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免第二天太匆忙,她天黑前把蕨菜都洗好、處理好,連同要包菜的樹葉與捆菜包的草也準備好,昨天買的大蒜與胡蘿蔔還有點沒炒完,連着今天買的,夠配一挑炒蕨菜的配料了。
早晨四點起來,直接炒菜,五點鐘準時乘坐牛車去鎮上賣炒蕨菜。
由於昨天把錢用光了,今天乘牛車的錢也就先欠着,說好等回程坐牛車時一併給。
這天賣鮮炒蕨菜也十分順利,昨天買了覺得好吃的,很多回頭客了。
蘇輕月的一挑炒蕨菜二個多小時就賣光了。賺了五百九十文錢,她又去了昨天的瓷罐店,拳頭大小的瓷瓶一文一個,她買了一百個,又買了一個大的木盆,同樣包車回家了。
把早晨與中午回去包車的錢都付了之後,她還剩了四百多文。回到家就像昨天一樣的做事,只是她抽了空,先把採到的適合制臉瘡的藥處理了,與一直保存着的毒蜘蛛液融合,做成藥膏,對着水盆仔細地敷臉。
這樣過段時間,她臉上的瘡就會好了。
只不過,藥膏擦在臉上,膿瘡青青綠綠的,一整張臉不堪入目。
剛一走進主臥,炕上的三個男人都朝她看過來。
蕭熤山與蕭清河愣了一下,接着眼中都露出了關懷。
蕭羽川直接倒抽了口氣,“媳婦,你的臉怎麼了?”
“毀容了。”
“噗!媳婦,你不是吧。”蕭羽川死盯着她,“你的臉已經夠醜了,還談啥毀不毀容的……”
她額際浮起三道黑線,“蕭羽川,你那張嘴巴不損人,會死嗎?”
“不會死啊。”他搖首,嘟嚷道,“我只是說實話,哪有損你來着……”
她有一種想飆血的衝動,“你的意思是我很醜……”就算她知道自個現在很醜,也不喜歡被說醜!
蕭羽川本來想說是的,可一看到媳婦殺人般的眼神,他縮了縮脖子,“不是……”
蘇輕月有點氣住了。本來可以早兩天敷治臉瘡的藥,只是這兩天實在太忙了,她覺得賺錢要緊,遲個一二天也沒事,哪曉得一敷藥,三哥又開始‘桑’她的心了。
“月兒,你的臉沒事吧?”蕭熤山關心地問。
“我自己調配了藥治臉瘡。二哥不用擔心。”
“那就好。”蕭熤山放心了。他是相信媳婦的醫術的。
清河沒說話,他清淡蘊着關懷的瞳光卻讓輕月覺得很溫暖。
只有蕭羽川那咋呼的模樣,讓她想煽兩巴掌。
“媳婦,你的臉擦了藥會好不?”羽川好奇地問。
她冷哼一聲,“關你屁事。”
“你是我媳婦兒,怎麼就不關我事?”
“好不了。”她懶得說實話。等過段時間她臉上的瘡好了,變美了,嚇死他!
“嗷嗚……嗷嗚……”小雜毛拖着條傷腿進來,小小的身子在蘇輕月腳邊蹭啊蹭。
蘇輕月蹲下身,把小雜毛放到手上,“小傢伙,你真是比我相公都好。”
一句話讓炕上的三個男人心都掬了起來。
蕭熤山與蕭清河是緊張,難道在媳婦心裡,他們還沒有一條小狼崽子重要嗎?