了,這張嘴極力要變成問號。

葉袖梅縮頭縮頭,人小了一大圈。她的背駝了,腰直不起來。她沒有一點兒精神、勇氣、信心,如同任人擺佈的木偶。人的精神萎蘼,眼晴被淚水泡得老大,一種名“愁”的蚯蚓在她的溫暖的薄玉一般的臉上亂爬,留下許多細小的魚尾紋、額紋、面紋。有一種名叫“蠟”的小鬼此時大顯身手,如同賣煎餅的師傅,在她的皮膚上塗來抹去。她如同被生活拋棄的棄兒,可憐巴巴,她如同經歷過暴風驟雨、雷輥電霍,神經如雨中殘存的遊絲一般。她雖然是一個姑娘,但潘正龍的目光從她的頭頂上越過後一個白髮蒼蒼的小老太婆趨前與她疊加在一起。頭髮就是二者的分水嶺。一種叫“白”的邪神正在她的髮梢上舞蹈,她不停地踢踏,把黑場地踩得不成樣子。

潘正龍再也笑不出聲來。從此他明白喜劇是敵不過悲劇的。當悲喜劇同時上演的時候,人的表臉要麼選擇“哭喪”模樣,要麼選擇笑不出來。如果這時一個人會哈哈大笑,那麼他不是狂人就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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