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蕭清河一直髮着燒,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三天後,當蕭清河剛睜開眼,便聽到天籟般的女聲。
“你醒了。”是輕月的聲音。
蕭清河看着眼前的女子,她的面色很是蒼白,神情滿是疲憊,“我還沒死……”
她溫柔一笑,“四哥,你不但不會死,給你上的毒混藥已經完全吸收了,你腿上沒知覺的經脈也開始逐漸復甦,兩個月後,你就可以下地,慢慢練習走路。”
“真的?”清河有點不敢置信。
“我怎麼會騙你。”蘇輕月嗓音溫潤如水。
清河看着她憔悴的容顏,“輕月,辛苦你了。”
“四爺,您不知道,小姐爲了您,幾乎三天沒閤眼了。”劉生在一旁說,“您腿傷的吸收需要不停鍼灸,小姐這幾日真的是萬分辛苦。”
“也沒劉生說的那麼誇張,我是跟三哥換班的。二人有輪歇,只是正好這幾日天機閣事務繁忙,纔沒怎麼閤眼。”蘇輕月起身,“四哥醒了就好。你已沒什麼大礙,接下來只要按我開的方子,按時服藥就好了。”
“小的一定會侍候好四爺。”劉生打着保票。
“輕月,辛苦你跟三哥了,你快去休息吧。”蕭清河看着她的眼神中滿是疼惜。
她打了個呵欠,也實在累壞了,頷了下首,便回了自個的房間。
蕭清河手撐着牀,微撐起身,看着自己那雙殘廢已久的腿,真的難以置信,他還有重新能走路的一天。
伸手輕按了一下膝蓋以下,以前是沒有一點感覺的,現下卻有感覺了。
他真的要不了多久就能站起來!
喜悅激動的淚水在眸眶中打轉,他的內心千頭萬緒。
“四叔,聽我爹孃說你的腿很快會好起來哦。”小燁兒嫩嫩的嗓音傳來,整個人也跑進了房間。
“燁兒……”蕭清河看到他,很是憐愛,“別跑這麼急,小心摔着。”
“不會摔着的,四叔,你有沒有好一點兒?”
“好多了。”
“四叔,你的腿好了,燁兒了也很高興哦。”小燁兒攤開小小的手掌心,上頭是一塊快抓爛的糕點,“這是我親手做的米糕,早上起來就做好了,只是四叔早上沒醒,我就忍不住吃光了,給四叔留了一塊,四叔不會生我生氣?燁兒嘴饞……”
蕭清河莞爾一笑,“怎麼會生氣。四叔永遠不會生你的氣。”
“爲什麼?”燁兒睜着圓骨碌的眼睛不解地問。
“因爲……”你是輕月的孩子。他微笑道,“因爲四叔疼燁兒。”
“四叔真好。”小燁兒把手裡的糕點湊到清河嘴邊,清河也不嫌髒,一口就吃了,“燁兒做的米糕真好吃。”
“嘻嘻……”燁兒開心地笑,“娘也這麼說哦。”
蕭清河見他小手上的碎糕點屑,疼惜地用一塊手絹幫他擦着小手,“粘粘的,四叔讓劉生準備溫水給你洗手……”
“我要四叔幫我洗手……”嫩嫩的嗓音得寸進尺。
“可是四叔現在還走不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