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心情還沒有平復,又有電話打進來,鄭方向小鳥一樣嘰喳的叫起來:“朱哥,趕緊接,看是不是又有人要報名買票!”
我看了一下號碼,趕緊走到無人區:“喂,是風鈴嗎?”
“哈哈哈哈哈,是我啊,風鈴她表姐。”電話那頭竟是風鈴的表姐在說話。
靠,這九腔十八調的笑聲嚇得我一哆嗦,怎麼會是這個婆娘?
我不想和這個婆娘廢話,就直接問道:“風鈴呢,她在嗎?”
“在啊,就在旁邊呢。”風鈴的表姐回答道。
“她怎麼不說話?”我問道。
“是這麼個事,風鈴從來我這就一直幫我忙活,有個妹子在身邊,我這心裡可暖和了,昨天我在風鈴的手機上看到你倆的短信了,週末還到外面見啥面啊,咱們老鄉又不是外人,來家裡多好,我炒幾個菜,咱們一起給風鈴過生日。”風鈴表姐的話依然向當初在火車站時那麼熱情似火。
“什麼,風鈴過生日?”我驚訝的問道。
“是啊,她沒和你說啊?”風鈴表姐問道。
“你把電話交給風鈴好嗎,我和她說。”風鈴表姐竟然窺伺風鈴電話裡的隱私,真他媽的招人噁心,我已經不耐煩再和這個婆娘說下去了。
“峰。”電話那邊傳來風鈴的聲音,與她表姐相比,風鈴的聲音是那麼的柔弱。
我聽見風鈴走步的聲音,顯然她想離她表姐遠一點。
終於,腳步停下來,風鈴繼續說話了:“對不起啊,表姐人很好的,你別介意。”
“那是你姐妹之間的事,我怎麼會介意呢。前兩天你說要出來一起吃飯,沒想到是你生日,既然表姐已有安排,我過去好了,正好也看一看你上班的地方。好嗎?”我徵求風鈴的意見。
“來了,你該笑話了。”風鈴說。
“怎麼會呢,到時候我早點過去,給你帶禮物。”我說。
“你能來我就非常高興了,不許破費。”風鈴怕我花錢,命令似的說道。
我相信風鈴是真心的,便不在電話裡和她強調什麼,安慰道:“好的,見面再說。”
“峰,你真的會來看我嗎?”聽話音,風鈴是那麼的企盼着和我見面的那一刻,我肯定的回答:“一定去。”
放下電話,想到昨天自己剛剛過完生日,週末風鈴就要過生日了,距離這麼近,真是上帝的安排,便給風鈴發一條短信:“風鈴,提前祝福你生日快樂!”
不一會,風鈴就回過來:“謝謝。你什麼時候過生日啊?”看着短信,我笑了笑,回道:“我不能立刻告訴你,怕你印象不深…”
本想再和風鈴聊一會,蔣總的短信突然飛入眼簾:“款已匯,請到財務查收。”我太喜歡這條信息了,趕緊跑到財務室查詢,果然剛剛進賬。餘凌雲第一時間把喜訊通報給大家,冬旭不失時機的說道:“兄臺近日鴻運當頭財源廣進,我們哥幾個卻混得日薄西山,有什麼辦法沾沾光?”
黃崑崙習慣性的推了推他的小眼鏡:“遠的就不考慮了,把眼前的先解決一下…”說着,對着鄭方點了一下手錶,鄭方立刻跳起來說道:“午飯!”冬旭眯着小眼睛給鄭方挑起大指:“聰明,有前途!”黃崑崙則再一次笑嘻嘻的說:“團隊啊,就得磨合。現在鄭方和我們越來越合拍了!”
我還能說什麼,手臂一揮:“兄弟們,走!”
吃完飯再回到辦公室,和蔣總助理把書的事情對接完畢,開始查閱公司ke戶資料,費了好大的勁,纔在一份很舊的名錄上找到羅民的名字,除了名字外,只留了一個電話號碼,除此外再沒任何信息。
“有電話就好,不怕聯繫不上你。”我一邊唸叨着一邊把號碼記下來。撥過去,羅民很警覺的問:“你是誰?”我剛報完名字,羅民就把電話掛掉,隨後發一條短信過來:“有事嗎?”
看着短信,我反覆思索:這小子神經繃的真他媽緊,接個電話都縮頭縮腦的,看來,想要往前推進,還真得動動腦子。
想了半天,才編了一條短信:“羅總,李安之老師對您的印象很深刻,說您是做大事的人,讓我務必轉達您,作爲老學員,是見證了九州公司成長的,這次論壇,是培訓界的空前盛事,歡迎您攜朋友再度光臨現場,我們必定恭迎您爲座上貴賓,請告知電子郵箱,發邀請函給您。”
短信發出,卻如石沉大海,直到下班也沒收到迴音,我正琢磨着是否再追發一條信息,不料,劉香的電話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打進來,把我嚇了一跳,趕緊接起:“劉姐好!”
“兄弟,還記得劉姐不?”劉香還是那樣風風火火。
“當然記得,一直在心裡。”我開了個小玩笑。
“得了吧你,沒忘得一乾二淨就不錯了。”劉姐說話真直白,沒等我再說什麼,就又說道:“羅民說你朝他要郵箱了?”
“是。”我答道。
“讓他去參加你們論壇啊?”劉香問。
事實就是這麼回事,但劉香這麼一問,還真的不好回答了,想了一想,我才說道:“劉姐,你女兒到論壇現場演出的事,老闆已經接納了我的申請,但也有要求,陪你女兒過來的人需要買票入場,因爲羅總朋友多,又參加過我們的活動,所以,我就想爭取他本人或者推薦朋友過來,畢竟孩子登臺演出,臺底下也需要親人朋友加油鼓勁!”
劉香意外的感動,沒想到我真的想着這件事,當即說出自己的郵箱,讓我發資料,她轉給羅民。我告訴劉香,女兒演出的事彆着急,先把代表性的演出視頻發過來,我交給領導審看一下,我會努力安排好這件事。劉香承諾一定提供女兒最好的演出版本,並儘可能的說服羅民來北京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